【童年记忆】悔恨狠咬母乳头

        今年夏天真是热，杨姓朋友家串门。后院里种了不少黄瓜，被太阳晒的厉害，浇水是个大问题。估计是一天浇一次都不行，瓜藤可能会被太阳晒个半死。

        俊杰经常去义乌，家里老是关门。黄瓜长得很快，摘下来的收成不少，人不在家老是吃不完。前段几天专门开个车，拎着一袋黄瓜到我们家地下车库，有个十来斤。

        黄瓜递过来，人没进门就直接走了。晚上九点多，时间是有点迟了，一段时间没见面只寒喧了几句。道别后自己一个人，坐在下沉庭院藤椅上发呆，想起很多年前的事。

        那年才上小学，放暑假在家里面。家里养了一头土猪，母亲安排天天寻猪食，一早背个撅笼出门去。那天真巧正好碰到邻居，比自己大五岁的丰金，他说一起去吧。

        村西头他熟悉，他们家第二生产队。往西刚走出村口，他就一个人钻黄瓜地里去了，摘了好几根。北面山脚有人喊偷黄瓜啰，背把锄头赶了过来，吓得我也跟着赶紧跑。

        两个人一起跑，马上跑的无影无踪。不知道他会去偷黄瓜，我是打死也不会偷东西，不过还是庆幸没抓到。庆幸归庆幸，麻烦还是追上门来了，在那天吃晚饭的时候。

        那人找上门来，指名道姓说偷东西。跟老妈说他亲眼所见，与邻居丰金一起跑，别找理由抵赖。心里头觉得十分委屈，幸好老妈据理力争，说我们家孩子没有偷的习惯。

        邻居丰金一家，他妈也喜欢小偷小摸。出门青菜会顺棵回去，南瓜也是塞衣服里面，什么东西都会摸。邻居跟他们家不来往，那时我不知道有这么严重，否则也远离。

        晚上心情特差，幸好有奶奶安慰。一口金华腔的奶奶，会讲很多做人的道理，街坊邻居都非常尊重。乐呵呵的大度性格，虽然没有念过书，心里却十分的敞亮豁达。

        那天奶奶讲故事，讲儿子咬母亲奶头。故事情节不复杂，却讲的绘声绘色，听起来也是简单明了。正好对应白天的事，其实我根本不会去偷，只是站在附近并一起跑了。

故事传说，从前农村有一对夫妇。好不容易老来得子，从小视为掌上明珠，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宠到溺爱的程度，满足孩子提出的任何种要求，从此成了村里的无赖一个。

村里来个货郎担，孩子打起了鬼主意。乘人不备悄悄拿走一根针，回家交给母亲，母亲非旦没有呵斥，相反逢人便夸，小小年纪就这么能干，知道拿东西回家。

从此以后，这孩子一发不可收拾。今天左邻家拔一把葱，明天右舍处偷一只鸡，别人追上门来理论，孩子母亲百般狡辩，不仅不教育还遮掩，孩子发展到了蛮横无理。

终于有一天，上门偷东西被抓。要扭他去见官府，见势不妙萌生杀意，将对方活活掐死后逃走。很快被缉拿归案，判死刑立即执行，临刑前母子抱头痛哭，悔不当初。

最后儿子有个请求，能再吃一次母乳。母爱大发当众无底线，儿子用恶狠狠的眼神，一口咬掉母亲的奶头。故事告诉我，小时候惯着偷针偷线，长大后酿成杀人放火。

俗夫 2021年7月16日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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