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作家•散文】胡跃宁/情寄喀纳斯湖
情 寄 喀 纳 斯 湖
文/胡跃宁(四川攀枝花)
令人向往的地方一定是有迤逦绝佳的怡景,有一个层崖峭壁而险峻的山峰,有一个古老的历史建筑,有一个动听美妙的奇闻,有一个传奇神话的故事。
因为好奇、猎奇,才可以去探险、寻觅、拜访。
“野人”列当今世界四大自然之谜之首,在很多国家都有野人的传闻,我国亦如此。正因为这样,人们才会怀揣一颗好奇、猎奇心去湖北神龙架寻“野人”的踪影,找“野人”的足印;走婚,明知是摩梭人的一种婚姻制度,只有“阿夏”和“阿注”在白天里以歌、跳舞的方式对意中人表达心意,当“阿夏”对“阿注”倾心后,便会相约晚上相会。于是,半夜时分“阿夏”就去爬“阿注”的“花楼”的窗,再把帽子等具有代表性的物品挂在门外,表示两人正在约会,他人不得打扰。
正因为有这么一个美丽,撩人心胸的故事,才会惹得那些梦想好事的伪“阿夏”与“阿注”们心痒痒的前往四川盐源县、云南宁蒗县的交界处——泸沽湖。去奇遇人生一次浪漫的邂逅、艳遇,去体验泸沽湖畔摩梭人奉行的“男不娶,女不嫁”的走婚习俗。然而,天下从未有这么美好的幸运艳遇之事降临于这些猎奇的伪“阿夏”与“阿注”们。即便如此,那些千不甘心,万不死心的“阿夏、阿注”们,也要来到走婚桥,在灿烂的阳光下,在众目睽睽的眼之中,牵着自己如左手牵右手的爱人,拽着手心出汗的恋人,拉着情意缠绵的情人走一趟,以满足一次“走婚”的夙愿,以了却泸沽湖之行的心愿。
就像明知神龙架没有野人出没,却有人非要去寻觅“野人”踪迹一样;就犹如明知泸沽湖没有“现代人”所想的艳遇、奇遇一样,却有人非要去“走婚”,去艳遇,这次的新疆之行,我千里之外,不辞辛苦、风尘仆仆地来看你,难道仅仅是为目睹你湖中的一个“水怪”?
喀纳斯湖。
是的,当春风已过玉门关,杨柳青青遍塞外时,你这个隐藏在祖国西北边陲,北纬48度深山之中的新疆喀纳斯湖,从白雪皑皑的冬季中苏醒,冰雪消融,万物复苏的生命,焕发出春的活力。于是,这个人类最后一片净土的喀纳斯湖回到绿色的世界,成了神的后花园,将一个满眼春色,春意盎然的景象呈现于世人眼中;夏至,烈日炎炎,火焰山般的大地,出现令人窒息的空气。此时,地球的肺活力——喀纳斯湖就这样的成了星图清晰可见的绿色氧仓,输送着清凉、凉爽的凉风,令人爽心惬意;秋来,风云拂过,那被上帝打翻的色彩盘,调色出一个童话梦幻的色彩世界,唤起了多少人的迷醉,又使多少的恋人迷失在这个童话般的季节;冬至,雪峰耸峙绿坡墨林,树影婆娑映白雪世界,动感的雪舞,水墨一派,炊烟和乐,那又是一幅怎样的冷艳素雅的人间净地画境。
喀纳斯湖,令人神往的秘境。
让我动心,为你而来,绝不会为一个什么“水怪”而远程,那是因你对我发出了一个秋的“邀请”,你说你要送我一个金色的世界,用你一世的情相邀,用我一生的爱应约。
动情,就是赴喀纳斯湖这样的一个秋之约;动情,就是要圆一个金色的梦。
一个美,她不叫喀纳斯湖;一个秀,她不叫喀纳斯湖;一个奇,她不叫喀纳斯湖;一个绝,她不叫喀纳斯湖,一个俊,她不叫喀纳斯湖。只有一个集美、秀、奇、绝、俊,不可复制的湖才可是以令我神往的喀纳斯湖。
天堂很远,喀纳斯湖很近!
人间净土喀纳斯,冰雪圣城阿勒泰欢迎您! 人未到,喀纳斯湖,你就发出了这么一条温馨、暖心的问候语。
高山、河流、森林、湖白、草原这些喀纳斯湖自然景观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一再告诫要淡定、淡定、再淡定的心却难以按捺不住一路风景的诱惑,情激沸热的我自己都感到冲动可笑。然而,不表露,那是怎样的一种压抑啊,约接近你,心跳加速,对你的热情加激情有什么理由不爆发?有什么理由不燃情?可笑,我哑然失笑。是我的冒昧,还是你的羞怯,喀纳斯湖,于远道而来的我,你竟以美少女羞羞答答的娇羞柔情呈现于我眼中,那若隐若现的“身段”竟唤起我销魂的臆想。
四周的白桦林树叶全部翻转为一片金黄,宛如仙境的绝世之美。那一池清澈荡漾的碧波,彰显着这里宁静的同时,一忽儿将蔚蓝的天空倒影在池中;一忽儿将漂浮的白云、白雾倒影在水中;还将多彩的房屋,金黄的白桦树;哪怕是天空滑翔小鸟的身影也捕捉后也倒影在池中。童话世界,不这样想,没有别的思维能填充我的脑洞。
不是你在取景中的人,是一不留神,一不小心,你就成了别人景中的人。
看着眼下满目的金黄,俯瞰一池的碧绿,抬头看向山间的迷雾,再仰看已被白雪覆盖的山顶,那静态中带动的美感,那动中可以取静的沉思,都可以洗涤你的心灵,凌空你的头脑,即便是发呆,即便是让思维停止,心,就那样没心没肺的被掏空。有人说,这就叫陶醉、沉醉,也有人说,这就是享受其意、其境。
云雾翻腾,白雾弥散,弥蒙中的我,在一阵自我陶醉、心醉后却担心起来,这样的迷雾锁天的天气,明日我还能看到那清目、清美、清秀喀纳斯湖的秀美吗?
回到住宿的山庄,是给我心灵一丝的安慰?还是对明日天气的一种预示?那一抹西下夕阳余晖将那金黄的山顶炫耀的那般的耀眼璀璨。金黄的山顶,白色的迷雾,耀眼的光芒,真的将人的心都提到一个将要蹦出的境地,喀纳斯湖,你就不能让我静心片刻吗?
翌日,寂静的山庄。
一贫如洗的蔚蓝天,亦有翻腾拂去的云朵,亦有苍茫蒙山的云雾,一切都置身与梦幻般的仙境中。
从或密或疏云层中泻下的一束束,一道道,一片片的阳光,将那盘绕于山腰的一团团,一丝丝洁如白棉一般的云和雾,将闪烁银光的山顶,将山下或隐,或藏,或显像的民屋,幻化出时明、时暗有层次,有色彩、有动感的景象,任由高超的摄影大师,任由艺高的绘画大师也不可留下,留不住的,然而,我有幸目睹了这一奇彩异景。
观鱼台——站在这里,喀纳斯湖的秀美、秀丽、灵秀一览无遗的尽收眼中。
一条顺坡而修的栈道,走在上面的人,不是气宇轩昂,就是豪情满满,一级一级的往上攀登,为的是看到那千米枯木长提?今天,阳光灿烂,微风习习,水面无浮木漂移,那有被强劲风吹起而形成逆水漂木的景象出现;为的是瞧那湖水中的“水怪”?湖面风平浪静,波光盈盈,游客泛舟破浪,笑声朗朗,湖边游人如织,嬉闹撩水舞姿翩翩拍照,“水怪”只能是传说;还是为观那雨过天晴后的云海佛光奇景?此刻,万里晴空,艳阳高悬,就是等那“东边日出西边雨”的景象也是一种妄想,何来“佛光”可观。
景来了,景来了,以前有人对我讲一步一景,景中有景的话,我都认为有夸张、渲染,、炫耀的成分。当我一步一步拾级而上的时候,喀纳斯湖那一步一景的景象就那样真真切切地出现于我眼中的时候,我真的信服了,那是怎样的一种景色?每一级,我都贪婪的看极致般的景象,每一级,我都想留下一张绝佳的华景。当我攀爬至并踏上那1068级台阶时,踏进“观鱼台”的观景楼,一览喀纳斯湖全景、全貌的时,我瞠目结舌,思维仿佛凝固一般,俯瞰山下一湖的碧绿,眺望碧蓝天空下的雪山,还有目光所及的金黄,有什么可值得怀疑的呢?除了动人于心的景象,就是梦幻般的天堂。不这样讲,我又该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你呢?
喀纳斯湖四周的山顶都是泛着银光的白雪,每座带着白雪“帽子”的山,就那样傻傻的,呆呆的,萌萌的憨笑着,煞是可爱;那山中镶嵌的一棵棵、一树树金黄的新疆松、白桦林,彰显着喀纳斯湖的高雅、富贵、富有,更显喀纳斯湖宽旷、豪气的胸怀;山下那一湖的翠绿,好似给高山佩戴的一串璀璨的玉佩,将喀纳斯湖衬托那样的娇艳、妩媚、妖娆。
令人窒息,一般是指遇到火灾时烟雾弥漫,空气稀薄而导致呼吸困难;令人窒息,一般是指从平原地带来到海拔较高的高原上的人,因高原缺氧,空气的稀薄,导致身体不适而出现生理状况的表现。是的,喀纳斯湖就有一种令人窒息的美感。就像有人醉酒、醉氧一样,喀纳斯湖的美色就让我有“醉景”而窒息的感觉。迷醉的我,只能屏住气,一口一口的呼吸,原来,这叫洗肺,这叫享受,这叫陶醉。
昨天你还矜持吝色的半藏半露,半羞半笑地考验我的耐心,今天你就无遮无拦,娇艳狂野地出现在我的眼前。一个醉字,令我拜倒在你的妩媚之下;一个秀字,难以掩饰我优雅的举止;一个绝字,你扰乱了我的心扉;一个美字,你挑战着我的文字底线,再无语无言可表,唯一表达,表述只是词穷的字——啊!啊!!啊!!!对不起,喀纳斯湖,你令我汗颜,令我羞愧。
迷醉之中却又清醒,不能这样,面对这般景象,同所有热爱大自然,享受大自然的人们一样,突发的一个意念让我动起了奇异的臆想,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下作,就是我可不可以将这般美景“窃”走呢?
一个人一旦动了这样的念想,大都要付诸于行动的,我亦如此。然而,当我再度从醉景醒来时,一切都明白了,我既搬不动一颗树,带不走一片树叶,也不可喝干那一湖水。除了留下足迹,我什么都带不走。怀着对喀纳斯湖“羡慕嫉妒恨”的心态,最后,不得不采取一种最为原始的,最为笨拙的办法,一是靠大脑记,深深地记住这样的景象,将喀纳斯湖那些美色、美景的秋景硬记下来;一是用相机记录,对我喜见的金山、金树,哪怕是一颗发黄的“金草”一阵猛烈狂拍,我要将这般美景记录于我的镜头中,存于电脑里。唯有这样,方可留下美好的记忆,更是唤起我人生的难忘回忆。
没有一个地方能有那么多惹人醉迷金黄的山,金黄的树呈现于游客眼中。是上帝的眷顾与偏爱将金山、金树给了喀纳斯湖,喀纳斯湖又豪放、豪爽的豪气将她的美艳毫无保留地呈现、回馈于所有来访的游客,这就是喀纳斯湖的胸襟与气度。
纳爱斯湖,你就犹如一个倩丽而多情的姑娘,让我动了情。千里远道来赴这场带有色彩难以忘情,赋有情调的约会我,动情又何妨。然而,我不能沉绵于那长长的缠绵之中,我要将对你的爱,你的情感封存起来,我要再赴你的春之约、夏之约、冬之约之后,将你一年四季的倩影收藏于我的脑中,在我老去的时候,打开我的记忆之门,去慢慢的回忆,去慢慢的回念!
喀纳斯湖,今天我将这样的字句寄给你,全当是对我们相约的不忘情,全当是我对你缠绵情怀的回望,全当是我对来年相聚的承诺,唯有这样,方可心安,放可释然。
作家简介
胡跃宁,重庆市人,现居四川省攀枝花市,从事金融工作。攀枝花市作家协会会员,攀枝花市东区作家协会副主席,《西南作家》杂志社签约作家。爱好写作、摄影、运动,擅长散文。作品散见《西南作家》《攀枝花文学》《南充文学》,常有文章在《攀枝花日报》、《攀枝花晚报》及微刊《当代作家》《昆仑文学》等平台发表。著有散文集《唯有爱爱才真》,2012年由大众文学出版社出版,2015年所著44散文成集《情恋一城》,由文汇出版社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