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账10月26-27日|日常

10月26日
早上6点半醒来,空中蹬腿50下。
如厕读到网友发王廷相语,录下:“学之术有二,曰致知,曰履事,兼之者上也。”
下楼吃了早饭,一碗馄饨一个油饼,一碗免费玉米糊,10大毛。酒后,馄饨汤和玉米糊暖胃。
早上读了篇文章,《从今天开始,为动荡做好准备 》,虽然写美国,何尝又不是我们要面对的!
早高峰出门,无业之后,我很少这个点出门,与上班族争抢公共交通资源,我还是有些愧疚的,不过,这是我的权利啊。路上读书。
托马斯·曼在流亡岁月里虽然压力重重,但文学创作却硕果累累。非常自律是其中一个因素,另一个因素是安静的工作环境的保护,保护这样的环境是家庭的重要规则,由卡蒂亚·曼严格看护,除非总统本人的电话、世界大战爆发,或者第二个诺奖这样级别的事才能让曼中止其上午的写作。曼知道的事无不是妻子同意后才让他知道的。托马斯·曼跟外部世界之间的那堵围墙很高。
上午去北新桥附近参加何达先生新作,也是他的第一部小说《战未决》的座谈会。何先生是何遂先生幼子,何遂先生是革命元勋,早年加入同盟会参与反清革命,后来参加反袁革命,及后参加国民革命。何达先生文革时曾饱受折磨,89岁高龄时出版了这部以何家家族史为背景,描写1937~1938年间中国抗战的故事,人物众多,战争中的人性和个人追求,都有很好的处理,小说背后的史观战争观体现了一个饱经风霜的老人的睿智。虽然作为小说,写法比较传统,但是文章干净,很难想象是一个89岁老人的作品。座谈会上,老人眼神炯炯,思维敏捷,记忆力极好,赤子之心。
座谈会由何达先生的侄儿何笛和浪总他们筹划,做了细致的准备,除了资料,尤其是美国人拍的中国抗战纪录片剪辑,至今一看,依然令人激动,他们还邀请了历史学界和媒体界的朋友,我是浪总邀请的,我熟悉的朋友除了浪总,还有国川徒手等,还有其他几位师友也认识,也有陌生的师友,及何达先生的晚辈。
大部分人的观点,其实还是比较一致的,除了在涉及抗战史观,我们都不同意X的观点,他讲完先走了,没有讨论,但都提到了。
中午在活动场所——一个非常雅致的地方吃了午餐,继续跟朋友们交流分享。哦,今天第一次见到三联的人大师妹。今天也第一次听说某书事。
回家路上翻书,但有些犯困,稍眯。回家无法睡觉。
整理了23日流水账和公号,然后出门。
给姑娘做饭,煮螃蟹,给她剥蟹腿,父女俩再次进行了亲切友好的谈话,我问她前两天我们谈完后整理的父女谈读过没,可发不,她答读过了,可以发公号。
我鼓励她要把牛刀开刃。她应该能听进去一些的,道理其实她都懂。
晚上和太座吃完简餐,我道别回家。
今天刷屏的消息,像C这样一个人利益被侵害,多年后似乎一笑泯恩仇,重归怀抱,满屏充满期待。我看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当然C有权利选择。我想的是,如果我面临这种情况,会做怎样的选择……
写了小楷日课。感觉有些仓促。接着小楷录了杜牧《九月奇山登高》:
“江涵秋影雁初飞,与客携壶上翠微。
尘世难逢开口笑,菊花须插满头归。
但将酩酊酬佳节,不用登临恨落晖。
古往今来只如此,牛山何必独沾衣。”
前天在天津,孟夫子跟我提起这首诗,我突然噎住了,想不起来了了,今天抄了一遍,当然还是记不住。
殷勤望残月,愁绝此宵征。
泡澡,读书。
“一个国家如果情绪不好又跟世界作对,就不可能捍卫崇高理想,就连自己的财富也守不住。”
托马斯·曼的第二个儿子戈洛·曼,从瑞士逃往法国,试图在那里加入捷克军团参加抵抗德国运动,却被法国人关进了拘留英营,他在日记本的空白处写道:“德国人把残酷组织得干净细致;法国人则不太动脑子,可以把吊儿郎当和无能做到残酷无比。缺少,尘土和肮脏,在厕所前排上几个小时的队,还有那无处不在的无聊,饥饿,怒火和害怕——其效果反正非常惨酷,有点地狱的味道。”
法德战争只打了44天,法国投降,投降前5天,拘留营爆发了暴动,流亡者们不愿意被遣返~遣返的命运是确定的,造反者在法国机枪威胁下,打出了“宁愿死在法国的枪林弹雨中,也不要死在德国的人的酷刑下”的标语,这反而震撼了法国兵。
四天后,拘留营指挥官向所有不愿意被遣返的囚徒提出送他们去欧洲。停战那天,戈洛·曼同几百名难友一起,乘火车往大西洋方向开去。法国兵终究还是比纳粹心软。
午夜过后,休息。
10月27日
早上下楼吃了早饭,包子油饼各一,一碗免费玉米糊,6元。去超市买卫生纸和酸奶若干,31元。
早上读到一篇《睡在我上铺的兄弟》,作者我不认识。但他写的呆呆虎,我熟悉。对于呆呆虎,我和作者有一样的观感,一样的立场,一样的情感……
我把文章发给了几位女性友人。
在头条和微博发了篇旧文章:《朱学东:我和美女们的酒局》朱学东 l 我和美女们的酒局。 我的酒局常有美女,我在酒局中从不跟美女起腻,从不。也许有些人看了会说,朱学东你挺装的。也罢,你倒是给我装三十年试试……
整理公号流水账流酒账。
读到妖三妹妹写菱角的文章,我也写过,前年家里还种了。但父亲讨厌它占水面太疯,去年没再养——《翻菱盘 采红菱|原乡》翻菱盘 采红菱|原乡和《少年最爱采野菱|原乡》江南夏日,少年最爱采野菱|原乡
两篇关于菱角的文章,都是2014年9月完成于香港大学柏立基学院的宿舍,时我受陈婉莹老师之邀,在港大访学。陈老师已经荣休,而我也淡出了新闻媒体,成了一只野鹤。谢谢妖三妹妹,谢谢陈婉莹老师钱钢老师当年的厚爱。
中午做了个尖椒鸡蛋拌挂面,闲汉的午餐。本想外面吃点,一想苦日子在后面,还是要例行节约,共克时艰……
午饭之后,斜靠沙发眯了十来分钟。出门去798。路上读书,继续托马斯·曼家的故事。
在托马斯·曼有权势的美国女仰慕者迈耶动用了巨额财富及动员各种社会关系后,最终通过非法渠道,曼的擅长政论想要为保卫法国却陷失在法国的二儿子戈洛·曼,以及曼的哥哥海因里希·曼夫妇,经过艰难的山地跋涉,抵达法国西班牙边境,西班牙士兵对白发苍苍的海因里希并未多加盘问,却对年轻的戈洛检查得仔细,戈洛的签证上写的是到普林斯顿探访父亲托马斯·曼。这么说你是那个托马斯·曼的儿子?警卫问。是的。戈洛觉得好运到了尽头,他想起了盖世太保的黑名单,他横下心,反问了一句:你想干嘛?恰恰相反,警卫跟戈洛热情握手,我感到很荣幸,认识了这么著名的人物的儿子。戈洛·曼和他的伯父海因里希夫妇成功逃离了沦陷的法国。
下午到798美伦美术馆,看乡邑袁梅大姐的作品专场。她的部分画作在她家我有幸先目睹,袁梅大姐写小说,编剧本,拍电影,她的电影作品中,我其实只看过姨妈的后现代生活。这些年又画画,别具特色。今天我跟袁大姐提出,要跟她学写小说编剧本。真的。
今天是跟孙炜兄张杰兄约好一起去袁梅处的,张杰兄还带了位美女作家。孙炜兄也是我同乡,我1985年就认识他,他今年在广西师大出版了《董其昌传》,是张杰做的,张杰邀请我11月中旬参加这本书的推广活动,袁大姐和赵波也有书在张杰处。张杰同时也是我江南旧闻录的出版者。最初他通过新京报书评涂涂介绍认识我,天天给我点赞,主要是看上了我的江南旧闻录,第三辑《故园归梦长》交给他已经两年多了,他很不好意思,今天他带了工作样书来,沉甸甸的。看到样书,尽管等了两年多,我还是很满意。感谢广西师大出版社和张杰。我第四本江南旧闻的书稿也差不多成了。
张杰给我带了几本书,除了孙炜兄的大作,还有乡邑黑陶兄的作品《中国册页》《在阁楼独听万物密语:布鲁诺·舒尔茨诗篇》,以及苇岸《大地上的事情》,毛罗·科罗纳《山林间》,劳伦斯·安东尼和格雷厄姆·斯彭斯的《象语者》,赵雪松的《书写》,他还答应送我一套小楷集,袁大姐给我签了本画册。
因为晚上有事,我匆匆道别,去往由新书店。堵车,虽然我特意提前出发,虽然我一早就叫到了车,但最后还是在半个多小时后换了第三辆才乘上,大山子附近真是堵。
路上转发了Z拜托转的文章,我看主旨可以,遂转了,没想到还有钱,也算意外之得。
今天有人问我报价,我说没有商业报价,我也不做商业,只是信任的朋友互相支持,询价方的老板和客户都是我朋友,我说看着给就行。后来他问视频在网上和电梯间播放行不行,我说没问题,谁让我和客户和他老板的老板关系关系好呢?
沪上美女读了通往北京之路,给我回说,你的记性也太好了吧,怎么做到的?
我哈哈一笑:我就记得自己的事,也许因为太自恋了吧。
到书店和明霞说了几句,马陈兵兄已到,两人简单交流了晚上的的话题。晚上来了好几位我的粉丝,其中一位说,朱老师,以后你在这边的活动,我每次都来。感谢。还有几位出版界的新朋友,包括马兄大作的出版者三联的编辑和领导。
从现场反应看,活动举行的还不错,虽然我和马兄的普通话(他是潮普)影响了表达。马兄还给我写了幅字,有酒盈樽。感谢。
活动同时线上直播,可以回看,欢迎有兴趣者查阅由新跃读查看。
直播期间,公号天下酒徒发了篇流酒账《醉翁终失机》醉翁终失机|浮笙一局
由新跃读谈首级文化之后,与《提头来见》作者马陈兵兄,贵州人民出版社人大师弟陈韬兄,三联书店文化分社徐国强先生,我的读者冯恺先生到簋街撸串,都是好酒量,谢谢陈韬兄。陈兄茅台人,虽然首次相识,我们在贵州及媒体界却有许多共同认识的朋友,世界很小,现场还跟高嵩通了话,他带的三百石据说也是我们八五同学做的,八五我的好友如胜的谷美酱酒是在他高中同学那里做。
谈了一晚上杀人之道与非道,晚上用两种酒壮胆醒神洗髓,一种72度五粮液,第一口猛烈冲击,习惯后如虎嗅蔷薇;另一种茅台镇三百石,是陈兄所带,陈兄虽第一次相见,却有诸多交集,世界很小,情大义深。席间陈兄跟我探讨,能否做些茅台文化方面的文章。我答应考虑一下。谢谢徐老师送我,一点到家,一切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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