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味《红楼梦》故事（12）

贾宝玉和林黛玉

《红楼梦》故事（12）：顽童闹学堂（第九回）

话说贾家义学，是当日始祖所建，供本族子弟和亲戚家子弟上学读书之所。熟师就是贾代儒。薛蟠来到贾府后，以上学读书为借口，也来义学报了名。只不过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认了几个贪图他银钱的小学生为契弟。这其中就有金荣和一个外号叫香怜，一个外号叫玉爱的小学生。这香怜、玉爱见贾宝玉和秦钟来上学，好不欢喜。

这天，贾代儒有事，留下一句七言对联的上句，让学生们对下句，叫他的孙子贾瑞暂时管理一下。薛蟠沒来上学，秦钟便和香怜两个人以上厕所为借口，到后院说悄悄话。不想金荣也偷偷跟了过来，为此发生争执。秦钟和香怜到贾瑞面前告状，说金荣欺负他俩。不想贾瑞偏袒金荣，抢白了香怜几句。香怜和秦钟讪讪地回到座位上。玉爱不高兴了，和金荣吵了起来。金荣只顾得意乱说，不想触怒贾蔷。

贾蔷便以上厕所为借口，走到外面，把宝玉的书童茗烟叫了过来，如此这般，调拨他几句。茗烟冲进教室，找到金荣骂道：“姓金的，你是什方东西！”上来揪住金荣：“你是好小子，出来动动你茗大爷！”金荣气黄了脸，大叫，夺手去抓贾宝玉和秦钟。金荣的朋友暗助金荣，一方瓦砚飞来，却打到了贾兰好朋友贾菌的桌子上，把墨水壶打了个粉碎，溅了一书墨水。贾菌大骂，便抓起砖砚要打回去，被贾兰按住，贾菌于是两手抱起书匣来，抡了过去。但因身小力薄，抡到半道，就砸在贾宝玉和秦钟的书桌上，书本纸片笔墨撒了一桌子，把贾宝玉的一碗茶也砸得碗碎菜流。贾菌跳出来，耍揪打那一个飞砚的。

金荣此时抓起一根毛竹大板，舞动起来，茗烟挨了一下，大叫：“你们还不来动手！”贾宝王的小厮墨雨抄起一根门闩，扫红和锄药手拿马鞭，蜂拥而上。贾瑞急得拦一回，劝一回，哪里有人听他的。众顽童有帮着打太平拳助乐的；也有胆小躲在一边的；也有拍手乱笑，喊着打的。一时好不热闹。

李贵等几个大仆人，听见里边作起反来，忙都进来一齐喝住。秦钟的头被金荣的板子打去一层油皮，贾宝玉正拿衣襟给他揉呢。最后在李贵劝说，贾瑞逼迫下，金荣给秦钟磕了头，才算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