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或许就是灵璧县北这个乡镇的,这三个故事你未必听过——
朱楼故事
文/晏金宝
(朱集乡星光村)
“石车分五子”
明末,为避祸乱,山东邹城一支朱氏迁入灵璧县今朱集雕白山居住。因山地贫瘠,生活难以为继。用石车携五子一路南下另择居所。行至灵璧北二十多里地,上一土岗时,石车损坏无法前行。无奈,父权衡利弊,忍痛割爱,令四子分散,各自谋生。为了今后便于认祖归宗,以物为证,将石车一分为五,四个车轱辘分于四子,自己携幼子留下石车槛,就地安居,取名朱岗。
至今,石车槛仍在朱岗一汪塘里。其余四子携轱辘各奔前程,其中一子至灵璧县南,一子辗转去了南京水西门,一子迁高楼朱后台,名讳均失考。
“铜头老爷”
其中一子名曰天久,向东来至大路西两公里的地方,看到一只山鸡和青蛇在打架,遂起好奇之心,坐下观看,最后山鸡竟与青蛇合好。起身欲走,天色已晚。天久天资聪慧,此时恍然大悟!此鸡蛇交舞,寓意龙凤呈祥之地也,天意留我,今生何往?即在此安居。
自天久定居不久,迎娶西南詹家庄詹氏为妻。夫妻俩辛勤劳作,积累了一份不薄家业。詹氏生了九个儿子,可谓人财两旺。有人笑称:“何不再生一个凑够十全十美?”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于是朱詹夫妇又收养一子。
当时兵荒马乱。兵匪到处拉夫,天久儿子多,为了躲避兵役,把十子分散。一子迁往禅堂,两子分居朱场,一子移居岳宅,一子奔徙化口,一子(第九子)去了高楼朱庄,朱楼仅存下四子也。
詹氏随禅堂的儿子安度晚年,并走完了人生最后的岁月。天久不久也撒手人寰。禅堂的儿子要求把父亲的遗体运回同母亲合葬,要求未果,便在为老父亲料理丧事的时候,于深夜偷偷把父亲的头割下来,连夜返回禅堂同母亲合葬。这边的子孙不能让老父作个无头鬼,于是请人打制一个铜头,方才安葬。于是就有了“铜头老爷,詹奶奶”的故事留传至今。
“朱楼溯源“”
若干年后,朱家因有良田数顷,家财万贯、人称朱大财主。
朱大财主特爱炫耀,琢磨着想盖一座八宝玲珑楼。虽然财力富有,但是口碑不佳,不仅村里人敢恨不敢言,远至周边村庄的人们也都敬而远之。
朱大财主仗势欺人,每次出行都故意让成群骡马糟蹋人家的庄稼。他时常经晏家湾去赶渔沟集,所以晏家湾人遭罪最大。眼看庄稼被毁,也不敢言语。稍有不驯,便遭毒打。
一日近午,晏湾一个学子名叫晏老浩,在外求学归来,准备来年赶考,至村口,看到成群骡马正在吃凉晒的粮食,急忙过去驱赶,却被村人制止,便问其故,告之曰:“此乃南庄朱大财主的牲口,谁人敢碰?”晏老浩不听则已,听了非常气愤,大叫:“朗朗乾坤,天理何在!”告诉村人:“今后朱氏牲口若再糟蹋庄稼和粮食,棍棒驱打,遭成后果,我自承担。”都以为他读书勤奋过度,神经出了问题,无人理会。
晏老浩回家后,思绪万千,彻夜不眠。早早起来,准备些干粮盘缠,直奔县城而来。抵达后,忍痛割爱,剃去发辫,又脱去衣服用水浸湿覆于头上,至县衙门口来回晃悠。县令升堂, 见门口一人,行为古怪,久久不去。便差人带上大堂。县令惊堂木一拍,大声叫:“何方刁民,有碍公务,有冤喊冤,无事速回!”晏老浩答曰:“小民乃县北晏家湾人氏,一无诉状,二不喊冤。只是前些天丟了两件东西,后来有人发现告知,被南庄的朱大财主偷去。据说是孝敬大人您了,求大人归还于我,小民即走。如若不然,吾意已决,如今普天之下,海清河晏,小民一定南下凤阳,再折北京。”县令听了,惊堂木一拍,大声呵斥:“大胆刁民,竟敢满口胡言,诬陷本官。推出去,斩了!”身边的师爷急忙上前劝道:“老爷,且慢!若杀了此人,遭人议论,岂不毁了您的一世英名!不妨让他说清楚,如若无理,再杀不迟。”县太爷一听有理,便问:“你丢了哪两件东西?如何知道在我这里?”晏老浩从头上扯去湿漉漉的衣服,露出光头,说道:“其一、前天早上醒来,发现头发夜里被人偷剃;其二、洗完衣服,又发现晾晒的地方也被偷走了。昨夜,灵璧人钟馗托梦于我,说两件失物都在您这里,您若清廉,定能归还。”
此时,县太爷犹如醍醐灌顶,恍然大悟。原来,晏老浩头上丢失头发,即“无发(法)”,没有晾晒的地方即“无天”。丢失的两件东西合在一起,即指无法无天。暗指朱大财主贿赂官员,以至于无法无天。遂即亲自查办此案。可是朱大财主有的是银子,早已到凤阳买通府官。县太爷不敢得罪顶头上司,只得将案子搁置下来。
晏老浩意志坚定,官司不赢,绝不蓄发。决定再去北京。巧遇乾隆南巡,拦驾鸣冤。乾隆皇帝问明案情,立命地方官员,严肃查处!
晏老浩不仅打赢了官司,后来又考取了功名。朱财主送出去的银子也打了水漂,此时好像蔫了的花。再也不敢欺负晏家湾人了。因受官司连累,家财去了大半,大楼难以续建,就成了烂尾楼。人称朱半楼,后来简称为朱楼。
朱晏自古本是一家,自此又开始了和睦相处。老亲重温旧情,新亲联姻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