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条】求变工业漆
一个多月后，一场以工业漆之名发起的高峰论坛——2018中国（合肥）工业涂料应用发展高峰论坛——将在安徽合肥召开。
这将是行业少有的将目光聚焦于工业漆这一领域的全国性活动。关于举办这场活动的初衷，主办方也即涂饰商情曾通过微信公众平台发文做出阐述，指出是出于对工业漆转型的希冀，并由此出发希望推动工业漆企业的转型升级。
但是，在对工业漆企业转型希冀的背后，有着更深远的历史背景。从这些历史背景的回望当中，我们能够找寻出“工业漆求变”事实上是一项历史使命，以及这样一项“使命”背后的原生动力所在，从而预见它必将持续求变的未来。
——编者
对于工业漆企业来说，参加行业性展会更像是一项“政治任务”。图为2013年上海涂料展上吉人漆展位。作为工业漆企业的新军，吉人漆（现吉人高新）在工业漆营销创新方面已处于领先地位。
对于工业漆，它的重要性自然无需赘余；然而由于产品性质的特殊性，也造就了它的市场相对封闭的特征——一直以来，它们总是在有限的市场范围内，默默散发着自身的影响力；它们异常稳定，以至于向上突破的市场空间也受到限制。
然而，近年来，一众工业漆企业开始变得“不安分”，纷纷做出了新的市场探索动作——比如意欲打破地域限制，挖掘更大的市场空间；或者向包括建筑涂料在内的民用领域发展，谋求多元化布局；又甚或出击资本市场以及海外市场，开拓更高的眼界……
这并非是工业漆企业的第一次集体转型。如今国内的工业漆企业大多从以往国有或集体所有制的涂料企业改制而来，在上个世纪90年代，它们曾经历了一轮声势浩大的所有制改制。继承了拥有深厚底蕴的品牌与技术乃至渠道市场，它们最终形成今天的竞争（或者说缺少相互竞争）的局面。
与此前被动的体制改革不同的是，这一次发生在工业漆领域的转型的源动力首先来自于企业自身发展的需求，它是内生的。当然，更深层次的原因则离不开行业大环境的推动；包括环保化升级、原材料价格上涨、市场开放性日益明显……这些因素在重重地作用于民用涂料市场的同时，其对工业漆企业带来的压力也不容忽视。在承压之下，工业漆企业必然也需要做出一些调整，才能在这一轮生存“危机”之中寻得生存之地。
今天，工业漆企业的再一次求变运动的到来必然也意味着新的机遇。如果能够成功实施，必将改变工业涂料领域乃至整个涂料行业的格局。重新洗牌之后，也将开启涂料行业的全新篇章。
但是困局仍然存在。传统企业固有的思维惯性，长期处于安逸市场环境之下形成的视角局限，以及企业能够给出多大程度的试错空间，都将成为这一轮工业漆企业在求变运动中面临的重重考验。
宝塔山漆挂牌新三板
求变简史
国内主要的工业漆企业大多数诞生于建国前后，最远的可以追溯到民国时期。建国初期，随着经济建设的起步与深入，各地纷纷建立起本地化的油漆厂，以服务于地方经济建设。
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中国工业漆领域在逐渐形成规模、积累起技术、建立起市场的同时，也形成了“列强割据”的分散布局——在那个时代，生产力有限、交通运输不方便、市场政策等多种因素，限制了工业漆市场的有效流动，市场趋于封闭。
但也是这种封闭的市场环境，造就了众多中国涂料界的“鼻祖级”的企业，大部分存活至今，并仍具备一定知名度和影响力。尤其是在军工、国防重工等领域，无论是外资还是作为后起之秀的民营企业，都不可能撼动它们的地位。
这一时期形成的工业漆企业代表包括：北京红狮，天津灯塔，石家庄油漆，南京长江，江苏冠军，上海涂料，山东奔腾漆业，安徽菱湖，浙江大桥化工，武汉双虎，湖南湘江，广东五羊油漆，重庆三峡油漆，陕西兴平县油漆厂（现宝塔山漆）等等——几乎每一个省级行政单位都至少有一家。
随着改革开放的到来，各地经济建设的提速，在给当地的工业漆企业带来机遇的同时，也给这些“地方割据”的涂料企业提出挑战——工业漆企业也开始进入第一次转型的通道。
在改革开放初期，国家提出了“扩大企业自主权”的方针，随后试行利润包干的经济责任制，完善企业经营机制，使得市场被一步步打开。由于此前缺乏市场经验，当市场一旦放开，竞争趋于激烈之下，带有浓重计划经济色彩的工业漆企业跟其他行业领域的国有企业或集体企业一样，难免需要经历一个适应过程，遭遇阵痛。
但幸运的是，市场流通方面的不畅顺以及此前建立起来的巨大的渠道优势，让其得以保存一定的实力；另一方面，在涂料行业民营企业的兴起几乎偏向于民用涂料领域，进一步弱化了工业漆企业的竞争格局变化。这使得工业漆企业遭遇的冲击又相对于其他领域的传统企业要小得多。
但到了90年代，改革开放更进一步，国家的基本思路是转换企业经营机制，把企业推向市场，使企业成为“依法自主经营、自负盈亏、自我发展、自我约束的商品生产和经营单位，成为独立享有民事权利和承担民事义务的企业法人”。
映射到涂料行业，鉴于工业漆企业普遍的国有及集体所有性质，从90年代开始，一轮针对工业漆企业的声势浩大的股份制由此拉开序幕。
在这一轮改革众，包括北京红狮、天津灯塔、武汉双虎、重庆三峡油漆、陕西宝塔山等均实施了股份制改制，脱离了国有或集体所有制体制。部分企业还借此“东风”成功登陆资本市场，成为中国首批上市的涂料企业，其中包括重庆三峡油漆、北京红狮、天津灯塔、武汉双虎等。
然而，这并未能彻底改变这些工业漆企业的命运。在改制初期，大部分工业漆企业仍处于地方国资委的控制或者影响之下，无论是从人事上还是从经营渠道方面，都很难跟以往的制度实现割裂与重生。这使得工业漆企业的这一轮体制改革效果打了折，也从根源上决定了它们无法完全摆脱传统体制的束缚、获得跟民营企业那样的自主发展机会。
对于那些上市的工业漆企业，由于当时中国的资本市场也才刚刚起步，还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而且工业漆企业对于资本市场的玩法并不熟悉，往往诱发混乱的局面，放大了风险。
这其中，包括北京红狮、天津灯塔和武汉双虎都先后遭遇股市的“滑铁卢”，最终幻化成上市“壳公司”，并被后期入主的大股东腾换出资本市场。这不仅让它们在资本市场耗费了大好“青春”，甚至还大伤元气，走入迷途。（详情可参阅往期内容：2014年10月《红狮往事》、2015年10月《双虎涂料“股海沉浮录”》、2016年4月《红狮涂料下半场》）
以北京红狮为例，其在2007年到2008年被民营企业富思特“不完全”收购，一分为二。但由于在品牌、企业名称等方面的重叠或者类似，使得出现两个红狮在市场并存的局面，且至今依然难以理清，极大地限制了“红狮”品牌的发展。
在这种背景下，中国的工业漆可以说遭遇了一段长达20年之久的“迷失时期”，阻断了工业漆企业发展的连贯性。与之相伴随的是，外资涂料企业对中国市场包括工业漆领域的大举侵入，蚕食了国内工业漆企业的市场份额。
工业漆品牌的专卖店在建材市场上十分少见。图为河北唐山市一家灯塔油漆专卖店，摄于2010年
当前困局
失败的股改让工业漆企业“迷失”了20年的同时，也造就了一系列的企业乃至行业的发展困局。
首当其冲的，便是工业漆企业之间相对封闭的市场割据依然延绵至今。哪怕有些企业通过自身努力以及借助市场开放的东风跨出本地市场的藩篱，将触手伸向周边市场，成为某个区域的工业漆企业；然而这也已是极限——能够做到全国市场的工业漆企业几乎没有。
这跟工业漆企业在发展初期形成的“地方保护主义”的残余势力不无关系。与民用涂料相比，工业领域的涂料运用依然难以做到完全的市场化，尤其是还存在一些事关国计民生的重大工业项目以及国防军工领域对于涂料产品的需求，这部分仍然处于封闭状态，基本能够满足部分国内工业漆企业生产的需求。
哪怕是上世纪90年代的那次股份制改革，也带有浓厚的计划经济的色彩，以及带有明显的政策推动的痕迹。这使得工业漆企业在执行过程当中难言放弃“既得优势”，自然也无法实现完全的市场化变革。这或多或少限制了工业漆企业真正接触市场的机会，削弱了市场竞争机制带给企业的影响，同时也削减了进一步做大市场的可能。
这也是为什么哪怕经历了“迷失的20年”，甚至在卷入资本市场后遭遇种种腾挪摆布、新股东不重视实体经营、原先的经营体制被肆意破坏之后，大部分工业漆企业依然能够保存自身的实力、实现稳定发展的原因。
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在过去至少20年的时间里，工业漆企业无论是企业规模还是市场影响力，虽保持了持久的稳定，然而其拓展空间极其有限，甚至被一些在这一时期新生的民营涂料企业超越。而在消费市场上，民用涂料企业做得风生水起，品牌影响力持续上升并成就大众化品牌，则愈发衬托出工业漆企业与品牌的落寞。
但这并不代表工业漆企业的品牌不行。由于拥有悠久的历史沉淀，工业漆企业的品牌往往享誉全国，甚至因为在特殊领域的成熟运用而蜚声海外。然而这跟它们在国内市场的局限性相比却极不匹配，形成了工业漆领域的一大怪现象。
另一方面，随着市场的开放程度越来越高，一些外资涂料巨头开始不断渗入中国市场，跟国内涂料企业形成竞争或者合作竞争的关系。这在工业漆领域也有所体现。比如湖南湘江涂料跟日本关西涂料合作成立的湖南湘江关西，在汽车涂料领域获得了长足发展，其实现的企业效益一度占据湘江涂料整体效益的一半以上，推动了湘江涂料进一步发展。
但更多的工业漆企业依然按部就班地沿着自己的道路发展，主要体现在因地制宜地发展特色产品以满足当地市场的特殊需求。比如随着西北地区风力发电的兴起，对风电装备的防腐涂料的需求也持续上升，这催生了以西北永新为主的风电涂料生产企业。又比如铁路运输需求及轨道交通建设的增加，使得像山西华豹、株洲飞鹿这样的企业也抓住了市场机会。
难以例外的是，工业漆企业们无法逃脱本地市场的土壤去获得更多的发展，这使得它们的发展持续性相对脆弱。当西北地区的风力发电市场趋于饱和，再加上风力发电的发展难题的凸现，也必然对风电涂料生产企业带来打击；而环保化在整个涂料行业的持续推进，也使得一些未能及时调整产品路线的工业漆企业遭遇质疑与发展困境。
种种事例表明，工业漆企业所处的环境依然充满不确定性。尽管工业漆企业们近些年的发展保持着“稳定”，但这都是以牺牲市场空间所换来的环境；一旦环境影响因素发生转变，工业漆企业的转身将变得困难。
这跟工业漆企业长期形成的惯性发展思维不无关系。一直以来，相对封闭的市场氛围让工业漆企业处于一种外部看起来较为安逸的状态，缺乏经营层面的创新机制以及对市场变化的应变机制。这在过去的数十年里仍能凑效，但进入2010年之后，整个国家的环保化进程的加快以及由此带来的种种新变化，给工业漆企业提出了全新挑战。
一些工业漆企业在此压力之下选择主动或者被动转型，试图打破传统工业漆企业的思维惯性，突破市场瓶颈，做大做强企业规模，最终建立工业漆领域充分的市场竞争环境，反过来促进工业漆企业的彻底转型。
然而，对于工业漆企业而言，打破市场牢笼，开放竞争，到底是洪水猛兽，还是发展契机？
新思路
纵观最近几年工业漆企业的转型新动向，不难发现它们普遍性的原动力以及发展新思路，可以归结为整个国家环保化进程的推动，以及由此而诱发的企业自身对于进一步发展的机遇的把握意愿。
事实上，环保化进程对于整个涂料行业都具有转型升级的推动力。一直以来，涂料领域产品以油性漆为主，尽管从上个世纪90年代开始即有人提出向水性漆转变的概念，但由于受到技术、市场等因素的影响，水性漆的发展并不如人意。
但是，随着2010年前后全民环保意识的提升，以及国家对于环保这一课题的重视，各种环保政策法规陆续出台实施，作用于涂料行业，则必然提出产品环保化的路线。而这其中，“油改水”又是最具行业认可的方式之一。
“油改水”首先在民用涂料领域得到体现，一些原本专注于水性漆研发和生产的涂料企业率先抓住政策的导向，开始大力度宣传水性漆的环保化，从而最大程度地打开了水性漆市场；另一些上规模的民营涂料企业的跟进，使得民用涂料领域的“油改水”进程迅速成型。
而在工业漆领域，其产品应用大多在于消费者无法直观接触的地方，因而具备一定的“隐蔽性”，所受到的压力并不像民用涂料那样立杆见影。再加上工业漆在技术上的要求更高，导致其水性化的难度更大，市场也更难培育。这带来了相对于民用涂料领域的滞后性。
2013年8月，山西华豹以特装的形式出展上海涂料展。
但工业漆领域的“油改水”只是迟到，并不会缺席。随着环保化进程的进一步加深，其影响也开始在出现在工业漆企业身上。这在山西华豹涂料的表现可见一斑——
2016年11月22日，山西华豹因在北京承包的生产车间在生产作业时直排含挥发性有机物废气，而被北京市环保局处罚；2017年第一季度，在环保部通报的空气质量专项督查进展情况中，华豹涂料因为“应急预案存在照搬照抄问题，预案难以落实”而被点名通报。
接连被罚迫使华豹涂料表明向环保涂料生产企业转型的“决绝态度”——“专注环保新材料的研发、生产、销售及涂装一体化的经营”，“切实履行‘涂的环保，用的健康’的企业使命。”
除了“油改水”这一命题之外，工业漆企业还有更多的尝试，包括重启对资本市场的探索。
经历了90年代那轮不算成功的资本市场历练之后，当时实现上市并能够保持到今天的工业漆企业也只有重庆三峡油漆一家。最近一两年，从三峡油漆的动向来看，其也出现了多元化发展的苗头——涉足的领域越来越多，作为主业的涂料与油漆业务占比不断压缩。
然而最近几年在涂料行业兴起的资本热潮也烧到了工业漆领域。截止今天，主打轨道交通涂料产品的株洲飞鹿以及主打集装箱涂料的集泰化工已经成功登陆深交所，成为最近一轮资本热潮中为数不多的能够成功上市涂料企业；而在90年代便完成股份制改制的陕西宝塔山漆，也迈出了资本市场的第一步，在新三板实现了挂牌；另一家工业漆领域的后起之秀吉人高新，也在登陆新三板之后，一度向主板发起冲击，只是最终遗憾撤回申请。
当然，工业漆企业这一轮的资本之路能否取得成功、是否能够避免重走大约20年前的老路，这依然还是个未知数，其前途也需要进一步的观察。只是如今的资本市场远比20年前成熟，企业上市也有了更多的案例与经验可以借鉴。从这个角度上看，包括工业漆企业在内的涂料企业所开展的资本市场历练值得肯定并有所期待。
还有工业漆企业扩大了对于产品领域的布局，并将触手伸到了民用涂料领域。但是在民用涂料市场竞争已经十分充分、市场也趋于成熟的当下，工业漆企业的进入优势并不明显。除了技术层面之外，民用涂料市场最看重的渠道建设对于工业漆企业而言无异于一片空白，而且工业市场跟民用市场的市场开发理念完全不同——这将成为工业漆企业能否与民营涂料企业争食的最大考验。
无论是何种新思路，我们依然很难看到工业漆企业有谋求打破区域市场局限的实际行动。这从一个侧面表明，长期以来形成的区域割据的局面才是横在工业漆企业面前的硬骨头。
但是，最近我们却能够看到，部分工业漆企业跳过了全国市场这一步，把目光聚焦海外，并启动了对海外市场的探路。尽管它们的目标市场还局限于中国的近邻国家（比如东南亚）的空白市场。虽然仍有相当多的问题需要一一解决，但凭借过去十几年乃至数十年在国内市场积累的技术优势，我们相信海外市场也未尝不是工业漆企业转型的一个选择项，以及总有企业能够从这种探路中收获成功。
从封闭的环境之中自主或被迫突围的工业漆企业，正在尝试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发展道路。这正是它们的求变思维再次被唤醒的体现。其前途何在？
参加某届涂料展会的山东奔腾漆业的展位
未来何在
有了转型思路，也有企业已经走出转型实践的第一步，然而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工业漆企业的求变之路依然任重道远。
这不仅仅是因为，当前真正在转型路上的工业漆企业依然有限，远远没有达到燎原之势；而且，在已有开始转型的工业漆企业中，依然有很多值得商榷的地方与现象。
比如前文提到的华豹涂料的“环保转型”，在高调发出声明及数篇宣传性质的文章之后便归于平静。到底它在转型过程中采取了那些具体措施、进展如何、有何效果等后续情况未见公开展现，外界也无法直观地观测到它有关践行环保化的实际行动。
还有些企业，在做出告别封闭、走向开放的决定之后，从积累了充足经验的民营涂料企业请来营销方面的人才，开始高频率地开展企业与品牌宣传，试图通过企业形象的塑造，去影响与获取更多的市场。然而，在这个过程当中，往往由于急功近利的思维作祟，又或者固有的思维的复苏，使得新的做法半途而废，而请来的营销人才最终也不得不再次出走。
从这些现象中不难看出，当前工业漆企业的转型尝试出现空喊口号、浅尝辄止、缺乏持续性等质疑也在情理之中。而这些障碍的根源，无外乎企业的转型决心依然敌不过数十年下来形成的强大的思维惯性这一原因。
因此，对于如何推动工业漆大变革这一问题，在工业漆企业萌生变革念头的今天值得开展大范围的讨论。
从前面的梳理可以看出，在环保化大势带动之下，各行各业都面临变革的压力，工业漆领域也无法例外，因而从上而下的求变需求已经十分迫切——不思变的企业必然要面临生存危机，甚至在市场开放性达到一定程度之时将遭遇无情淘汰。
工业漆领域的求变需要依靠市场的力量。在过去的数十年间，尽管市场化经济思想在中国得到很好地确立、建设与积累，到今天已经基本成型，然而在涂料这个行业，市场化实践依然存在分化的局面——民用涂料领域的实践比较充分，而工业漆领域依然裹足难前。
因此，归根到底，当前在工业漆领域出现的种种变革信号，其实都是企业们对于市场化的一个重新认识和适应的过程。这需要企业从上而下达成对于市场化经济的高度共识，并且有持续贯彻这一思想以及与惯性思维作斗争的觉悟，同时要有坚定的远大的目标。
唯有这样，我们才可以说，今天工业漆企业所作出的求变努力——哪怕只是一点点，或者只是有步骤的改变的开端——是可贵的，也是值得坚持下去的。
当前，工业漆企业变革的目标，应该是打破区域性市场限制这一局面，建立一个高度开放的市场，并由此最大程度地挖掘出更多的市场空间。这相当于要求企业放弃当前的市场优势去重塑市场秩序，这也是目前最大的阻力所在。
然而，风险与机遇并存，在环保化和市场化的大环境下，固守那一亩三分地将变得不再容易，同时迟早面临着受到外来冲击的命运。到那时，任何固步自封的企业将失去任何生存与发展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