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发疯弄死孙子,怀疑妻子,王安石作主让儿媳嫁给他人

北宋时期,王安石发起新政,在历史上是毁誉参半的人物。但是,不管是敌是友,对他的才华是无可非议的。王安石一手经学功底,著书立书,创立“荆公新学”,被誉为“通儒”;一手锦绣文章,简洁峻切,名列“唐宋八大家”,诗文更是自成一派,世称“王荆公体”。其实,王安石的长子才华犹在其父之上,从小便是神童,20岁前已著书数万言,只是后来精神有些失常,中道崩殂,未能尽显风流。

他叫做王雱,小小年纪便异常聪慧。《梦溪笔谈》中有一则关于他的小故事,非常出名。那是王雱幼时,有位客人带着一头獐和一头鹿到他家。客人逗着小朋友:“您知道哪个是獐,哪个是鹿呢?”

小小年纪的王雱自然分不清獐和鹿,但他从容不迫的回答道:“獐的旁边者是鹿,鹿的旁边者是獐。”(麞边者是鹿,鹿边者是麞)

别小看这个回答,充分体现了幼童的机智,甚至蕴含着一些辩证法和哲理。

在王安石的悉心教导下,这样聪慧的孩子没有成为方仲永,而是顺利的通过了科举考试,二十三岁就中进士。他担任的是太子中允、崇政殿说书,天章阁待制兼侍读等等官职,简单来说就是天子近臣,专门负责陪天子、太子讲说书史,备为顾问的。

但是,太过天才之人,总会有那么一些傲气,如果没有把控好,可能也会让其迷失心智。王雱便是如此,他豪气冲天,睥睨天下,丝毫不把他人放在眼中,一直还埋怨自己做官太小,不能尽显才华。

作为王安石的儿子,他积极支持父亲变法,还参与修撰《诗》、《书》、《周官》三经的解释工作,让王安石的变法更有理论基础。王雱的思想走得比较极端,他把商鞅称为豪杰之士,建议对不赞成变法的人直接诛杀。

有一次,王安石正与程颢在家中议事,叹息变法之难。王雱披头散发,手中拿着女人的帽子和衣服走了进来。还没等父亲开口问他,他就大大咧咧问王安石:“你们在谈论什么?”

王安石指着程颢答道:“现在很多人在阻拦变法,我和程君正在商量如何处理呢。”

王雱大笑一声,以非常轻慢的口气答道:“这有什么好为难的,父亲你大权在手,阻拦您变法的无非就是韩琦、富弼之流,将他们斩了,用人头来实行新法,我相信没有不成功的。”

此言一出,王安石和程颢面面相觑,宋朝礼遇士人,不随便杀士大夫的。王雱此言,在宋人来说,无异于石破天惊,简直就是惊世骇俗。王安石马上说道:“我这儿子犯傻,他说的不对。”程颢也一本正经的对王雱说:“我和你父亲在讨论国家大事,子弟家属不能干涉,你退下吧。”王雱这才悻悻离开。

从这段记载可以看到,王公子此时的精神已经开始出现问题,接下来的故事更证明了这一点。王雱在官场上,难免遭到各方各派的打击,要应对各种流言蜚语的攻击,尤其是在北宋的官场,文人之间的较量那是顶尖级的。

王雱既做不到司马光一样平淡如水,也做不到王安石一样坚强如铁。他无法适应官场的尔虞我诈和勾心斗角,心态渐渐失衡,变得疯狂起来。

他的妻子庞氏,是王安石给他精挑细选的,出身名门,恪守妇道。但是王雱总是怀疑庞氏对他不忠,经常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与她争吵,令庞氏苦不堪言。

后来,庞氏生下一个男孩,本来以为可以缓解夫妻之间的关系。可是敏感的王雱“以貌不类己,百计欲杀之”,这个无辜的孩子,就在王雱的折磨下很快夭折。庞氏觉得生无可恋,日日躲在家里的一间阁楼上以泪洗面,终日不出门。

此时,王安石也遍访名医为儿子治病,可是心病难医,毫无起色。他看到儿媳实在可怜,也担心会闹出人命,便作主让儿子与儿媳离婚。因为庞氏无辜可怜,王安石不愿意她背负被休的名声,还亲自挑选了一户好人家,以嫁女的礼节隆重的将庞氏送出去。

正史当然不会记录这些小事,但当时这件事被传为美谈,人称“王太祝(王雱)生前嫁妇”。它被不约而同的写进《东轩笔录》、《墨客挥犀》、《孔平仲谈苑》、《事实类苑》等宋人笔记中,集体造假的可能性不大。

王雱所著极为丰富,以儒道为主,为其父的“新学”遥相呼应,时任将其称作“小圣人”。可惜也就是这位脆弱的病人,可能因为太过于顺利,迅速坠落,年仅三十二岁就去世了。王安石后来伤心不已,《涑水纪闻》记录了他听闻自己儿子投胎转世,又去领养的故事,这些有机会可以和大家继续聊聊。

参考资料:《宋史》、《梦溪笔谈》、《东轩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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