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文志|姜德明：柯灵与《开明》

作家与读者都离不开书店与出版社，早期的书店与出版社多为作家经营，并出版社刊、店刊宣传自己的出版物，加强与作家和读者的联系。上海开明书店出版的刊物叫《开明》。很多作家与开明书店发生了不解之缘，有的甚至是与《开明》联系，后来走进了文坛。翻翻前年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的《我与开明》一书可证。

　　柯灵先生不久前写了《开明风格》一文，载于近期的《编辑学刊》。他说大约在1929 年第一次向《开明》投稿。这个带有广告性质的小型刊物是作家索非编辑的，于1928 年7 月创刊。笔者藏有零本《开明》，经查第一卷四期（1928 年10 月出版），在“开明的读者”一栏中，名单上列有：高季琳，男，学（界），浙江。这是作者的原名。刊物是1928 年10 月出版的，距今正好六十年。那时柯灵多大呢？十九岁吧！据此，我把柯灵与开明书店发生联系的时间上推了一年。这虽然是无关大局的一件小事，却是染有史料癖者的习好。得了这种病，没治了。

　　其时开明书店联系读者的方式多有，例如在出版物中夹有“读者调查表”即其中之一，凡是填写此表寄还者便被认定是“开明的读者”，不仅上榜《开明》，且有种种优惠。当然，对出版物的各种意见也都刊载在《开明》上。

　　我发现列榜的读者，后来在文坛上也享盛名的还有王森然、谭正璧、田仲济诸位先生。

　　当代出版家还有办刊宣传出版物，加强与读者作者联系的吗？恕我寡闻，只知道前些年北京中华书局办有《书品》，香港商务印书馆办有《书海》。是否仍在坚持出版，不详。

1988年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