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故事——隆兴北伐演变成了隆兴和议
宋孝宗赵昚生于靖康之变当年,又一直目睹南宋在宋金关系中的屈辱,经常为此愤愤不平。他对秦桧一伙权臣庸将擅权误国、畏敌如鼠的行径极为不满。完颜亮南侵时,“两淮失守,朝臣多陈退避之计,宋孝宗不胜其愤,请率师为前驱”。后来为了打消高宗疑虑,孝宗在老师史浩的提醒下,才要求留在高宗身边陪护。当孝宗即位后,朝廷内部主战思潮随即兴盛,许多大臣主张以武力对抗金军,收复北方失地。而平时主张避敌逃跑、妥协投降的论调暂时销声匿迹。孝宗刚刚即位,还比较顾虑太上皇高宗的意见,不愿立刻推翻他主持制定的和局。
绍兴三十二年,金国向南宋盱眙驻军发出威胁,要求立即归还此前被宋朝收复的故土。孝宗的回复诏书反映了他的矛盾心理:“敌人来索旧礼,从之,则不忍屈。不从,边意未已。”如何应付金朝挑衅,南宋朝臣意见也不统一,有人主张听从金国要求,以免再度兵戎相见;有人要求拒绝金国要求,坚决守护祖宗故地。孝宗经过长时间思想斗争,终于在同年十二月,“手诏罢德顺军屯戍,并令于秦州岛里安泊”。孝宗的撤军诏书在西北前线引起极大震动。名将吴璘奉班师之诏准备撤军,僚属接连谏言规劝:‘将在军,君命有所不受,此举所系甚重,奈何退师?”但吴璘知道此时朝廷还不敢轻易开战,便曰:“璘岂不知此?顾主上初政,璘握重兵在远,有诏,璘何敢违?”但在撤军过程中,金军乘其不备偷袭,吴璘军损失三万三千人,幸存者连营痛哭,声振原野。好不容易收复的陕西大部,被金国不费吹灰之力再度占领。
孝宗在撤军诏书发出后,也觉得有所不妥。加上重臣虞允文、辛次膺屡屡上疏强调陕西撤军失策,孝宗便又下诏吴璘进退可自便。但当时吴璘已率军撤退了。孝宗极为后悔起初的决定,日益倾向于主战派。
隆兴元年,金国故技重施又向南宋提出领土要求。为了威慑南宋,金国在宋金边界“积粮修城”,为南侵营造声势。当时驻守边界的名将张浚趁着金军立足未稳,先发制人发动突袭。张浚的擅自行动,在朝堂内引发强烈争论。主战派和主和派辩论于孝宗面前,这次孝宗坚定站在主战派一边。很快,将领李显忠被任命为淮东招抚使,邵宏渊为招抚副使,开始率军北上伐金,意图迅速收复故土。
张浚在接到北伐诏令之后,调兵八万,号称二十万,一路由李显忠率领取灵璧,一路由邵宏渊指挥攻取虹县(今安徽泗县)。五月,李显忠顺利攻克灵璧,而邵宏渊却久攻虹县不下,李显忠遂派灵璧降卒前去劝降,虹县守将才放弃抵抗。而邵宏渊则以虹县战功不出于己为耻,对李显忠心怀怨恨。李显忠建议乘胜进攻宿州(今安徽宿县),邵宏渊却按兵不动。李显忠只能率部独自攻克宿州,直到城破,邵宏渊的军队才投入战斗。宋军收复宿州(今安徽宿县),中原震动。孝宗闻讯大喜,亲书御诏嘉奖将士:“近日边报,中外鼓舞,十年来无此克捷!”授封李显忠开府仪同三司、殿前都指挥使职。攻克宿州后,邵宏渊打算开仓犒赏将士,李显忠不同意,士卒颇为不满,并移军出城而屯,李显忠与邵宏渊的矛盾也愈深。孝宗升李显忠为淮南、京东、河北招抚使,邵宏渊为副使,但他耻居李下,向张俊表示拒绝接受李显忠的节制。而张浚则迁就了邵宏渊的要求。后金帅纥石烈志宁率精兵反攻,李显忠率军与之激战,先打退金兵的第一次进攻。第二天,金人又增兵至宿州。
与此同时,金将纥石烈志宁率先头部队万余人来攻宿州,被李显忠击败。但金军十万主力随即赶到,李显忠奋力苦战,邵宏渊却不仅按兵不动,还大说风凉话:“这大热的天,摇着扇子还嫌不凉快,何况在大日头下披甲苦战!”于是,军心立时涣散,无复斗志。
入夜,邵宏渊部中军统制周宏自为鼓噪,扬言金军来攻,宋军遂不战自溃。金军乘虚攻城,李显忠杀敌两千余,终于难阻溃败,叹道:“老天未欲平中原耶?何苦阻挠如此!”于是率部撤退。但行未多远,宋军就全线崩溃,军资器械丧失殆尽。所幸金军不知底细,没有贸然追击,宋军才在淮河一线站住了脚跟。宿州旧郡名符离,故史称这场溃败为“符离之溃”。
在符离之战中,宋孝宗既不能御驾亲征,亦不肯赴建康督战,仓促北伐,未做好打恶仗的准备,造成李显忠失利,宋军先胜后败;在追究符离战败责任的过程中,不杀导致宋军失败的罪魁邵宏渊,军威不立。 在对金世宗的两场重要外交博弈中,宋孝宗任人不明、意志脆弱,两场外交都以失败而告终。
宋孝宗是南宋最想有所作为,最想恢复宋朝原来的国土的一位皇帝,但是由于南宋的军队不争气,最终只能是与大金进行议和。议和的结果就是达成了不平等的隆兴和议,隆兴和议的内容对南宋来说虽然比绍兴和议的内容要好一些,但是说到底还是一个不平等的条约,隆兴和议之所以能够比绍兴和议的内容好一些,完全是因为宋孝宗的坚持,更是由于宋军在战场之上并不是一味的失败。也说明了南宋的统治者不再是以往的一味害怕战争的宋高宗,这一点给予了大金一个明显的信号,使得大金不得不换一种眼光看点南宋的统治者。隆兴北伐使得南宋的主战派开始担任政府的要职,之后随着隆兴北伐战事的胜败变化,宰相的人选一换再换,由于前线的失利,使得宋孝宗最终倒向了主和派,最终达成隆兴和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