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口一些可怜的教授
教育口一些可怜的教授
渐新堂
我对知识是非常敬畏的,对教授也是非常敬重的。
1990年代初,因为工作地点的原因,曾经接待过几天全国语文教学法年会。早前打过交道的语文教学法的老师告诉我,全国参加此年会的代表,无一例外,都是转业军人。我大吃一惊,教授啊,做学问的人啊,怎么可能。后来才知道,这些人都是为了国家民族,曾经奔赴前线,或者抗美援朝,在部队当过文书之类的职务。
在第一个五年计划期间,响应国家号召,被带头去高校读书攻克科学文化高峰。带薪学习,干部身份不变,其名称为调干生。读书后很多就留在了高校,做包括中文系的中学语文教材教法教师。据说,除了包头师院的韩雪屏外,其他的都是复员转业退伍军人。
尽管如此,我对这些有特殊经历的虽然没有系统学习经历的人还是敬重的。因为他们忠于职守,兢兢业业做事情,在这一领域中,就有诸如顾黄初先生等整理20世纪中国语文教育资料的潜心研究功夫,就有潘述羊易理栋等认真实地调研,从西部农村实际出发编写义务教育西部语文教材的人……
而今天,在市场经济的裹挟与强力资本的诱惑下,教授数量倒是越来越多,而可以指导语文教育实践的人却越来越稀有,越来越浅薄,还越来越孤傲摆谱。
教授虽然有正负之分,也许今后还会有超教授等其他更加响亮的职称之名出现,但是,教授至今仍然是社会上敬重的对象,仍然期盼着应该是制造知识解决实际问题的智慧之人,皓首穷经做学问的人。
然而。今天的现实却令人失望!
不少教育口的教授,远离实践,多年不到教育现场,没有任何自己扎实的调查研究报告面世,即使要求所教的学生做一下调研,也是应付,也是按照屁股决定脑袋的套路为一些个别官员的信口雌黄做一下调研,除了格式之外,毫无超越时空的客观的科研价值。包括什么什么长的y教授,有关中国学生课业负担‘、有关中国学科内容难度的报告,以及其他的诸多报告。
不少教育口的教授,不再研究,全靠偶然碰到读到的一些资料或者文件过日子。一场讲座,完全是某一篇国外十年几十年前某文章里的观点,以及w教授自己的起步解读。生吞活剥,食洋不化,在术语之间搅来搅去,简单问题复杂化,把人说得远离教育,说得云遮雾罩,显得瞬间很有学问。尽管自己并不清楚也谈不上透彻更不可能深入浅出,却还利用职务的高位希望听众接受。可怜的缺乏思考琢磨能力还位居教授之席啊!
不少教育口的教授,不再读书。二十年前就没有给人留下学者印象的c教授,近一两年再次阅读其在重要刊物上发表的文字,文章后所附的书目8条,除了国家颁布的课程标准外,其余七条,均为自己和自己学生所写的书及文章,其视野之狭窄扭曲,真是敢于具有大教授的做派。还有的教授写百年语文课程研究,居然连“三老”连《国文百八课》之类的都没有读过,或者都可以不屑一顾,不入法眼。
不少教育口的教授,不再动笔,即使发表文字,也是利用职权署上名字,很难见到单独署上自己一个人的名字的文字发表了。教授与学生一起署名,显然是上对下的揩油,指导学生写论文是教授们的本职工作,为什么长久缺乏单独撰文的能力了,还需要凑数,需要证明自己虽然没有建树但还很有数量体积,这真是自己作贱的掉价啊。
一些教育口的教授,不再专业,天天晒追赶时髦附庸风雅连续坐台的事情。成天乐于练瑜伽,美体塑身;做大厨,精心烹饪;搞营销,代言商事,成天津津乐道于专业以外的时尚风雅之事。心不在场,怎么会聚精会神做学问,怎么能针对实际解决一丁点儿问题。即使天天坐台(所谓的学术会议主席台),也说不出一句有质地有价值的启迪思考的话来。这类教授,往往利用关系利用公款读博,博士一读完就成为博导成为教授,其专业基础可想而知是如何浅薄如何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