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明王朝:嘉靖帝的圣旨明明是给自己洗白,海瑞为何说皇上圣明?

(杨角风谈《大明王朝1566》第110篇文章)

杨金水变疯之后,就在掰着手指头数日子,数了整整十多天,终于等来了圣旨,果然没有让他失望!

通过这份圣旨,赵贞吉至少获得了四个重要信息:

首先,沈一石的家产是不能充公的,要收到织造局名下再安排;其次,杨金水是不能继续留在浙江的,要押回京,意思就是说,审案不要牵扯到织造局;再有,目前倒严还不是时候,至少也得全力供胡宗宪打赢倭寇再说;最后,圣旨中没说,但是赵贞吉应该能猜到,派谭伦来协助审案,就是表明不要再让海瑞审案,这件事到此为止。

那么海瑞看到圣旨后,又是什么表现呢?

《大明王朝1566解密》第110期:大明王朝:嘉靖帝圣旨要押杨金水进京,海瑞看后为何说皇上圣明?

一、

嘉靖帝的圣旨达到浙江,并不是给浙江巡抚赵贞吉,实际上是下给杨金水的:

“江南织造局兼浙江市舶司总管杨金水接旨!”

再加上要把杨金水押解回京,由皇上亲自审问,这就说明,织造局和宫里的事,不让赵贞吉插手,由嘉靖帝自己来管。前面也提到了,对于嘉靖帝来讲,谁当政无所谓,关键是谁能给搞来钱?

既然清流要倒严,那就给你们一个机会,案子让你们审,但是剿倭寇的钱,也得你们来筹。这才是赵贞吉最为难的地方,审案既不能牵扯到宫里,又不能不审,还得顾及严党利益,还得筹钱,怎一个愁字了得?

但圣旨一下,还得传达到位,于是海瑞也读到了圣旨,随后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读完圣旨的海瑞竟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皇上圣明,大明之福,天下苍生之福!”

这就奇怪了,赵贞吉读圣旨,读出来的全是无奈,我们读圣旨,读出来的全是滑稽,而海瑞怎么读出来个“皇上圣明”呢?

实际上,海瑞骨子里是尊奉儒家那一套的,还记得那一晚他跟海母的争论吗?

“父有争子,则身不陷于不义,故当不义,则子不可以不争于父!”

这句话海瑞的理解是,如果父亲有一个敢于直言的儿子,那么父亲就不会不义。如果父亲不义了,那么做儿子的要婉言相劝。

海母直接怼上了海瑞:

“那下面一句,臣不可以不争于君,是不是也是婉言相劝呐?”

二、

在海瑞的意识中,嘉靖帝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即使有错,那也是被蒙蔽了双眼。上一次谭伦跟海瑞见面,临走时,也嘱咐了海瑞一句话:

“接下来朝廷有什么举动,你都千万不要再去插言,严党一倒台,朝廷必定会重用你!”

海瑞在骨子里信奉“天地君亲师”这一套,从他对母亲的愚孝,可以看出,他对君主的“愚忠”。是的,他只是太憨厚了,从嘉靖帝的圣旨中,读出了这么一句:

“无时不念国步之艰,民生之难……”

他想当然的认为,嘉靖帝其实是被人蒙蔽了,由于被人蒙蔽了,才导致了浙江官场的腐败。嘉靖帝不是说了吗,要把杨金水押解进京,要自己细细审问,这就是冲织造局,冲宫里下手啊,这不正是圣明的体现吗?

看了没,海瑞跟赵贞吉的政治觉悟差了一拍,赵贞吉读出来的是不要牵扯到宫里,海瑞读出来的是要牵扯到宫里。毕竟,如果君主被蒙蔽了,从而不义的话,则“臣不可以不争于君”!

其实海瑞也蛮可怜的,追到最后,直接追到了皇帝身边,还问嘉靖帝:

“君父知否?”

却换来了嘉靖帝这么一个评价:

“海瑞,朕送你八个字,无父无君,弃国弃家。”

当然,这里扯远了,单从圣旨的内容看来,嘉靖帝确实是掌握了话语权,也站在了道德制高点:

“朕欲容之,彼苍者天,岂能容乎?”

所以,海瑞还是充满斗志,要配合嘉靖帝,把什么织造局、尚衣监、巾帽局、市舶司都查一个遍!

三、

虽然圣旨中是这么说的,但并不能按照圣旨中的做,比如开篇嘉靖帝就下了罪己诏,说罪在朕躬,难道真有人跑到嘉靖帝面前给他定罪?

赵贞吉这个老狐狸就精明的很,看到谭伦到了,马上就表态了:

“皇上把宫里的尚衣监、巾帽局和江南织造局一同彻查了……谭大人,你是新任的按察使,主管刑名,又是钦任的办案官,该案就由你来领办吧?”

为什么赵贞吉不审案了呢?

他自己的理由是,自己要去接管织造局,还得织那五十万匹丝绸,还得筹措粮饷给胡宗宪,所以,这个案子就没精力去审了。

赵贞吉的态度,跟锦衣卫是一样的,审案这个烫手的山芋,能推多远就推多远,谁知道这个度怎么把握啊?

当然,赵贞吉也不是没有给大家定一个度,至少他说了:

“哪些能查出来,哪些已查不出来,还望诸位深体圣意!”

这句话一出,谭伦、海瑞、王用汲都愣了……

谭伦是认为此时是倒严的最佳时机,为什么要把总攻的指挥权交给我呢?

“圣谕煌煌,中丞是主审官,我是会同办案,钦案理应由中丞领办!”

赵贞吉不给谭伦辩解的机会,直接告诉他:

“我是主办,你是领办!”

意思就是说,你领着海瑞和王用汲审案,审完后,把结果报给我就行啦。

四、

随后,不给其他人质疑的机会,赵贞吉马上宣郑泌昌和何茂才过堂。

由于嘉靖帝已经定了调子,这些蛀虫是一定会干掉的,而且也明白了嘉靖帝的底线,自然不会再跟郑泌昌和何茂才客气,也不用担心他们再乱咬人,毕竟杨金水疯了嘛。

这俩人还没搞明白自己的处境,还搬大明律(圣旨)给自己这种革员争取点权益:

“赵大人,皇上的旨意上是不是要我们戴着刑具受审?如果没有,请给我们去掉刑具,设座回话!”

赵贞吉还是打马虎眼,把这个决定权甩给了谭伦,谭伦真是好记性,把圣旨背了一段,背了“朕欲容之,彼苍者天,岂能容乎?”

“跪下受审!”

郑泌昌和何茂才俩人一跪下,马上就搬出织造局,大体意思是说这个案子就因织造局而起,杨公公得出来作证!

随着杨金水被锦衣卫架出来,郑泌昌突然就笑了,这是绝望的笑,是啊,杨金水都这个样子了,还马上就要押解进京。也就表明,织造局是审不下去了,最终也就到浙江巡抚为止了……

“好手段,你们现在把织造局撤走了,案子自然就落在我们身上了……”

但是,他们并不想束手就擒,决定绕过织造局,直接往宫里扯:

“那么多丝绸和卖丝绸的钱,每年每月往宫里送,是不是问什么,我们就说什么,扯上谁,我们就供出谁?”

郑泌昌这破釜沉舟的话,反而激起了何茂才的斗志:

“老郑,同僚这几年,我是一直都看不起你,今天,我他妈谁都不服,我只服你了,心服口服!”

赵贞吉一下子就瘪了,不敢再问了,他不敢问,海瑞可等着呢,那么海瑞又有哪些精彩表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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