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悦读丨小说】原来你是这样的人（15）
文/韩雪丽
【作者简介】韩雪丽，石家庄人，热爱诗歌，有作品发表在《现代诗歌》《诗歌网》《长江诗歌》等刊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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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是这样的人——感知
骆姐不是笨人，她其时已经明白了常经理的用意，希望她知难而退，骆姐心想，凭什么呀，你要是感觉合作你吃亏，你讲话，咱们明着来，这算什么，我还就斗这口气，我就如此，非要你开口。
常经理现在到了公司，几乎不和骆姐交流，骆姐浑不在意，以前该说笑，现在还说笑，依然如故，梁月叹息，骆姐厉害。
骆姐回了家，还是气闷，和老公讲，老常就这样，有话不说，闷在肚子里，好吧，我们就这么耗下去，看他能怎样。老公不天真，他叹了口气，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好说好散吧，我们还沾点亲，骆姐冷笑，你那个亲，还算沾吗，当时公司要起步，他打这个牌子，拉关系，现在还不看了，六亲不认，你算什么。老公说，不要生气了，商业有规则，这几年，我没过问公司的事，他出力多，他心里不平衡，本是正常。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伤感
骆姐愤愤不平，这不是过河拆桥吗，老公安慰她，算了，能怎样，就是亲兄弟，一个出力多，一个出力少，还有意见，何况当时，我也不是真金白银的出钱，算了吧。骆姐说，你给他的业务，不是钱吗。
骆姐叹息，人心不平。
他老公说，你不要讲了，面对现实吧，你在公司该怎样就怎样，不过做好交接的准备，我想着，这周和他谈吧，不必折腾了。骆姐眼泪掉了下来，这个公司，虽然你是股东，可是我是一天天在这里工作的，我真舍不得，老公安慰她，你要是别的工种也罢了，财务这个岗位，老常肯定要安排别人。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谈判
谈判有些艰难，常经理做了思想准备，最好他给一笔钱了事，工商那里换了老常的父亲，持投，不过这次常经理也调整了自己的股份，改为百分之九十。
老常找了自己的表姐进公司，表姐原来没做个财务，在一家大酒店做管理，老常讲，什么难事，你一学就会，表姐本来办了内退，年纪才四十五，不想在家，现在也乐意出来，她是老常大姨的女儿，和老常关系一直不错，老常没姐姐，把表姐当成了亲姐，老常小时候在大姨家住到上小学，才回了父母身边。
骆姐很有职业道德，交接单做得详细，各种资料放在不同的档案袋里，交接单一式三份，一份给了表姐一份给了老常，一份自己收好。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伤感
骆姐表面上云淡风轻，其实她这几年一直在这里，是有感情的，真有些舍不得，可是她的情况特殊，老常不可能留下她。
骆姐也是工作多年，职场规矩是懂的，并不多话，闷头交接，交接完毕，和表姐打个招呼，拿了自己的东西，离开了公司。那时候，大家都在公司，都犹豫，要不要送一下。小丁是第一个站起来的，她太明白，眼下的形势，可是她想想，她第一天进公司，是骆姐面试的她，她记得，骆姐倒的那杯水，还有那个笑容，让她对这个公司有了最初的好感。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送别
小丁站起来了，梁月马上跟了起来，在公司里，她和骆姐关系最好。
二人走了出去，何晴咬咬牙也跟了出来，黄敏一看这样，自己在公司，反而显得不合适，也随了出来。
几个人无声的陪着骆姐坐电梯下楼，骆姐有些感动，看看小丁，她知道小丁的性子，她看看小丁，一晃好几年了，小丁笑笑，是呀，时间过得真快。梁月调节气氛，骆姐，回头咱们一起做头发，那家佳人店，做得真不错，又好又便宜。
气氛好了些，骆姐点头。
下了电梯，骆姐和大家挥手告别。
小丁看着骆姐穿过马路，到了对面的公交车站。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无声
几个人回了公司，小丁回到坐位上，看着骆姐办公室的门，叹口气。
老常喊新会计姐，大家也叫姐。
小丁明白，此姐非彼姐。
骆姐不是老常的亲戚，有些事和她说说没事，她不会告诉经理，可是表姐不同，人家是老常的亲戚。
骆姐以前办公的时候，会关上办公室的门，其实这样双方都轻松，大家可以聊聊天，现在表姐是敞开了办公室的门，大家也不会聊八卦了。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美发
第二个周六，果然梁月约小丁做头发，小丁心领神会，是和骆姐一起去。
骆姐见了她们，到是很热情。
三个人一起做头发，小丁不烫发，只是修了修。
骆姐剪短了头发，小丁说，这样挺好，特精神。
梁月问骆姐什么打算，骆姐说学开车去。
梁月说，这样挺好，以后自己开车，你家有车，学的快。
小丁挺羡慕，自己开车多好呀。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苦笑
骆姐微微一笑，小丁却感觉有些苦涩。
梁月私下和小丁讲，骆姐这个人闲不住，她孩子也上了住校高中，没什么家务，老公工作又忙，一个人在这家里，根本呆不住。她其实挺喜欢公司的工作。
小丁也叹了口气。
三个人做了头发，逛了街，看的出来，骆姐很愿意和她们在一起说说笑笑，分手的时候，很是舍不得，三人约了下周继续逛街。路上梁月叮咛小丁，不要和公司的人讲，她们和骆姐的往来，就是何晴都不要。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叹息
小丁没问为什么，她感觉梁月现在和她的关系，比和何晴好，对何晴似乎有些防范，何晴现在非常响应常经理的号召，开会的时候，何晴经常附合常经理的话，梁月有几次撇嘴。梁月说，那个公司到是培养了何晴的情商。比从前会办事。
小丁想环境总能影响人，不可能一点不变，而且何晴想要二胎，看中了公司的稳定，和常经理并不过多的干涉公司的各部门的运转。现在黄敏是主管，何晴一是要敷衍黄敏，但二人相处一般，何晴洋气时尚，黄敏还没结婚，看着何晴天天和老公亲密的煲电话，自然不以为然，二人好似气场不和，除了公事，几乎不过话。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混乱
表姐对于新的工作是认真的，她管理挺严格，对于考勤打卡盯得挺紧，有时候过了一分钟也算迟到，以前这样的事，骆姐都不算，五分钟之内，算是弹性时间。现在表姐的态度令大家不满意，她姓郑，大家都叫她郑姐，郑姐这个人比较严肃，挺有威严，但是对财务是新上手，对于新的管理职务，有些太过紧张。
她对于报税，有些不懂，总是发送不过去，后来，她找了原先的同事帮忙，常经理不太高兴，他不想让外人知道公司的事。
小丁那天正好和常经理去客户那里，听见常经理和表姐的电话，常经理说，你这样不好，报个学习班，不能总让公司以外的人进财务科呀。表姐可能是说，上着学习班呢，总要有个过程，而且公司的事务挺多。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延迟
公司是二十号发上月工资，已经挺迟，结果郑姐还发晚了，说是没核算出来，大家私下都嘀咕，常经理也不高兴。郑姐说，能不能找个兼职的会计帮几天忙，也支出不了多少钱。
常经理皱眉。
小丁想到骆姐，就建议，不如让骆姐，每月报税的时候过来，发工资的时候帮着核算，这样郑姐的工作量就减轻了不少，常经理说，除了这两项工作，咱们这种公司，财务还有什么事。小丁不好说什么，常经理皱眉，看着窗外不讲话。财务这，他不想招不相干的人，骆姐的工作能力，他挺认可的，后来的交接也不错，他看了交接单，人家写得详细清楚，各项工作的联系电话，交表日期，都是一清二楚。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犹豫
犹豫再三，常经理决定找个同学帮忙，他有个同学是做会计的，他决定让这个人抽时间带带表姐，尽快熟悉工作，他帮那个同学买了一套水木青城的房子，他找了开发商，优惠了不少，同学挺感谢他的。他想，这好张口。他不考虑让骆姐回来，关系太特别，他和小丁说，财务这的工作比较特殊，不能让不相干的人介入，小丁突然间明白，骆姐对于常经理来讲，是不相干的人。
不相干三个字，让小丁有些心痛，心痛骆姐对公司的感情。
小丁叮咛自己，不要在常经理面前提起骆姐了。已经犯了一次忌讳。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傻子
小丁和李冰提了，李冰正在卷头发，头也不回，你个傻子，这事能提吗，什么叫忌讳，你还提，你们经理是知道你的傻气，没多想，要不然，干脆雪藏你。
小丁说，骆姐挺负责的。
李冰说，小姑奶奶，你不必这么蠢吧，骆姐是原来的股东，你以为骆姐愿意回来吗，她舍不得是一回事，回来是另一回事，你呀。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复杂
小丁摇头，为什么这么复杂，好好做事，不好吗。
李冰终于看了小丁一眼，不是一件事，只有一个人能做。你们经理挺认真的一个人，他对财务挺看重的。
小丁不想这些了，她说，你感觉我们经理不会生我的气吧。
李冰笑笑，应该不会，胜利者比较宽容，而且他应该认为，你就是傻。
李小丁瞪了一眼李冰，李冰比李佳态度好语气好，可是在她眼里，自己就是傻。
李小丁想念李怡了，只有二姐好，李怡从来不说小丁傻，她说，我们小丁是最可爱的人，最会替别人想。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平静
骆姐就这样淡出了大家的视线，和小丁和梁月偶然会聚聚，大家默契的不提公司的事。
小丁有些惆怅，人来人走，已经成了正常，可是对于骆姐，她有些舍不得，她本以为，公司的人，都会离开，骆姐不会。骆姐经常说，我们的公司，她一直用我们这个词，她是真的以为这是她的公司。
小丁好似成熟了不少。
她现在说话的时候，也会注意看看经理的表情，如果经理一脸不耐烦，她就长话短说，快速结束，对于经理高兴的时候，会说几句工作上的困难，希望经理能给予支持。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提成
水木青城的销售一直不错，但是工作量也大，经常是搞活动，一搞活动，公司全体都要配合，别的部门也罢了，策划部可是全程陪同，为了圣诞的促销活动，小丁也在销售现场忙了一个月。每天都是累得要死。
小丁和师兄抱怨过一次，师兄说，你应该和你们经理提一提提成的事，你们策划部应该有提成。
小丁一想也对呀，她找了个机会，是开发商刚给公司结了费用，经理满高兴的，小丁说了行业内都这样，要不然，策划部的人，都会有怨言。
事实上那个驻场的小伙子，早就有意见了。他比销售员还忙，整天看销售员拿提成，他当然有情绪。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辞职
那个驻场的小伙子，事先毫无征兆的离开了。
他领了上月的工资，本月经常请假，小丁已经有些准备，事先在销售中心检查了他的工作，拷贝了他的资料，小伙子到也配合。
所以接到那个短信的时候，只回复了一句，祝你一切顺利，若是从前，小丁会指责小伙子不负责，不考虑职业道德，现在可能是见多了，也不当回事，生气有什么用。生气能带来什么，什么也没有。
师兄说过，我们销售部更是如此，上午还在公司，下午就跑竞争楼盘了，工资提成不要了，只看人家给的提成高，项目比我们的好销售。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意动
小丁把小伙子的短信转发给常经理，常经理的电话，马上来了，他还是火气很大，这都招的什么人，你们招人的时候，能不能看准些，一点职业道德没有，这是什么事。
小丁不解释，只是沉默，等经理发完了脾气，才说，我们正在招着人，不过驻场策划不好招。
他们都要求策划部应该有提成，我了解的情况，业内都是如此。
常经理挂断了电话。
小丁心想，你还不高兴，不过随便，反正招不上人，开发商搞活动的时候，看你怎么办。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活动
后面有个小活动，小丁按时到，不过她现在学聪明了，她不坐销售中心的班车，到了公司，过了十点坐公交车过去，到了就十一点多了，下午搭班车回来。加班的事，她尽量不参与，销售部开会，她就自己坐公交车走。
小丁和梁月讲，我又没提成，干吗和销售员比时间。
梁月说，也对，常经理是太舍不得钱了，这样的驻场策划不好招，小丁不担心，她们还有别的项目，都是她在对接，常经理不能让她驻场。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妥协
常经理终于妥协，他说，同意给提成，打听了一下业内的行情，比人家低了点。
这样终于招到了一个策划，李静原先就是驻场策划，对于驻场没什么意见，她性格活泼，和销售员很快打成一片，她对小丁讲，李姐，其实辛苦我不怕，就是咱们的提成，还是低了点，小丁说，我们会争取的，看情况吧，咱们公司这点好，经理不干涉员工的具体工作，气氛好，你就看这点吧。
李静选择这里，其实是因为这里离她奶奶家近，她是跟着奶奶长大的，这样下班后，骑车十五分钟就到了家，她挺满意，小丁想，这算是地域的优势。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心大
这样一来，小丁也有了提成，小丁比较了一下，她这个主管的提成，和别的公司策划员的差不多，难怪李静会有意见，不过李静考虑到回家方便，也就同意了。
小丁一想，看来常经理的策略有道理，比如自己，不会轻易离职，自己的水平，在别的公司做主管，有些难度，而李静因为离家近，也就是因为各种原因，总会有人妥协，那公司不就合适了吗。
这样一想，小丁就心平气和了，存在即合理。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合理
所以小丁从不抱怨公司的待遇是高是低，她的想法是个人情况不同，不必横向对比。所以她不抱怨，她只是能改变的就改变，不能改变的就接受，她没有离职的意向，所以做事，都要寻找机会，在斗争中，李小丁感觉到了自己的成长。
师兄对小丁一直到是极有耐心，小丁的压力却大了起来，她已经快二十六了，只是因为上面有李冰，母亲没顾上催她，只是李佳说过几次，你这么耗下去，对自己有什么好处，你以为多等几年，等出个白马吗。李小丁有些惆怅，是呀，有白马吗。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白马
白马的故事，总让人有些不甘心，好似多坚持一天，会有不同。
李小丁突然想到，会不会李冰和自己一样，也有个自己心目中的形象，不是这个形象，就不肯妥协，她突然明白了，这就是剩女产生的原因吧。
是造化弄人吧。
她不得不叹了口气，她对自己讲，李小丁，青春是有限的，给你半年时间，如果半年后，还是这样，就放弃自己的幻梦。她认为那是幻梦了。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外派
向远有个外派的机会，他的些犹豫，家里两个孩子，一个上了幼儿园，却经常闹病，时不时请假，一个刚开口叫爸爸，都是需要父亲的时候，他这时候走了，婆媳关系又一般，他有些头痛，感觉这样离开，对李怡不公平。
向远有了心事，在家里，就不怎么讲话了，家里的气氛，本来靠他调节，他这一沉闷，李怡马上发现了问题，他吞吞吐吐的说事情。李怡沉默了，若是从前，她一定会支持的，既然向远愿意去，拦了他，肯定不高兴。可是现在，两个孩子，哪个也不省心。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支持
婆婆支持向远，这也是肯定的，婆婆说，男人总要以事业为重，我们老两口年纪不太大，还能帮着照看孩子，你现在不出去闯荡，什么时候去。一个大男人，总在家里，有什么出息，年纪轻轻的，向远说，两个孩子呢，都扔给李怡，李怡压力也大。婆婆不以为然，你爸爸之前在外地上班，你小时候，不都是我管吗，你不一样好好的，不过就两年，一晃就过去了，外派是升职，回来还能升职，哪有这样的好事。去吧去吧。你要是不去，将来别人升职了，你会不会后悔。
婆婆的声音极大，故意让李怡听见，她又特意的说，你不去了，将来你的下级成了你的上司，看你怎么办，不感觉丢面子吗，这可是大事。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叹气
向远和李怡开不了口，就唉声叹气的，婆婆也说风凉话，李怡给小丁打电话，小丁说，姐夫是想去的，还是让他去吧，否则，将来会有矛盾，现在只能这样了。
李佳听见了，抢了电话，李怡不要让向远去，孩子不是你一个人的，凭什么他一走了之，都扔给你，你婆婆能帮什么忙，人家在上班，哪有功夫，孩子还不是累你一个人。当时他们坚持要二胎，现在生了二胎，一个去外地，一个上班，这不是坑你吗。
李佳的声音挺大，于小惠赶过来，忙使眼色，李佳不以为然，你的职业生涯呢，什么时候你才能上班，现在花一分钱，都要和别人要，这样的滋味好受吗。
原来你是这样的人——让步
李佳的话本是刺激了李怡，可是母亲接了手机，小怡，现在已经这样了，你是不可能上班，只能等老二去了幼儿园了，这是没办法的事，孩子已经生了，你当妈的，要负责，不能和别人比狠心，比轻省，你是妈呀。
电话断了，李怡的眼泪下来了，是呀，她是母亲，别人都可以追求自己的事，只有她不能。
李怡对向远说，你去吧，不用在家里，摆这个样子给我看，你知道我的性格，不会拖累别人，不用你妈天天说风凉话了，我同意。
向远非常感激，李怡，你放心，一有时间，我就回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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