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凤:秋游乌兰布统,大漠的浩瀚令人心旷神怡,骆驼更是一道的靓丽风景
很多时候,我会在铁道交叉密集的地方神情恍惚逗留一阵,也特别迷恋旧火车站台火车头呜呜呜的来来回回。儿时,我最向往的是长大以后当个火车司机。
倒不是那会儿风靡一时的电影,什么《铁道游击队》啦,什么《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啦,什么《铁道卫士》了的等等。而是那部朝鲜电影《火车司机的儿子》。
上个世纪70年代末,电影刚刚开始从单打一的八个样板戏和老套路的《决裂》、《青松岭》、《春苗》等走出来,释放了一些以前的旧片子,引进了一些新片子。
好像一个寒冬腊月,隔壁计委工作的阿姨拿来两张电影票。不知是他们家仨孩子无法平衡,还是距离我们的三元坊一带遥远的林机礼堂的路程艰辛,让我和维德得了便宜。当晚内部接待的人群混入两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放映两部外国电影:一部英国的《来自莫斯科的爱情》,启蒙后来我们追剧般看了系列的几十部007谍战片;一部朝鲜的《火车司机的儿子》,让我们一改过去总是《卖花姑娘》、《金姬和银姬的命运》那些哭哭啼啼的印象。
电影符合我们一贯的革命教育传统,《小兵张嗄》、《闪闪的红星》等等等等,从来就是少年儿童就早早参加革命斗争,与一切反动派斗,与外国侵略者斗。《火车司机的儿子》也是这路子,讲述是朝鲜战争时期,一个少年跟着他的爸爸,两代人为祖国的解放事业,在敌后铁路线上和敌作人斗争搞破坏,完成了破坏敌人铁路运输的光荣任务。
唱得意气风发,直让我们这样从小以解放全人类为目标的少年激情澎湃斗志昂扬。回家时已深更半夜,没车,朔风凛冽,我们却丝毫不觉,兴高采烈。
还有一个原因是,我家院子的犄角围墙紧邻两个学校:东面是卫生学校,全是女孩子;北面是铁路司机学校,全是男孩子。学校的围墙延伸到维德家后面。我们儿时暑假巷里孩子趁着两个学校放假,时不时就爬高落低上树上墙翻进去官兵抓强盗、踢球玩。一直到我的孩子小升初时因为双杠、引体向上等科目完成不理想,我爸教育孙子时还说:“你们现在都是一天到晚窝在电脑上打游戏,杀手锏很厉害,手臂却无缚鸡之力。你爸他们从小爬墙爬树河浜里游泳就根本没这问题了。”后来也因为这两所学校的扩建,我们整条巷子东边给了卫校,北边给了铁司。卫校依旧,铁路司机学校只留了空空荡荡的校区。
那会儿在苏州有两个铁司,一个是存培养火车司机的专业学校,上海铁路总局苏州铁路司机学校,是个中专类的,还有一个铁道师范学院,之前是创建于1960年的苏州铁道师范专科学校,更前是可追溯至1951年的苏州铁路中学,据说还是世界著名的铁路教育高等学府。
对了,我这不是在火车站的触景生情。当然,也很像,地铁到了上面阳光下和火车就没啥两样了。之所以浮想联翩的陈年往事涌上心头,当然绝非无缘无故。也是那天凑巧,扬帆们去地铁公司谈事,好像是事儿谈得不顺,多耽搁了会儿。我闲来无事跟着去打酱油的,见着一时半会的也走不了,干脆维修场上瞎转悠。待得时间久了,难免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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