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微雅致——工笔画欣赏
李金国是一位勤于探索的画家。他的创作题材虽然以动物、花鸟为主,却能够在艺术表现上追求绘画语言效益,凸显“画”的本体品位,不为题材所累。他的动物、花卉创作形式虽以工笔细制为主,却能够在制作类型的形式语言中追求灵动畅然的艺术表现,张扬“写”的精神,不为制作所困。也正是因为以上两点,使得李金国的作品中具有了一种工不唯作,作不泥工,工中寓写,意动工灵的艺术气象。——周京新
李金国,江苏省国画院专职画家、中国美协会员、中国工笔画协会会员。2006年10月通过全国公开招聘方式调入江苏省国画院。现为江苏省国画院专职画家、中国美协会员、中国工笔画协会会员。
吴文莉
画家、作家,进修于中央美院蒋采萍第十二届工笔重彩画高研班,毕业于西安美术学院国画系研究生课程班。
吴文莉的绘画作品现在大多与
"佛教有关”
她擅长描绘莲花、佛菩萨造像等
很多人都说字如其人
其实画也是这样
在吴文莉的工笔重彩作品里
她所描绘出的佛像让人看一眼
内心立刻就能充满平静、祥和、强大
那些眼神、那些从作品里透出来的
禅意能安慰所有躁动的灵魂
顿时之间所有的烦恼和委屈
都会烟消云散
无论是线条的张力
还是人物外形的塑造吴文莉所
创造出的画面都非常的精致耐看
虽然是工笔重彩但同时又有着写意的
独特美感
在构图上吴文莉大多都采用
十分简单的构图
人物放置在画面的中心位置
背景常用纯色或暗或亮
看起来十分的简单
除了纯色的背景以外
有时候她还在画面中制造出一种
不经意在纸上打翻水墨的纹理
水糅合墨汁在宣纸中散开
这些水墨就是天空之中
丝丝缕缕的云雾
它们也营造出了一种特别的佛性
区别与我们现实生活中的世俗
用一个字总结就是
“仙”
当今的中国绘画很多
都以西画为主,并在其中融合国画传统
很多时候外行觉得很厉害的画
其实都有点四不像
然而吴文莉的国画之中
你丝毫看不出西方的身影她所用的
所传达的都是中国绘画之中最
传统的那一套
她在画面上营造出了
“气韵”、“境界”和“意境”
并且学到了古人真正的精神
将古人的精神用自己的方式
诠释得淋漓尽致
在站满无数前辈、大师的画坛中
吴文莉其实是后来者
在最开始的时候她努力的
发出自己的声音
或者尝试着用自己的作品说话
到最后她都会发现于事无补
因为她发现在无数的大师身后几乎是
没有人能看见自己的
所以她尝试着让自己放下对名利的追逐
让自己不再关乎外界的声音
向更自我的内心走去
“不疯魔不成活”
她将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投入绘画之中
用真诚的心灵与绘画
直接接触
吴文莉曾经说过:
“世界上最好的画,应该是离开了时代、社会背景、生活环境、科学进步这些因素的影响还能依然存在并被世人欣赏称道。”
这句话其实也从侧面说出了
她最想画出的作品是那种
永世流传之作
这其实也是许多艺术家的梦想
一笔一画
吴文莉似乎都是在修行
对于她而言绘画是她付出
最多精力和时间的一项
在她上小学的时候
时常会在手绢上花一些图案
她对于花卉是痴迷的
以至于在很多时候她会在
人物的衣服上画上许多花卉的图样
悠扬的线条流转于画面之中
不强烈的外轮廓更加显神性
与人物为主的作品不同
吴文莉的重彩工笔显得更加的
精致、耐看
工笔的细致与水墨写意相结合产生
出了一种微妙的画面效果
莲花绽放在宣纸上绽放于水墨之中
线条的强韧在水墨的淡雅之中
显得更加的强烈
佛像让她着迷、荷花亦是如此
在细心勾勒之中她找到了
更加优秀的自己
可能对于很多人而言
她的作品并没有喻红、向京这些前辈
来的震撼、来的直面人心
但是她的作品却能
悄悄的把魂勾走在你毫无防备的时候
不需要花费太多的技巧
也不用多么复杂的画面
她就能将自己袒露出来让观者看见
让观者明白
她的才华不外露、不张扬
但是只要你仔细了解
就能发现她的才华所在
饶薇师从著名花鸟画家江宏伟,其画风与乃师有着淡色与重彩之异趣,但其相似处则皆为工笔,且俱重品味格调,花鸟画益显工致娴静。其笔底蔬果,灿灿有涤心之色;其绘草虫,蠕蠕有欲动之神,形式意态,简明见性,秀逸出尘。
饶薇以其平常心沉浸于貌似平淡之绘制,她既保持笔墨安然,设色淡雅的“古意”,又在含蓄地追求现代性今人心目中的新颖物态与审美情趣,以及现代构成的形式美感。“古意”与“今风”在画中不露痕迹地融为一体。
饶薇:江苏常熟人,2006年毕业于南京艺术学院,获硕士学位,师从江宏伟教授。现供职于南京大学图书馆特藏部,副研究馆员,江苏省美术家协会会员。
方外荣华去滋味
——饶薇的花鸟画世界
李安源/文
饶薇除了是一位平凡的图书管理员,一个充满温馨的女子,她还是一位画家。那时,我每见她坐在图书室里,心里不免为她叫屈:她的韶华,就是这样在一页一页的书声中翻过。
而她那些隽永精绝的花鸟画作,却是利用工作与家务之余,将时间一点一滴地搜集,任绝艺演绎。那一刻,我真的领会到天下根本不存在什么画坛,什么主流,甚或画家这个职业,那些都是哗众取宠与卑微的诉求。我只相信心境的坦诚与功力的苦诣。
她的花鸟画,淳朴见真,简明见性,不骛声华,不为时尚,什么新工笔,什么新水墨,似乎跟她毫不相关,那些充满喧嚣的标签与浮躁的概念,被杜绝在她的艺术之门外。
这也便是说,在江宏伟先生的众多门生中,饶薇的画,其审美趣味是偏重于传统意境的营造。她的画面经营,悉遵古法,以自然为师,以生机为运,一花一萼,韵致风采,自然生动。
其笔底蔬果,灿灿有涤心之色;其绘草虫,蠕蠕有欲动之神,参差疏密,皆见其章法苦心,其形式,其意态,都是那么简明见性。饶薇的画,继承了中国传统花鸟画清供雅韵的审美格调。
其笔下,不论蔬果草虫,还是幽禽杂卉,皆清雅精致,生机郁勃,有着一股秀逸出尘的方外气质,其背后的底蕴,则是一种荣华褪尽后的清醇与恣意。
从饶薇的花鸟画中,我们不仅可以感受她对传统线性造型的技术与感觉,更为她出色的画面裁夺所触动,而这种苦心孤诣的位置经营表明,饶薇并非泥古不化的艺匠,而自能从画面组织中激荡出形式语言的活力。
在创作上,饶薇并不避讳其雕琢的一面,非但墨色推移很见功力,而对传统法度的坚守也反映出她精诣的艺术追求。而从饶薇的画中,我总能够感受到如许的缱绻与深情。这深情,不仅是画家对生命的透彻感悟,更依托轻灵松透的笔墨皴染,皆在书写着一种淡泊的心境。
因为她的心是了无尘杂的,故能一任那脱尽铅华的画笔沁澈心扉,让醇美的草木生灵在纸上流转,气韵生动。每每,从其笔下披离可爱的花木幽禽中,感受着一种“万物皆吾与也”的自在。
在饶薇的花鸟画中,六朝金粉的幽梦幻化为淡雅清醇的案边清供,那份冲淡萧散兼具女性娴雅的情调,显然不是如今热闹的画坛所能孕育的,但是它却充溢在饶薇的画作中。
真是奇怪,每读饶薇的画,总是让我感受到一股充满古意充满书香的静谧,这静谧仿若天籁,栩栩然若有一页一页的书声掠过。
她的画,称得上精微与灵透并美。她善于寻找有寓意的题材,也善于用色彩铺陈别致味道,让匠心营构优雅意境。灰蒙含蓄中闪现亮丽,单纯精致中展示美妙。
她的画与现实有着若即若离的距离感,这是她有意营构的,也是自然的一种感受和随性的一种品格,她写道:
作品和现实的距离,我觉得“似曾相识”是很好的状态, 就像人与人之间,“近之则不逊”, 好像是很糟糕的过程或者结果,如同“我总算认识你”,画亦如是,亦真亦幻,似是而非,我喜欢这样。——闻芳《若即若离》
这随意的表述恰好契合了艺术的本质,即艺术是虚拟和平行于自然、现实的另一个可以独立运行的世界,有自然、现实这一层依据,却不同于自然和现实,而是在状物之外,有抒情和达意的功能,而后者常常使作者畅怀、观者会心。
赵闻芳:先后就读于中国艺术研究院蒋采苹工作室、中央美术学院人文学院。中国美术家协会重彩画研究会理事,北京工笔重彩画会理事。
赵闻芳是有着画家的功夫与修养的,她知道画到何时为宜:
在哪里停下?一幅画若是画‘过了’、‘腻了’,便如煮糊了的菜,什么好味道都没了,所以要常常‘下马看花’。画这两帧没骨荷花时,我曾将过程拍下来发到朋友圈:舍不得画了。那正是我常常有的驻足,因为一件作品绘画的过程,每一步都是美好而不断褪去的,而对于“未完成感”,我又是情有独钟”
朱砂这名字真是美好,它不仅是绘画中最美的颜色,还极富感情色彩,在文学作品甚至戏剧中都常常被提及。作家张爱玲在小说中有“朱砂痣与白月光”的感慨,京剧名家谭富英先生的代表作也有结局圆满的《朱砂痣》一本——“父子重把菱花照,只怕相逢在梦中”。谭先生是长于表现如《失空斩》这类帝王将相之大戏的,可这一句念白却含着多少温情啊!可见“朱砂”这名字一旦出现在艺术作品中,就很容易令人柔肠百转,这也难怪,原本在中医里,朱砂也是归“心经”的。
《蜻蜓飞上玉搔头》中的托盘,是平涂的曙红,我大概染了十几遍。这只漆朱托盘,原是好友的爱物,后来被她带到北京送我,她说是因为我喜欢这红色。原本托盘上有镶嵌的蜻蜓,被我在画面上放飞了,留了这一抹完整的曙红。而那铜镜上的穗子,被我染成了碧色,与这红盘子互相衬着,整个画面只有这两个颜色。
朱砂与曙红很配。以曙红打底,朱砂色会更稳而且鲜明。在《醉眠》中,我是染了几遍曙红的,之后点了很薄的一层朱砂。我画花瓣时,用的石色很薄,我想让之前的底色更“透”一些,因为花儿像这样轻盈,风才吹得动它。
朱磦真的是自带喜感。如果说画面是一出大戏,朱磦很像活泼的花旦,如手上执着棋盘、脚下踩着碎步的小红娘,有了它,画面便活跃起来;而且这偏向橙红的颜色,很容易让人想起美味,因此我常用朱磦涂染味美甘甜的果子。
我对中国画颜料的名字总是充满好奇,就拿这朱磦(也叫“朱膘”)来说,不知是谁给人家起了个这么“油腻”的名儿。想来它可是“朱砂”的孪生姊妹,你说原本系出同门的颜料,这名字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我曾经“百度”过“膘”字,竟然是“肥肉(多用于牲畜)”,这名字似乎配不上这颜料的颜值。可当你看过朱磦(膘)的提取过程,又觉得这名字极贴切——“朱砂经研磨后用胶水分级,悬在上面的橘红色部分被称为朱磦”,从这分层的位置来看,朱磦(膘),可不就是“肥肉”么?
我觉得朱砂这颜色很符合中国人的品格,它高贵典雅、含蓄却鲜明,远看、近看都好看,呈现出一种朴素的高级。与它的色泽和质地相比,丝绒的光亮会显得轻浮,棉布的喑哑又显得粗糙。
朱砂如紫禁城的红墙,记载着悠远的历史(《碧瓦朱甍》)。它不仅承担了“丹青”的重任,还入中药以明目、镇心,甚至还被用作驱邪、美颜、长寿等祈愿。不管作何用途,朱砂都寄托着国人对平安与美好的期盼,我想这就是中国式的情怀与浪漫吧!
我画画的时候常常是天马行空,古代器物被我凭空放在案头,而那些花儿和果子却由我亲自采撷。在《色映朱盘果》中,我描的是古代器物,里面却盛着今天的葡萄,就像我画重彩画,使用了最传统的绘画材料和技法,表现的却是生活的日常。
每每以曙红入画,就像坐观日出——即使是在阴天和夜晚,哪怕是雪花飞舞或雨水滂沱,都能感到黎明之前的晴朗,不管风霜雨雪、昼夜更迭,只要心中有一点烛火,就总能看到光亮,所以我称曙红这颜色为“希望之红”。
曙红与墨色很友好。我常用墨色分染明暗,之后以曙红罩染,图中的“山楂”便是如此。曙红与三绿也是很般配的,红的冷静沉稳,绿的活泼轻盈,图中我用蛤粉给它俩做底,并在形式和体量上为它们做了穿插和对比。曙红也是很好的打底水色,可以衬托得朱砂、朱磦更加鲜明。
我觉得在一幅画中,涂抹朱砂的过程是最令人愉悦的。如果画面是位美人,朱砂就是美人颊上的胭脂和唇间的红印,要留在妆的最后画,而只有精心打底的面孔,才衬得起这出挑的红。有了这红,美人的眼波流转,便一下子有了生气。
明张岱有云:“日上,正赤如丹,下有红光”。这“红光”,便是曙色。为看这“曙红”,我是起了几个大早的,也常常失望而归——要么起得不够早,要么天气不够晴朗。友人笑话我:让你这贪睡的人看“曙红”,比人家去西藏看“藏青”都辛苦。
人生漫漫,几多欢快与惆怅,闻芳不管花开花落、云舒云卷,她在自己的工笔画世界悠游自在,无迁无住,总有一股清泉流淌心间,映照出画家的魂灵与心境。写字、作画、写些文字,于闻芳而言是最好的成全,因为其中有随性的认真和从容的热情,闻芳的年华如是,美好便在其中。
陈锦钦,1975年出生于广东雷州,早期学油画、国画,但他的艺术感悟突然跑到了漆画上,漆画契合了自然与技巧相结合的心性,找到恰当的措辞。在漆与天然的矿物质材料那里,他看到了自己的可能性,他要从传统漆画的记忆、形象、技能那里打捞沉寂的岁月,有想法地寻获更多深邃、细腻、复杂、变化的当代漆画作品。
△《莫高窟第57窟 唐代 观音菩萨》
194×81cm 2018
△《莫高窟第271窟西壁北侧 唐代观音菩萨》
194×81cm 2018
△《观音大士 五代220窟》
180×70cm 2016
△《敦煌莫高窟 第444左窟 唐 菩萨》
200×77cm 2017
△《安西榆林窟第25窟中唐药师佛》
162×63cm 2015
△《莫高窟第66窟西壁盛唐执莲大势至菩萨》
162×63cm 2015
△《水月观音》122×122cm 2015
Alina-Ondine Slimovschi
1982年生于罗马尼亚的蒂米什瓦拉2014年西方大学艺术与设计学院美术博士。
艺术家自述我目前的艺术兴趣集中在年轻的女性形象上,不是作为一个肖像,而是作为一个原型载体,不同的人类情感,以及某些方面的蜕变。精致的面孔,怀旧的眼睛搜索地平线,表达恐惧,希望,诚实,信任,失望,爱情,激情,遗憾和期望,只是瞥见她们身后牢不可破的女性力量。我使用叙事驱动的图像,这些图像具有象征性的曲折,嵌入的元素来自矿物世界,植物和动物,所有这些都是相互交织的,作为我个人顿悟的反映。我对19世纪浪漫主义美学和当代社会环境的逃避主义和忧郁的兴趣——对失落的精神价值的忧郁态度,以及对日常生活表象之下的浓厚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