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九篇 辽国的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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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藏友的辽代银鎏金壶、杯。
图2 藏友的辽代银鎏金壶、杯、托盘。
辽代文化十分发达,具有突出的成就。科尔沁草原是辽代文化发展的中心区,辽代给科尔沁草原带来了空前的文化繁荣和发展。辽文化的成就,体现在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 除天文历法、医学和建筑方面之外,表现在文学、宗教等方面也具有特色。
契丹在建国前只有对自然界的原始崇拜和原始文化。辽朝建立后,佛教逐渐在契丹贵族中传播。汉人、渤海人居住地区,仍继承唐代的文化传统。辽圣宗以后,汉族的封建文明为契丹贵族所接受,在辽朝得到发展。
辽代通用的语言是汉语和契丹语,契丹人本无文字。后制成契丹大字和契丹小字。据史书记载,公元920年正月,辽太祖耶律阿保机下令创制契丹大字,耶律阿保机从侄耶律鲁不古、耶律突不吕领命,参考汉字形制,增减笔画,创出契丹大字3000余字,9月制成并颁行。解放前辽庆陵出土的“哀册”上所写的文字,都是大字,后来在庆陵壁画上和许多辽代陶器上以及吐尔基山辽墓壁画上都发现这种契丹大字。约在公元922-925年间,辽太祖弟迭刺参照汉字和契丹大字,造成原字,并运用汉字反切、回鹘字拼音的方法创造出拼音程度较高的契丹小字。契丹小字在辽代曾被广泛应用和传播,如通辽地区扎鲁特旗伊和背水泉沟出土的《室鲁太师墓志碑》、哲北农场出土的《耶律弘用墓志铭》、嘎咳图镇出土的《耶律迪烈墓志铭》等都是使用契丹小字书写的。这两种文字与汉文并行,在辽及辽所辖的地区使用了近300年,直到公元1191年金“诏罢契丹字”后渐废弃,但在云南保山、临沧、大理、德宏、西双版纳等地区自称“本人”的契丹后裔中目前仍有使用。
契丹族中有很多书艺高超的书法家,契丹文、汉文均书写得高妙叫绝。如《韩匡嗣墓铭》字体古朴委婉典雅,使人们体味到历史的久远与堂皇。
辽代的文学、绘画艺术极度繁荣。文学方面,辽的王室宗族,多有喜好中国文学者,如辽太祖的长子耶律陪工诗善画,又聚书数万,曾作有《田园乐诗》。王室以外的辽文学家则有马得臣、王观等。由于种种原因,文学作品保存下来的不多,但是辽墓中出土的一方方墓志铭,篇篇都是十分难得的文学作品。辽朝创造了契丹文字,但由于汉文化的传播,见于记载的辽代文学作品多用汉文,最早的诗篇是辽太祖皇子耶律倍的五言诗“小山压大山,大山全无力”。辽圣宗以后,契丹贵族多学作汉诗。辽圣宗时曾以契丹字译白居易讽谏集。流传的圣宗佚诗有“乐天诗集是吾师”句。传说圣宗喜吟诗,曾作曲百余首,但并未流传。北宋苏轼诗曾传到辽朝,在南京书肆刻印,很有影响。辽道宗所作诗赋曾编为《清宁集》,已失传。辽朝贵族文人也有一些诗集,可能也都是汉诗,都未能传留后世。近年不断有契丹文物出土,但由于契丹语文尚不能通解,契丹语写成的文学作品,还有待于研究发掘。辽代的贵族妇女也都精通汉文,富于文采者甚多,如陈国公主的庶母秦晋国妃“博览经史,聚书数千卷,能于文词”。道宗懿德皇后善书能诗,有《戒畋猎》及应制诗传世。天祚帝文妃萧瑟瑟(渤海人)也能作汉诗,从《辽史·后妃列传第一》中可知她“善歌诗”:“女真乱作,日见侵迫。帝畋游不恤,忠臣多被疏斥。妃作歌讽谏”。这些都是契丹贵族妇女接受汉文化,从事笔砚,具有汉文化水平的见证。
辽代绘画艺术十分兴盛,在中国绘画史上成就突出,具有很高的艺术价值,涌现出许多绘画高手。自东丹王耶律倍开始,到其子世宗耶律阮、曾孙圣宗耶律隆绪、玄孙兴宗耶律宗真,祖孙四代都享有帝王之尊,不但喜爱绘画,而且自己也都是绘画能手。辽代还有御盏郎君耶律题子、画院待诏陈升、山水和翎毛画家肖瀜等一大批知名画家以及不知名的许多墓室壁画的画家。辽兴宗有一次曾用五幅绢连接起来,亲笔画《千角鹿图》赠送给宋宋仁宗赵祯,宋仁宗把这幅画悬挂在太清楼下,召近臣观赏。次日,又由皇后邀集大臣眷属们观览。以后收藏在天章阁”。重熙十五年(宋庆历七年,公元1046年),兴宗“以所画鹅、雁送诸宋朝,点缀精妙,宛乎逼真。仁宗作飞白书以答之”(《契丹国志》卷八)。辽太祖皇子耶律倍醉心于汉文明,能诗善画,宋朝藏有耶律倍的绘画十五幅,其中有“猎骑图”一幅,到元代仍受到珍视。由于契丹最高统治者屡次参与绘画和提倡绘画,上行下效,引起各阶层广泛的重视,蔚为风气。自辽圣宗直至道宗末叶,社会升平日久,经济繁荣昌盛,作为文化艺术主要内容之一的绘画,必将随着经济的发展,相应地繁荣兴盛,趋向高潮。
辽代绘画以描写边塞草原风光、游牧骑射生活为主题,在中国画坛中构成“北方草原画派”。作品粗犷、豪放,真实地体现了游牧民族逐水草而牧的马背生活、契丹族首领的四时捺钵活动场景和少数民族部族首领大型活动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