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九华山记 / 袁余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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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水美文》
︱第551期
中国 ● 西部文学微刊
Chinese Western literary journal
 登九华山记  
文/袁余良
庚子鼠年,时值春节,孰料疫情形式逐日严峻,朝野皆警;各项政令,严禁人员流动。武汉封城,各地严控。……心绪颇忧,遂携家人登九华山祈福。
九华山属秦岭山系,海拔1700多米,险峻奇秀,为户县四大名山之一。晨七时,即进潭峪口至山下,然九华山尚在众多无名山峰之内:走小道约15里,大路约30里。子侄四人乐走小道,我和妻也就随其愿而同往。渐行渐深,空气清新,众鸟和鸣,山高林密,如置身画中,倒也愉悦十足。其实早就听说这条路愈走险,坡陡弯急。约一小时后,小道浑然白雪覆盖,很难分辨!我让他们兄弟四人停下来:这路还敢走么?五侄学舟一拍胸脯:没事,五爸,一点小雪难不住我们!……我和妻再三叮嘱他们:既然你们有信心,就一定要保证登顶安全!我俩返回走大路了。
大路在小道东边:是沿潭峪河伸进深山的。上午十点从这里进山,大路视野开阔:林木扑面,鸟鸣深涧;水声潺潺,云绕雾缠,“你看,那里是几间房子!”妻手指的方向,在对面几座山峰之间,果然是一处幽静所在:房舍青青,宛若仙境。停下脚步,伫立眺望;不禁思绪万千,感慨顿生:住在这里多好!无贪欲之烦恼,无红尘之纷扰;开辟一方土地,种植四季菜蔬。桃花源也!妻说:那你就住在这里也行了,何必眼红人家?是的,只是时间不到而已。继续往上:山路已然白雪覆盖。原来正月初一时候,山里是下了一场大雪的!对面忽见一老者往下走,才知道这些情况:探问距九华山还有多远?老人竖起两指:二十多里。体力不支,就下山去了。都没有穿防滑鞋:二十多里!还继续登山吗?妻说退回去就是半途而废!就是再远,我们也有“量天尺”:一双脚。难走,可以走慢些。
回望走过的山路,蜿蜒盘旋在个个无名山峰之间:那座房子,已然看不见了。有妻的决心,我也就没有犹豫了:互相照应,继续向九华山行进!雪后的山路,山景,银装素裹,时有各类鸟鸣,似乎在为我们加油鼓劲。偶尔经过一些巨大的山石,会看到游人红墨书写的:“九华山”字样,还标有红色的方向箭头指示,给登山人以温暖和力量。忽闻潺潺水流声,原来不知何时,山路旁已没有了潭峪河的样子。这忽然出现的小溪流,清澈见底,碎石铺底,大概就是潭峪河的发源地吧!以手触之,冰凉澈骨:若是盛夏来这里,定有不少鱼类,我们想着,继续前行。“这里的山路十八弯,这里的水路九连环,……”妻放声唱起了那首《山路十八弯》,振奋人心:其实真的走进了深山,八十弯也是不够的!我也不禁想起了唐代诗人岑参的诗句:峰会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雪天的山,恢宏浪漫;雪后的山,静谧妙玄:取出各自手机,拍照留念,留下这登山途中幸遇的大自然美景……忽而山路一转:你看老公,那不是一排庙宇?果然,顺着妻手指的方向,但见西南处山顶上赫然出现了几处建筑物!那应该就是九华山顶峰了。
看看时间,已是午后两点多了。走了三个多小时,该看见了;但还有一个多小时才能到的:虽然看见了庙宇。“你看,前边又是一个大洞!”我指给妻,“又是开采矿石的人留下的吧!”妻肯定的语气:一路上见了多处这样的人为破坏啊!把好好的山体,用炸药、机械弄得面目全非。好在新一届中央政府把环境保护尤其是秦岭的保护放在了重中之重,严加保护起来了。保护自然植被,自然生物,不就是为了人类的健康可持续发展吗?
眼下的武汉新型肺炎病毒的爆发、蔓延,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有些人无法无天贪不义之财,捕杀野生动物,供某些人食用,结果把动物体内病毒带给了自己,继而传染起来……目前疫情形式严峻:武汉1.23.宣布封城;全国各地启动卫生突发事件一级响应;眼下身边各村也设立疫情检查站、封堵村路……好端端一个春节,刹那间变得静寂冷落起来!……又越过几座山峰,那些山顶上的建筑愈加清晰了。估计那边他们可能都登顶了吧?妻坐在路边的巨石上,我也要缓一缓:前面的山路变得狭窄起来,还有点泥泞。我拢起双手朝顶峰高呼“喂――”,声音回荡于山谷间,传得很远。果然,顶峰上有了回应“喂――”!这里只能这样了:手机早都没有了信号。证实了他们已经登顶,我俩就放心了。吃了一些副食,喝完了暖水壶的水,体力得以补充:继续这最后一段。这一段狭窄地只容一人通过:脚下是潮湿的砂石,还有积雪,右手边就是沟壑深谷……不好走!相互协助,鼓劲,再绕过又一个急拐弯、穿过一处人工建造的混凝土石洞后,眼前一亮:到峰顶了!
九华山顶,积雪盈盈;环览四方,若置仙境;奇峰竞秀,庙宇纵横;云海飘渺,巍峨秦岭;极目远眺,气爽神清;感山河之魁伟,叹生命之瞬匆;蹉跎岁月数十载,同登峰顶三生幸。携家人佛前焚香,祈中华疫情消停!
有诗为证——
九华盛名久已闻,
俗务繁多难脱身。
庚子春月约子侄,
朝拜九华沐身心。
雪后登山有几人?
崎岖险峻路难寻!
手脚并用爬陡坡,
兄弟互助同前进!
目标已定有方向,
莫惧眼前横艰辛。
登得山顶览四方,
盛景无限荡层云!
天地造化渺无限,
生若朝露时如金。
心中有了大目标,
百折不挠梦成真!
2020庚子正月初七携家人六人登九华山有感遂记之(2020.2.11.夜定稿)
关于作者
袁余良:字云山,笔名秋雪,1972年正月生于陕西户县农民家庭。酷爱书法及文学,1990年开始发表作品,出版诗集《秋天的雪花》一部;书法作品多发表于当地媒体,作品入选第11届中国艺术节西安卷等多部书画集;入展各级书法赛事多次。现为西安市书协会员,户县书协理事,中共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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