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鹏:【关于流行的那些事】(散文)

关于流行的那些事

◎李鹏

作者简介李鹏,渭南白水人,目前在广东工作,喜欢写随笔。

第一次听到流行是和音乐组合在一起的,当然也不自然地和周杰伦组合在了一起。我那时并不知道他是何许人也,只是知道他的歌曲能风靡很多地方,很多人群,然后这些歌这就叫作流行音乐。

上了高中,接触群体越来越庞大繁杂,流行从音乐领域发展到了衣着。一开始自己穿衣服只要好看合适就行,后来发现衣服上的Logo才是穿衣的关键,那时候因为没钱不太刻意去买流行的新款鞋子,但是也会像现在刻意谈论街上高档汽车一样去羡慕别人刚买的名牌衣服和鞋子。虽然看上去差不多,但内心还是把高贵送给了流行的东西。比如耐克阿迪,乔丹李宁。

说到这里我得感谢一个人,那就是我的哥哥。

因为我接触到流行音乐和穿的第一双名牌鞋都是他带给我的。音乐是初中时候他买的周杰伦《七里香》和王力宏《心中的日月》两盘专辑磁带把我带了进去,那时候经常一个人反复倒带去听《乱舞春秋》。虽然听不明白歌词,但开始有一群马撕裂吼叫的声音,很奇特,这感觉像是你从没看过电影,却被类似电影形式的东西所震撼,你在那个声音里就能想象到这首歌一定会流行,不过流行的东西都短命,虽然这首歌很少有人谈及,但我相信倘若在现在信息发达的时代,它一定会在微博上有一段时间的热搜度。

然后是王力宏的《竹林深处》,第一次听到这首歌让我想抽搐,感觉节奏很诡异,用现在的一名词可以概括——狂魔乱舞,各种不同类型的节奏穿插,听多了有点意思,我是说我像是吃了摇头丸喜欢摇头一样喜欢它。不过这两首歌都不在大众的喜爱行列,可能也都够不上流行的范畴,但我想说的是流行这个东西就在那个时候已经从我生命里萌发,开始贯穿生活的始终。

第一双名牌鞋是乔丹,白色的,小巧玲珑的。高三那年哥哥带我去县城的一家乔丹店买的,大概三百块钱左右。在当时奇贵无比,不过我在上完大学还偶尔去穿,虽然它已经老旧,但没有任何破损的样子。还有一双他穿小了的贵人鸟,我依旧穿了很久,那双鞋直至现在还在家里的鞋柜,一直没舍得扔。那时候同学之间经常坐在宿舍看某人穿了新鞋,然后就一起围在他周围询问价格,询问舒适度,最后再嫌弃,无非就是说不如他以前穿过的另一个牌子。这个时候我往往不说话,仔细听,把这些牌子都一一记下,遇见另一群人的时候有可谈论的话题。这也许就是流行在我身上变质的雏形,我在虚荣心的驱使下让这种行为繁衍庞大。

紧接着就是手机、电影和小说。

第一次区分流行有好坏之分是大一的一次英语课上。英语老师是一个年轻时尚酷酷的帅小伙,留着性感的小胡子,常常给我们讲自己大学的生活,也许清楚知道我们这群专科生对英语的需求不高,所以经常投其所好地让我们去多媒体教室看电影。当然都是打着学习英语的旗号看一些外国电影,但也许就是这个人,让我开始留意流行东西的好坏之分,就像某些好的电影会脱离流行的范畴变为经典,比如《肖申克的救赎》、《楚门的世界》、《七宗罪》。在此之前我只知道简简单单看电影,而并不清楚看电影到底是为了看什么。后来自己看电影就特别挑剔,特别不喜欢那种纯粹为了拼凑流行元素而拍摄的电影,真的有点浪费资源。

第一次听到苹果手机与众不同也是因为这个老师。有一次上课一个同学的手机响了,是苹果的自带铃声,老师就惊奇无比,立即把话题转到这个手机上。他说:没想到你们还有人能用得起苹果手机。我当时想,诺基亚这么牛逼的手机都能用得起了,那个什么苹果手机怎么就用不起了。后来听说一部手机四千多就傻眼了,下课后好生看了一番:不起眼的白色小手机,怎么就这么贵!现在随潮流用着苹果6S,感觉也没比其他手机优越多少,反而一开始就把自带铃声改成了其他音乐,并不是怕在千篇一律的铃声中无法分辨,而是不自然地在这个支持国产的时代把使用苹果手机当成了一种负担,把自己当成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好的群体。也许流行真的不是盲目跟风,而是有选择地表达自我。

作为一个男孩子,况且不是书香门第出身的农村孩子,接触的第一个有关文学的东西差不多都是网络小说。大概也是在高中,有一次朋友拿了一个电子产品在我房间充电,好奇之余就拿来看,然后瞬间沉迷于里面的一部网络小说。从那之后一发不可收拾,开始把更多心思投入其中,先后看了“我吃西红柿”、“天蚕土豆”以及“唐家三少”的代表作,大概看了三四部小说之后就发现它们大多数雷同,就把目光转入其他类型的小说,加上性格和喜好,渐渐迷恋上了石康这种类型的小说,然后演变至今。

虽然在高考的英语考场上我还在追《斗破苍穹》的最新章节,不过我完全没有觉得那些网络小说在我生命里如何损害过我,相反,要不是那些网络小说,我可能不会去接触其他小说,那么我在如今各种流行元素疯狂的时代不会独自坚守自己对阅读的兴趣。

提到现在的流行元素,打开微博热搜看一下便知,无非是一些刚上映的新电影、热播电视剧、综艺视频、中韩打造的小鲜肉、网络用语、明星丑闻、国家政策与矛盾、季节性穿衣打扮、小群体的发型设计或各种节日的奇闻趣事分享……

总之这些流行的东西来得快去得也快,没有让人接受和思考的时间,你也许刚听过,就已经没人去谈论了,即使短时间谈论也都是嚼网民的舌根子,被网民那些兜机灵的心思给带偏了。

在我看来,流行还是要正面而充满正能量的,比如演说家的刘媛媛和许吉如,她们对各种事物有自己独特的看法。还比如各种新问题的解决和新知识的接纳,要去听从专业人员指导,通过自己内心评判而有所选择。再比如休闲方式的选择,并不是所有的旅行都能解决身心的疲惫,适当调整自我健康也许会更好。

其实流行的东西越多,越无法分别什么是流行的。在如今的生活里我们也不必去处处讨好流行的东西,因为流行的东西也并非完全是好的。我们不知道“安迪”是谁并不可耻,我们不清楚马蓉是否为坏女人也无伤大雅,我们不明白萨特会不会影响我们的安全也没有那么重要。我认为我们应该把更多精力放在了解自我,亲友和工作上。

最后我想说,别让流行的花火弥漫了自我的整个生活,坚持心中值得追求的东西才是人类真正的流行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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