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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拴、柱子等七、八个小伙子,扛了鸟枪、土炮,提了棍棒,踏着厚厚的积雪,顶着“飕飕”的北风,漫山遍野地搜寻狼的踪迹。 花了四、五天的时间,大拴、柱子他们顶风踏雪,围着山庄四周的山、岭转了个遍,却始终没能搜寻到野狼一丝一毫的踪迹。 那一天,大拴、柱子他们满身是雪的从山上下来,走到庄东头,遇到了打了半辈子野物的谭老爹。 弓腰驼背的谭老爹道:“这年前年后的,多少日子的大雪呀!冰天雪地日子长了,那野兽没处寻食,才到庄上祸害羊。叫我看呀,那个野兽造了这么大个祸害,大概早跑到远处去了。依我说的吧——你们几个后生,就别再枉费腿脚了。” 俗语说,开了春的雪,狗也撵不上。这话不假,立春后没几天的工夫,岭前、山后的雪,就陆续不见了。 河边的柳枝上,吐露了嫩芽,山坡上,泛起了绿色,春天到了。 一年之计在于春。春天来了,山庄的父老们就忙碌起来了。整治农具,搬运粪肥,刨地,春耕。 有谚语说,冷在三九,热在中伏。这话果然不错。这年的三九天,出奇的冷;三伏天,又格外的热。在酷热的伏天里,却又接连快二十天没下雨。人,热的难受;庄稼,旱的蔫了。山庄的男女老少,起早贪黑,肩挑人抬,从河里,从山泉中,挑罐抬桶,抗旱保庄稼。 那一天,一大早,天边涌来了几片云。全山庄,男女老少,欢喜的不得了,以为老天爷要开恩了。可是,老天却如同在和人们开玩笑,不一会儿,那几片云就飘走了。留下的,依旧是火辣辣的热… 那一天晚饭后,没有一丝风,人们闷热得就象被扣在了蒸锅里。冒着酷暑挑水抗旱,劳累了一天,在闷热和疲乏中吃罢饭,大拴媳妇忙着涮锅洗碗,大拴光着膀子,只穿了个大裤衩子,早早关了小院的栅栏门,拉了张破席铺在小院里的杏树下,和光着屁股的8岁的儿子小山,躺在了席子上。 大拴媳妇收拾完了碗筷,也来席子上歪下身子,二人一左一右躺着,让儿子小山躺在了中间,一家三口人,东一句西一句,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扯着。 劳累了一天,太疲乏了,不知不觉之间,大栓和媳妇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猛的一个激灵,大栓媳妇从迷糊中惊醒,下意识地一伸手,却摸了个空。
“小山?”
大栓媳妇以为儿子在一边撒尿,喊了一声,却没有回答。
大栓也醒来了。
“山子!”
二人同时叫道。
月光之下,却不见儿子的身影。
夫妻二人一转脸:小院的栅栏门开着,自家的狗也不见了踪影。
“山子——”
大栓媳妇那声惊恐凄厉的呼喊,划破了那个寂静的夏夜;多少年以后,依旧回荡在老人们的耳边。
左邻右舍同时被这一声呼喊惊醒,立刻明白出了大事情,随手拖了镢头、棍子,跑出家门。
“撵去呀——”
不知是谁,先一声叫;七、八个男人挥镢抡棍,呐喊着,在月色之下,奔出村口,往通向南山的那条山道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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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作家简介:徐占生,教师。1983年7月至1997年7月,任山东第一机械厂(976)厂子弟学校中学语文教师;1997年8月至今,在日照市技师学院任教。
朗诵者简介:唐云,集采、编、播、制于一体的主播,二十多年的主持温婉、亲切,旨为文章插上翅膀,展现文章深邃的灵魂,用温暖的声音传递心中的真情!多篇作品在省、市获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