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母亲(二)
我的父亲母亲(二)
文/蔺春萍
端午节快到了,天气越来越热。前几天就打算回家帮妈妈把冬天的棉衣、呢子、床上棉被等衣物清洗收拾起来,但因昨天下雨,没回去。今天一早五点多睁眼一瞥窗外,阳光明媚,是个好天气,回家!匆匆洗脸刷牙,胡乱吃几口饭,收拾好所带东西,打电话给要到老家中学上班的二哥。不巧二哥今有事请假不上班!心中一阵失落,幸亏没先告诉妈妈,要不她又要早早在村口张望。老公见我情绪低落,决定趁上班前送我回家,我于心不忍,来回近两小时,要赶八点半上班。但不回去,我一天心情不佳,回去吧,就辛苦老公了。
车子疾驰,六点四十左右出发,七点二十熟悉的村口就映入眼帘。为了老公赶回去上班,车没到村口就让他折回了。熟悉的路两旁一望无际的麦子已颗颗饱满,渐入金黄,鼻息间袭来阵阵麦香,想起了儿时妈妈做的一种食物,说不上名:就是把快要成熟的麦穗弄下来一些,除去麦壳,再用锅炒熟。吃时很有嚼劲,又香又有肉感。在食物匮乏的时代,那就是美味。依稀这种食物当时好像叫“冷冷”,谐音吧,不知道什么字。不觉中已到家门口。无数次来来回回,家早已不是我生活过的家,房子、路、甚至家前屋后的树木都今非昔时。但就算蒙上我的眼睛我仍然能毫无差错地步入这里。这是我曾经的家,曾经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家,如今它有了新的名字——娘家。
“妈,妈!”人呢?放下包,穿过过道,走过庭院,推开后门:“妈,妈!”“二闺女啊?”屋后传来母亲声音。父亲在屋后的下坡割下菜籽,妈妈站上坡把割下的菜籽接上来放一块旧布上。“你们这么大岁数干什么呢?”“收菜籽,家前屋后种一点,空地会长草!”说着父亲把布两头一拢,双手肩上一扛,勾着背背着一捆菜籽往门口走。我跟后面把菜籽往上撑点,好减轻点重量。妈妈早已用不知多少个肥料口袋缝成一块硕大的垫子把空水泥地铺好。老两口像侍弄孩子似的把菜籽一根根整齐地摆放在垫子上,让每一根都充分沐浴到阳光。一辈子与田地为伍,与庄稼打交道,到老都没腻!本想让他们享享福,不让种田,谁知老两口到处开荒拾田,沟边渠边,旮旯都见缝插针地种上了。也罢,只要他们高兴就好。
他们忙他们的,我忙我的。搜索出一堆要洗的棉衣,被褥,搬出洗衣机,洗涤,脱水,如此反复四次。可怜这老式的洗衣机虽然费事,但也省了我不少力气。他们也一直到下午一点半才收工,还好,今天天气给力,菜籽都晒干了,脆脆的,有阳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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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春萍,1973年1月出生于涟水,1992年夏天毕业于淮安师范。喜欢把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记录下来,细细咀嚼其中的酸甜苦辣,染色生活的每一段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