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旅途中吃住行
差旅途中—行
要出差外地,第一桩事就是交通。按当时的标准,我们13级技术人员可以坐硬卧,但必须要乘夜车十小时以上,实际上,1960、1970年代硬卧票很难买,通常都是硬座来、硬座去。
最长一次坐火车是1973年11月,从杭州—沈阳—长春到延吉,然后回程,延吉—长春—沈阳—大连—北京—杭州,一站一站地上下换乘,经计算:去3016公里,回3984公里,足足跑了7000公里,
最长一次坐卧铺是上海至重庆,火车往南转西,越过千山万水,来到重庆,行程长达2516公里。
最曲折的一次坐火车是1968年6月去福州:第一次去买票,说是停开;第二次是乘上了,哪知到了鹰潭,说是前方塌方,车不能过去,愿意留的在鹰潭等,不愿意的可乘车回去到杭州全额退票;第三次再去,总算去成了,就此前后折腾了半个月。
最苦的一次是1980年10月,从洛阳上车,人已经很多了,过了郑州、开封,真是人满为患,挤得水泄不通,连站也困难了,直到徐州总算有了座位,十个小时站下来,两腿笔直、发硬。
省内出差除了铁路沿线,都是长途车,乘长途车最糟糕的是碰到肚子不好,除此之外,感觉就比火车来得好,可以一路欣赏平原、丘陵、山川、村庄,翻山越岭,景色多变而近身,很有意思。
最长一次坐长途车是1970年12月那次浙南行,从杭州到温岭,又从温岭到乐清到温州到平阳,回程从平阳到温州,经丽水到金华,去时569公里,回时313公里,总共882公里。
最开心的一次乘车行是1992年4月17日,厂里专门放了一辆面包车去淮南联营厂,从上海到南京,到合肥、淮南,一路想停就停,想开就开,来去1332公里,自由自在。
除了铁路、公路,水路也是一种出行方式。到了上海工作,与沈阳打交道多,因此,几次乘轮船往来大连与上海间,然后由大连出发,有时走铁路,有时走沈大高速经鞍山到沈阳。在平静的情况下,海路比陆路适意,有活动的空间、有睡觉的地方,但是遇到海浪,晕起船来也真是无路可逃。我算是抗晕的,但在1987年9月,台风刚过,陆地上平安无事,可海上的浪涛还未停止,尤其是船开到北黄海、山东半岛东,浪涌特别大,很多人开始呕吐,我当时还跑出船舱去,拉住船舷上的栏杆,看个究竟,只见船头一会儿沉下了水面,一会儿又跃出海面,海水一阵阵地泼向船头甲板,船还是顶着风浪开,惊涛骇浪,令人兴奋,不久,自感苗头不对,赶快回船舱,与其他人一样,躺在床上不再走动,总算坚持到了大连,没有呕吐,奇怪的是:一踏上大连码头,很快晕船的感觉没有了。在船上,我的抗晕法是:吃榨菜。上海至大连的航程是558海里,相当于1033公里,下午3点从公平路码头开出,要第三天上午到大连,时间虽长,但价钱很便宜,想当年,黑龙江的知青,不少是走这条路,从大连回上海或杭州的。这条航线,由于人多,船票也很难买,通常是卖四等舱或散舱船票。有一次我们在大连码头售票处,排了好长的一个队,结果还是买不到船票,最后,只好通过住大连警备处招待所的办法,才买到了三、四等舱船票。
相对于海船来说,江上轮船的航行就平稳得多了。最长的一次是1993年2月,从重庆的朝天门码头顺流而下,穿三峡,过葛洲坝,经宜昌、武汉、南京到上海,全程2479公里,五千里路中只有看三峡,看轮船如何过葛洲坝,有点意思外,过了宜昌,两岸景色单调,没有什么可看的,除了每到靠岸时活动活动、看看以外,大部分时间是看书、休息、睡觉,度过这两三天时光。
乘飞机出差,在六十年代,我们这些普通工程技术人员,想也不要想,价钱很高,是火车票的两三倍,到了七十年代,总算有了机会第一次乘上了飞机。1974年8月,全国铸石会议在河北满城召开,由于省政府有人带队,他说乘飞机去,我们一群人跟着享享福。由于这一年的春节前,浙江工业设计院一个设计组,在长沙开了会后乘飞机去广州参观广交会,结果中途掉了下来,所以,所里的同事开玩笑地说:写好条子,以防万一,我当然什么也没有写,开开心心地去了杭州笕桥机场。这天乘的是三叉戟飞机,很小巧,可乘一百人,听说这种飞机在飞行过程中从来没有出过事,在当时这种飞机是最好的了。第一次乘飞机当然很新鲜,只见,一上来请大家自己拿口香糖、糖果,以后又分发香烟,是十支一包的金猴牌,以后又发从广州带来的新鲜桂园,最后每人还发了一枚中国民航纪念章,坐在舒适的位置上,又有东西吃、东西发,与在火车上的日子相比,真叫做“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一个半小时北京到了,快不快?在研究所里我算是第一个,自此以后乘飞机出差的人多起来了,到了1977年10月,我到北京送鉴定材料,由于时间紧,所里同意飞机去,飞机回,短短的几天,乘了两次飞机,算是史无前例,而回来时只有北京至上海的飞机票,又只好飞机乘到上海后,改乘火车到杭州,真是空铁联运了。
上了天,可以感觉和看到什么呢?很平稳,就是有一次从重庆到上海,飞临武汉上空时,觉得飞机好像被托了起来,有点发飘,就像轮船在海里航行一样,看来是受武汉的上升气流的影响:武汉,大城市,人多,热气冲天,冲得大飞机在天上摇摇晃晃,这种感觉乘小飞机更厉害;在天上,可以看见遥远的天边已呈弧形了;下面的云层变成了高质量的棉花胎,分外白净,甚至有点耀眼;农村镶嵌在成格子状的绿色田野里;长江看下去变成一条仅两公尺宽的黄带;高邮湖等一些湖泊变成了一个一个灰黑色的大水塘;更有趣的是:号称“五岳之尊”的泰山,看下去成了军事教育课中的“沙盘”,实在是太像了,想必做沙盘的那些师傅,一定也上过天;绿色的海岛被黄色的沙滩环绕而镶嵌在蓝黑色的海洋之中;夜晚,城市之光,犹如天上的繁星闪闪,道路在黄色的氖灯光照亮下,显得相当清晰,那些用白色荧光灯作路灯的道路反而看不清,说明黄色光穿透大气层的能力强。
乘飞机出差总是比较少的,所以每次出差回来,都将飞机票的收据联用于报销,其余部分留下作为纪念(放在本文最后)。
一,历次乘飞机的情况
1, 1974.8.21 杭州—北京 三叉戟 英 国 中国民航
2, 1977.10.25 杭州—北京 伊尔-62 苏 联 中国民航
3, 1977.11.1 北京—上海 波音-707 美 国 中国民航
4, 1986.12.16上海—长沙 伊尔-18 苏 联 中国民航
5, 1987.12.9 上海—沈阳 麦道-80 美—中 中国民航
6, 1988.5.5 沈阳—上海 麦道-80 美—中 中国民航
7, 1992.6.18 重庆—上海 图-154 苏 联 西南航空
二,飞机票价格 (元)
1974年: 杭州-北京/74 北京-上海/64 杭州-上海/10
1986.12.15(民航候机站处抄下来) 从上海出发价:普通舱/头等舱
北京 90/117 广州 101/131 杭州 14 福州 64南昌 52
厦门 86/112 桂林 117/152 昆明 170 南京 24 合肥 31
成都150/195 西安107/139 武汉57 重庆128贵阳133
青岛 119/155 郑州 70 兰州 136 沈阳 135 宁波 18
济南 69 烟台101 屯溪32 太原112 天津 85 长春 157
哈尔滨 160/208 连云港 56 石家庄 85
乌鲁木齐 249/324
2006.12.1. 从上海出发价:
北京 1130 成都 1610 福州 780 贵阳 1600 济南 760
郑州 800 大连 1060 长沙 890 武汉 810 烟台 790
桂林1300 绵阳1530 温州700 深圳 1400 重庆 1490
厦门 960 沈阳1300 天津1030 青岛 740 昆明 1900
长春 1600 广州1280 西安1260 南宁1660 海口 1660
汕头 990 三亚 1890 哈尔滨 1760 牡丹江 1830
石家庄 990 乌鲁木齐 2800 齐齐哈尔 1850
四,飞机机型介绍
飞机机型 机身长度 机身高度 飞行速度 飞行高度 载客
B-747 56.30m 19.94m 1126km/h 13746m 291
B-707 46.61 12.94 900 12800 147
A-310 46.66 15.81 850 12192 228
IL-62 53.12 12.35 860 12500 162
MD-80 45.08 9.02 835 10000 142
三叉戟 34.97 8.23 920 12800 100
IL-18 35.90 10.16 600 10000 80
An-24 23.53 8.32 450 7950 48
IL-14 21.31 7.80 290 6500 24-32
S-360 21.09 7.21 324 5000 36
B—波音 A—空中客车 IL—伊尔 MD—麦道 An—安 S—?
所乘过的飞机中以伊尔-62样子最雄伟:长长的机头向前冲,翅膀放在后面三分之一的地方,特别向后掠;三叉戟飞机小巧,发动机装在尾部上方,也很特别;伊尔-14、18及安-24看来都是一些老式的螺旋桨飞机,常作近距离飞行。小飞机危险性大,常听说摔下来,后来小的喷气客机也有了,2003年从济南乘回来的就是加拿大产的小型喷气客机—彭巴迪,相对安全得多了。
飞机票中一直是有保险的,改革开放后有了保险公司,又可另外加买,最多可买10份,开始好像是10元一份,后来是20元一份、保额是20万,当然不买也可以,我是加买一份,有个心理安慰,假如有个三长两短,加上飞机票保险,总保险费40万元,不少了,足可以“化悲痛为力量”了!
乘飞机也有烦恼。1986年12月15日到长沙的那次,11点30分在延安西路乘了民航班车,到了虹桥机场,一直等,从中午等到下午,从下午等到傍晚,从傍晚又一直等到晚上9点30分,最后通知不开了,改为明天上午,要回家的回家,不愿回家的跟车去宜宾饭店过夜,第二天一早有车来接。我只好跟车去,到了宜宾饭店一看,不是住客房,而是住大会议室改的统铺,大家等了这么长的时间,最后来住这个统铺,心里虽不开心,也只好“既来之,则安之”。第二天吃了早饭,到机场一看,原来是架双螺旋桨小飞机(伊尔-18),1974年掉下来的就是这种飞机,昨晚因机械故障,一时修不好而改期的。我正好坐在机翼的上方,不但看见机翼在上下不断地抖动,而且看见机翼上还用铝板打了几个补丁,当时没有想得那么多,只顾欣赏机下风光,由于小飞得低,下面的山川河流、田野村庄更为接近而清晰,好在顺利的降落在黄花这个一看就很小的机场,乘车到了接待点,人已经撤了,再转车去会场,会已经在开了,真是一步脱出,步步脱出!
1974年第一次乘的飞机是从广州开来,在杭州上下客,加油后飞往北京,并没有打扫,走在我前面的一位仁兄,见烟灰缸里有半支没有吸完的烟,竟然眼睛一亮:“耶!三五牌!”随手拿起这半支烟,到前面的位子上吸了起来,可见“三五牌”香烟当时在烟民中的神圣地位,现在当然不稀奇了,足见改革开放带来的好处。飞机上发的“金猴牌”香烟在当初也是一种好烟,我不吸烟,回到所里开会时发给烟民同事,也算大家开心一会。
差旅途中—住
住,在省里出差并不困难,我们有一张“省建科所”的介绍信,可以住进各地市县的招待所,实际上,当初我们外出住宿首选也是这些招待所,因为住进去的人都是因公出差,比较单纯,不像街上旅馆人多手杂,另外就是招待所食堂的菜,价钱便宜又清爽,就是菜的品种少一点。到了镇里,就只好挑一爿清爽一点的旅馆住了,从未碰到住宿问题。一到出省,麻烦就来了。想当初,1960、1970年代,住宿跟车票一样困难,每到一地,不是先考虑工作,而是先找地方住。最糟糕的一次就是1973年的那次,到了沈阳,站边上的住宿接待人员说:旅社住满了,只能住浴室,住两天浴室后,也许可以有旅社住。于是到了浴室,又说等浴室营业结束后来住,好在第一天,我们正好趁机洗个澡,接着就住在那里,第二天,拎了包出来,到晚上再来,很不方便,幸好第三天,找到了旅社,旅社的环境终究要比浴室好多了。想不到后来到了北京通县,只好住进骡马大店,还招来了“不速之客”—老白虱。住得最好的是会议出差,组织的会议级别越高,住宿条件也越好。
正常出差住得比较好的、印象深刻的有两次。一次是1972年11月,全国水泥压力管推广现场会在西安户县热电厂召开,住进了西安人民大厦,这是由苏联人设计的、西安当时最好的宾馆,里面有一处仿莫斯科大剧院式样的剧场兼会场,很有气派。另一次是1978年1月,全国工交会议在山东召开,先在济南,后移到烟台,住在烟台毓璜顶宾馆,此处可以俯瞰整个烟台市区、港区和黄海,后来到了青岛,又被安排在栈桥附近面对大海的一处宾馆,住了两晚,第三天乘上了青岛至上海的轮船,路过上海,回到了杭州。
与上面天差地别的是:1975年设计调查到河北邯郸—古代赵国都城,偏偏是半夜三更到,公交车没了,人生地不熟,不敢往市中心走,只好在火车站等天亮,三月份的北方深夜是很冷的,外面呆一会,吃不消,走进候车厅里,哪知一股浓烈的大葱味,充满了整个候车厅,一时真是吃不消,回到站外吸点新鲜空气,一冷,又只好进候车厅取取暖,几经折腾,实在打熬不住,太睏了,四条汉子(一个设计工作组)又只好进候车厅,找个角落,席地而眠,居然睡到天亮,我们戏称这是“入乡随俗”,昨天晚上还住在天津的东方饭店的客房里,今晚却睡在邯郸火车站候车厅的地上,想想真是好笑。其实,当初我们可以进行报销的住宿标准也不差,相当于住现在的三星级宾馆的标准客房,实在是常常无房可住,天津那个东方饭店算是给我们遇到的一个空档,四个人开了两个房间,一般情况下无此幸运。
差旅途中—吃
“民以食为天”,到目的地了,住下了,接着就是吃。1960、1970年代出差,除了开介绍信以外,还要调换全国粮票:拿一张调换全国粮票的证明,到粮管所用粮票、油票,调换全国粮票,出差一个月,就用一个月定量的粮票加一个月定量的油票,调换一个月定量的全国粮票,半个月就调半个月,只要你离开杭州市,就要调,否则你出去就没有饭吃。如我一个月定量粮食是28斤、食油五两,出差半月(至少半个月),就用14斤定额粮票加二两半定额油票,换14斤定额全国粮票,想想我们后来积蓄下来的这么多的全国粮票,没有用了,里面包含了很多油票,不用了真可惜!拿了全国粮票、介绍信,就可以上路了。在外面饭店里吃,没有什么问题,但住招待所吃食堂,问题就来了。1972年第一次到济南住招待所,用全国粮票加钱,换来的饭票,一半是“细粮”饭票,另一半是“粗粮”饭票,意思是要你粗、细粮搭配吃,你如果只吃细粮,不吃粗粮,那你剩下来的粗粮饭票,只能退钱,不能退粮票,等于是说:这部分的全国粮票送给了食堂,是你自己放弃的。细粮是大米饭、面食,粗粮是玉米粉、山芋食品、小米粥,吃细粮没问题,吃粗粮也不都是不好吃,例如那个小米粥就很好吃;山芋粉做的窝窝头,少吃还可以,吃多了肚子胀;玉米粉做的窝窝头,口感粗糙,硬而难吃;最难吃的是山芋丝干,硬不硬,软不软,难咽下口,最终放弃了部分粗粮饭票,也就放弃了一部分全国粮票,为食堂作贡献。
天南海北到处跑,各地特色各不同。
1972年4月,外调来到水泊梁山(鲁国)的后面,冀鲁豫老革命根据地莘县的观城,初次领教了芥末的厉害。此地的老百姓喜欢用黄色的芥末粉作调料,撒在凉菜上,如拌绿豆芽,看看他们吃得津津有味,也来一盆(绿豆芽爱吃),一吃,一股特别的感觉冲向鼻子,很快冲向大脑,又冲向眼睛,眼泪马上流了出来,真叫做“辛辣冲鼻”,实在厉害!化学课上说,有一种毒气叫“芥子气”,大概与此相关,在战场上大量闻到了这种气味,还怎么能打仗?后来吃的生鱼片蘸的青芥,好像不像我在山东吃的黄色的芥末粉来得厉害,是青与黄的区别?还是当初是第一次而感觉特别强烈?
1972年11月,到了西安(正宗的秦国),久闻“羊肉泡馍”大名,趁休息去店里观察了一下:拉开门帘,进入羊肉泡馍店堂,一股热哄哄的羊臊气扑面而来,每人一只大海碗里盛着各种名称的热汤,散发出来的热气,搞得店堂里雾朦朦的,人手一只烙饼,并将它一块一块地拉下来,放入热汤中,泡软了,热乎乎地吃了起来,见此情景,不敢恭维,敬而远之,只好退出。会议上也说:大家来到西安,一定要请大家吃一吃西安著名的羊肉泡馍,后来说不办了,我从店里看来的情景,心想大概这么多的来宾,实行起来确有难度。羊肉泡馍店里的烙饼,好像是一样的,不同的是汤的内容:有羊肉的,也有羊杂碎,价钱不一。
成都(蜀国)夜市有火锅摊,每只煤饼炉上放了一只大铝锅,红色的麻辣汤料在里面沸腾,然后根据各人的喜好,买上一串串的荤菜、素菜,放进火锅里煮一会,当街吃起来,最后按竹签算账,算是成都街头特色,现在上海也很普遍了。
武汉的汉阳(楚国),鹦鹉大道与汉阳大道交叉的闹市口,白天也有大排档,而且还有烧酒卖,参观了归元寺以后,在此街口摊前坐下,入乡随俗,来二两烧酒,五块“干子”—武汉人叫豆腐干为干子,边咪咪烧酒、边嚼嚼豆腐干,边欣赏略显清静的汉阳镇街景。
在大连(燕国)参加旅顺一日游,中午在小饭店里用餐,看店里的“海兔”——小墨鱼、盐水虾不错,各买一盆,不但价钱便宜,而且量多,两条汉子半斤白酒,连饭也不要吃,最后酒醉、菜饱,脚高脚低地去等待上大连的车(北方的高粱烧酒真厉害)。旅顺的“海兔”无沙、便宜、量多,给我们留下很好印象。想不到后来在大连市里的海产餐馆里,再吃“海兔”的时候,有沙了,用汤水汏也汏不尽,只好不吃,
从此胃口倒掉,不吃海兔了!
沈阳火车站附近开明街上的小吃,以“坛子肉”最为有名,它是装在瓦罐里炖出来的、具有浓重五香味的红烧肉,味道不错,当然是难得尝尝,实在是太油了一点。两坛坛子肉、一盆素菜外加一瓶沈阳产“老龙口”烧酒,两人正好作为晚餐。
杭州一直吃麦粉做的面条,1968年到了福建(越国),第一次吃到用米粉做的面条——炒米粉,味道不错很好吃。华南各省盛产大米,所以米粉相当普遍,现在桂林米粉店到处有,连超市也有米粉卖,不过米粉丝不韧易断难烧,不及麦粉面条好烧。
各地有各式各样的小吃,但出差在外肚子最要紧,所以,每当我们离开食堂、餐厅,在外面小吃的话,总要带吃白酒,一方面是增加气氛,另一方面是可以消毒,何况,除了我们江南,北方到处供应的是白酒,没有黄酒。
差旅途中的食住行状况如何?完全取决于出差的性质。 我们这些经常出差的人将出差分为三等:一等是会议出差;二等是单一地点出差;三等便是跑点、跳点式的多地方出差,以三等为最辛苦。原因是:会议出差除了去时要买票外,什么事情不用自己操心,会议会安排吃、住和回程车票;单点出差也好,每到一地,住宿问题解决了,就去办事,事办完了,排队买回程票,三天预售,票到手以后(多数情况下是硬座),利用这三天时间,就可以在这个城市里到处兜兜;多地点出差,最苦,当然也有减少辛苦的办法,先是一地一地的过去,然后直接乘车回杭州,在杭州工作的16年里,出差就是这样过来的。调到上海后,已进入了八十年代,国内的形势都比较好了,再加上工作性质比较单一,出差就没有在杭州时那样辛苦了。
上班期间历次飞机票 保险单 登机牌 行李牌
飞机票 (九张)
保险单(一张)
登机牌 (三张)
行李牌(三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