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玉桃丨崔玉桃散文二题
雷打不动的全家欢聚时光
父母年纪大了,时常会需要儿女的陪伴。可是儿女呢?为工作为家庭回去陪父母的时间总是一挤再挤,要么干脆以一种看得见摸得着的方式,尽自己最大的能力用钱物保健品来回报他们的养育之恩。
当然在我们家还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每年正月初三必须回去。于是这一天成了雷打不动的全家欢聚时刻。
2个多小时后,我们看见了早已迎候在门口的满脸洋溢着喜悦的父母及侄儿外甥。一阵问好之后就是孩子们最期盼的时刻了一发压岁钱。母亲一眨眼几千块分发完毕,之后就是我们姊妹几个分发。孩子们高兴着数钱的当儿。母亲便和几个姐姐张罗着做饭。数人数筷子数碗,连大带小27人(还有4人有事没来),咋合计也得分三次吃。于是,路远的没吃早点的先吃,其他人按安排依次吃。不一会几条鱼几盆骨头几盆凉菜甚至连母亲切好的一大碗咸菜都吃了个光。自己家啥也有却没有一样能比得上在妈家吃得香。
一通洗涮,按照惯例就是唠家常了。从自家亲戚聊到左邻右舍,再到各自的同学朋友,收入支出婚丧嫁娶学习工作内容应有尽有。当然最后一句是我们姊妹几个不约而同的心声:父母的健康是儿女们最大的幸福。
晚饭自然没午饭隆重了。稍喝了点稀的就结束了。重要的是陪父母打扑克了。这也已经是惯例。看着父亲的认真、玩赖的样子我们做儿女的感到无比的快乐和幸福。而父母呢?看到儿孙们给买的礼扬自然高兴,可我想更高兴的莫过于陪他们玩耍、分享他们的喜怒哀乐和回忆了。回想我们自己平时还是对孝顺父母不够重视,不能做到一切活动都为陪父母让路。的确惭愧啊!
现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父母健康长寿,把平时的应酬让出来,一年里多几个这样全家儿孙满堂的欢聚日。
腊八粥
感冒两天啥也不想吃。躺在床上忽然想起了小时候母亲做的腊八粥。是那样的纯香可口。
那个时候,每到农历的腊月初八,我们姊妹几个还是睡意蒙眬。母亲就把一盆腊八粥盛了上来,嘴里不停地说“快起快起,太阳出来再吃就成红眼了。”再大的睡意也抵挡不住那诱人的香味了,于是我们一骨碌起来慌忙穿上衣服开吃了,红豆味小米味那叫一个鲜呀!
腊八的前一天,哥哥特意从河里刨来的一块老大老白的冰,雕琢成冰人。母亲会盛上一碗腊八粥放供奉在冰人面前,让这白玉般的小精灵也尝尝她的手艺。一顿腊八粥吃光,太阳才姗姗来迟。母亲的脸上洋溢的满是幸福和喜悦,她说:“谁家太阳没上就吃粥,谁家就最勤劳,这一年也最顺利。”
就是怀着这简单朴素的心愿,母亲把我们一个个培养的成了家立了业。我不知道这年复一年的腊八粥母亲是何时起来做的,她怎么就能那么早起来呢?而今我早已为人妻为人母,却惭愧十几年来没自己做过一次腊八粥。于是趁感冒大有好转,心动变为行动。去超市购物,远比母亲的原料要丰富的多得多。还打电话特意请教了母亲,父亲又接过电话千叮咛万嘱咐,什么火候了,水量了,豆子几成熟下米了,所有的细节技巧毫不保留全盘托出。我按照老人的说法,三眼一板,没敢有丝毫的马虎,也不管什么红眼儿不红眼儿了。
在父母不时的电话跟踪指导下,中午时分我的腊八粥出锅了。尝尝,还行,老公也说凑乎。唯独女儿不爱吃,尽管已在母亲单调的两样东西上添加了很多佐料,大把的白糖也早已取代了当时的糖精。而且对这腊八节的感觉也一般般,却是津津有味吃着街上买的土家酱香饼。
是我的手艺不过关吗?我看也不尽然。
如今的孩子太幸福了,对传统的东西逐渐淡忘了。
又到腊八粥香时,又有多少孩子能向我儿时一样真的香这腊八粥呢?我又何曾为母亲亲自做过一顿腊八粥呢?
作 者 简 介
雨遇,本名“崔玉桃”,小学教师,乌兰察布市诗词学会会员,内蒙古诗词学会会员,爱好读书,与诗词有缘。偶有诗词发表于当地报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