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海峰丨如诗过往,倾雨不覆(散文)
早春四月,想将自己的学生时代全文铺叙,却提笔即停。两三小时的飞赴,连带浙江挚友的期许,却不知此行几何?大概是越是陌生的地方,越没有人知道我的过去。而越没有人知道我的过去,才越有故事可以表达。我从来都是胴体示人,码文若是浮于表面,看客大抵是无所从来的——题记
小时候,我总是体弱多病,每逢暑假,必要去医院退个高烧。我的自闭,来自于同学间对我的瞧不起,又引申成自卑,直至高中。在那时,为数不多的朋友里,他帅到可以让身为班长的她包庇他上学迟到。而我却总是挨打,为此,爸妈没少往学校里跑。就连浙江同学的弟弟都打不过的我,更别说班里的男生女生了。说来丢人,至今扳手腕就像是没有力气,总是会输。可见,没有女生喜欢我这种实质上很软的人吧。
初中遇到喜欢的女孩,有爱却不敢追。直到她突然转学,我才乱了心神。好在微机课上邻座,加上的QQ却在中考完才能联系到。最倚仗的朋友,只有他,却更加桃花泛滥。不仅如此,双截棍,街舞,吉他钢琴等,也成为他课余学习的对象。而我,近朱者赤,仅此而已。甘于成为别人的附庸,这样的现象持续到大学前。而这样的身份,也曾让我替他挨了一顿胖揍。
上了高中,文笔的优势才崭露头角,而自己对山东的意识也开始觉醒。于是常在班里自诩“齐国贵族后裔”,这是后来考入文科班的事情了。军区一个月的军训,早已奠定了我今后的生活模式,这是当时察觉不到的。高一突然知道班里有单亲的女生,就一直要认她做妹妹,也是我滑稽的开始。懵懂而又无知的青春,我永远比别人慢半拍,当别人在谈论日漫和网游的时候,我总像个傻子凑进去旁听
当周围都开始不理解,当文科班也有些许女孩向我投来好感,而我却被大部分对我冷漠的同学所掩埋,并且丢失了那些最初的好感,瑀瑀独行。知道班里的他是个练家子,中午放学就缠着人家打架,以至于观光了他的宿舍。文科班的男生很少,学校的场地也有限,足球十一人,我们持续到了大学的每个假期。原以为可以拥有最好的恋情,直至今日,但我却只能假想,如果她可以记录我这些年的故事,那该多好啊!
初入大学,周围的小伙伴,凭借各自的一技之长声名鹊起。而我因哮喘退出军训,开始专职写稿,半小时八百字起步。后来又因投稿结识了赏识我的学长学姐们。被委任文学社长,很丢人的被学妹逼宫,交出了权利。在那些年,我参加了数学建模,负责编程。各种带团队参加创业大赛,败多胜少。研究了四年的创意,在毕业论文之时,华丽的给当初嘲笑我的他们,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时的我早已脱离了十二年来的抑郁,疯狂的发展自己的人脉和圈子,以至于那时可以呼风唤雨,疑似无所不能,被人看作浮夸。班里对我冠以“大神”的名号。所以我,要回应大一时的志愿,必须靠自己的能力,有朝一日,回到山东,回到江苏,回到属于我发迹的地方。再不要将自己放逐在这片土地,开始学会为自己扬名立万,正是我年少行侠,不畏天高地远,一声不平就拔刀。但总被当作天真的小孩子对待。
刚毕业,家里就跌入低谷,难以自拔。父母开始照顾各自的父母,丢我一人在家。事实证明我是个不孝子,都没有去看看我的奶奶姥姥,以至于这件事,抱憾终身。在出事的那天,我以为只是争吵掩盖了悲伤,不安的心情使我暴躁,后来却发现时不我待。七天的守夜,百天的哀痛,推掉了就业中心老师抛来的橄榄枝。
于是过年时,我在饭桌上对哥哥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是啊,在这个独生子女的时代,我们拥有了亲生子女的待遇,而奶奶何止是这样?在那个年代支边,且独自养育了整个家族。此情,难以尽述。当了半年的小学老师,发现高不成低不就的我,在单调的小城里,迷失了最后的那份偏袒。把我忘记,成为这个世界留给我最后的箴言。工作的盈余,烦闷的翻看不经意的照片,要怎么才能够得到软语在侧?
你把我归类为他,而他想把我归类为你,可我终究还是我。当我身在异乡为异客,反顾家族中兴,年幼的爱哭鬼,就成为心中不变的霓虹,在街灯的映衬下,落寞的渐行渐远。街角的过客,被怂恿着迷失去向。漫长时光痊愈的轨道,林立在世界的齿轮里仃伶。我那未曾寄宿的夙愿,不再有人深夜造访。是否最信任已经不再值得我们去考量。在已逝的流年里,没有人会比别人更懂得卖掉自己,然后徘徊在梦影里摇曳。
作 者 简 介
姜海峰,男,汉族,出生于宁夏回族自治区银川市,祖籍山东省济宁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