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味道”散文有奖征文】红薯的故事/刘玉霞
中午快吃饭时,杨校长喊我去和对面的农家争挖红薯,挖着红薯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记事的每年暑假,一大早我和姐姐就被老妈喊起来和她一起去干力所能及的农活,有时候是掐棉花尖子防止棉花只长高不结桃,有时候是去给庄稼施肥,有时候去拔草,总之有干不完的活,印象中暑假是身不由自的劳动。也常常去红薯地翻秧子,据说秧子不翻不长红薯。老妈把我和姐姐领到地头说:“这几行是我们的,你们今天到中午翻完。”我和姐姐无奈地开始干活,人小力气小,秧子爬得密缠得紧,想把他们理清归置到该去的位置真的很费力,干一会儿抬头看看离尽头还早啊,接着再干,哪敢违背老妈的旨意。
到了红薯收获的季节,我和姐姐的任务就是在大人挖红薯之前把秧子割掉,割的时候不能割的尽光,留下主根的一部分,这可是技术活又是力气活,记得那次我因用力过猛,把手砍破了,鲜血直流,也因此可以名正言顺地在家玩了,至今左手上还留着那个疤。等大人们挖完红薯,我们开始掰红薯,把红薯的根和泥巴掰掉。那个季节虽不是冬天却很有些冷,你想想坐在地里,四面有风,手不停地干着本不想干的活,真的好可怜。
其实关于红薯最难忘的是摆红干,捡红干。大人用叉子把红薯差成一片一片的往空地里一撒,我们就开始把重叠在一起的摆开,一大片啊,看着就眼晕。更可怕的是遇到要下雨的晚上,三更半夜被叫醒去捡红干,瞌睡得睁不开眼,就下意识地捡啊捡啊。
最有趣的可能是挖红薯窖了。那年和奶奶分完家,老妈命令我们挖红薯窖,老爹开了个头,剩下的就是我们姐妹的事了。拿着小?头缩着身子一点一点挖,一会儿我挖一会儿老姐挖一会儿老三挖,似乎怪有意思。挖好了,把红薯整整齐齐地码进去,盖好盖子,封好,只等来年。
那时候早饭天天是苞谷糁和红薯,没菜没馍馍,喝一碗怕一碗,总是挨不到中午,饿啊,中午放学回家争先恐后地冲向灶坑找烧红薯吃,或大或小是一种寄托。
因此,我对红薯有诸多幽怨,街头的烤红薯再香也勾不起我的食欲,勾起的只是对童年的回忆。
作 者 简 介
刘玉霞,女,湖北襄阳人,普通老师,就职于私立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