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四月天,林徽因的歌,林徽因改名趣谈
一身诗意千寻瀑
万古人间四月天
这是金岳霖先生在林徽因追悼会上写的挽联。
诗的琼花少女
你怀着一身诗情花一般盛开
玉岛诗姑娘
梦回梅坞冬晴
爱上玉岛十里诗的梅花
诗的琼花少女
你是那一树花开
莲一般娉婷
玉岛诗姑娘
玉立蓝花楹间
爱上玉岛唐宋诗的芳乡
歌词:可园的徽因在歌唱,人间四月天,明媚的好时光
月光里的蔷薇
那月光里的蔷薇
轻轻淡淡开
不言不语
像那四月的诗言
你看那梦的月光
爱的蔷薇
悄悄默默开放
不叫人看见
爱的蔷薇
月光里
人间四月天
像诗歌一样爱你
最美人间四月天
福州姿娘子如仙
冰心徽因方君璧
琴棋书画才不浅。
人间四月天最蓝
福州姿娘子是徽因
一片冰心是爱心
美人吹笛水云间
诗意榕城美无限
林徽因改名趣谈
作者:孟丰敏
林徽因为何改名呢?她不在世了,自然无从问起。即使问她,她说出来的理由,也不一定就是大实话。人人都有自己的“因为和所以”,有的可以说,有的不可与人说得太清楚。那也并非藏着什么龌龊肮脏,可能一时喜欢而已,没有道理,或者这个喜欢就那么长久得顽固,对于旁人却觉得莫名其妙。
当然,取名总不能如此随意,可是你怎么思量,她改这个因字都是奇怪的。徽因到底算什么意思呢?也没人敢负责任地替她解释来龙去脉,一切都只能流于推断而已,只是哪种推断比较可信。这推断中不免就生出许多有趣的故事来,大家听听而已,不能就此当作绝对的事实。要知道,神化或丑化名人,自古就是中国人的娱乐节目,所以中国古代小说里,名女人基本都变成妖精了。而欧洲男人喜欢捧女神,他们的文艺作品中女性都完美圣洁得令人敬爱。现代,中国人学欧洲人捧女神,所以林徽因成了女神,但依然难以逃脱被某些作者画皮的噩运。
画皮就画皮吧。有时诗词文章也会被人断章取义地误解或过度解读。这就叫作以讹传讹,一句话传了几个人都变味,何况一个人物呢。所以,谣言止于智者,我们看到的很多人物或事件只是背影而已。
林徽因,原名林徽愔。但有的资料写她原名是林徽音。原名到底是愔,还是音?后来为何改为因呢?
很多写林徽因的传记文章都提到了“大姒嗣徽音,则百斯男。”,说林徽因的本名出自于《诗经·大雅·文王之什·思齐》这首诗。而这句诗的意思是,周文王的正妃太姒是个品德贤良淑德的女性。
这句诗仅仅9个字,有些正规出版的《诗经》居然出错。周文王正妃的名字是太姒,而非大姒。徽愔,愔而非音。愔的汉字基本字义是形容安静和悦、沉默寡言。比如嵇康《琴赋》中“愔愔琴德,不可测兮。所以这句诗的正确写法是:“太姒嗣徽愔,则百斯男。”
太和大,愔和音,只差一点或一个偏旁部首,意思就不同了,且美好的事情,总是只差那么一点,就全都不对了。
看来林长民给女儿取名徽愔,是希望林徽愔成为一个品德贤良淑德的贵族女子。林长民是福州人。那时福州文人喜欢在女儿的名字中用“愔”。民国福州十才女里就有刘蕙愔、王德愔两位,与林徽愔的年纪相仿。尤其刘蕙愔与林徽因只差九岁,当年同在北京生活。
刘蕙愔和王真
这位刘蕙愔,姓刘名蘅,字蕙愔,号修明,螺洲人氏,工诗、词、画,是晚清至近代的福州十才女之一,被誉为“闺帷之杰”。她的哥哥是辛亥革命烈士刘元栋。她是一位美丽高雅的才女,民国时期和福州城内的才女们组成寿香诗社,每月例集一次,临场拈题,限时限韵,作七绝二首或词一阙,然后轮流评点、吟诵,于古香古色、诗情画意中操琴、绘画,文娱雅乐。长期生活在这样优雅文艺环境里的才女,才华方面也并不输于林徽愔。
林徽愔为何改名呢?有文章说是为了发表文章,或者又是为了爱情。其实就因为遇见了刘蕙愔。难道才貌双全、傲若寒梅的林徽愔面对刘蕙愔自惭形秽吗?现代人只认识林徽因,不知道刘蕙愔,更不了解当时林徽因初出茅庐,名不见经传。何况一百年前的事了,怎知她没有自卑时呢。毕竟所有的天鹅都是从丑小鸭起步的。
刘蕙愔是福州螺洲乡间的才女。螺洲自古出才子,帝师陈宝琛就是螺洲人。当年陈宝琛的同胞兄弟6人,3人中进士,3人中举人,称“兄弟六科甲”,为省内所绝无仅有。刘蕙愔作为才貌双全的乡间才女颇受关注,后来嫁给同乡的吴承淇。17岁的刘蕙愔随丈夫吴承淇到北京,一度寄居于严复别墅,交往密切。当时吴承淇也常以同乡名义拜访帝师陈宝琛,替好学上进的爱妻向陈宝琛拜师。蕙愔很珍惜向陈宝琛、严复等名人学习的机会,常常拿自己的习作请他们点评和指导。当时,她以严复别墅为蓝本所作的别墅画,在北京书画界广为流传。
清末,福州随着教会学校在仓山区遍地开花之后,不少有识之士也点燃了福州近代文化教育的星火,陈宝琛、严复、林长民都通过创办各种新式学校来践行教育救国。1914年商务印书馆出版《英华习语辞典》,这本书有两篇序,分别是严复和林长民的。而编撰者之一卓定谋也是福州人,曾任中国实业银行经理。刘蕙愔的丈夫吴承淇也不是等闲之辈,不仅是大银行家,曾入股林则徐后人创办的福州第一家光电公司,也是一个饱学之士。
聚和路
这里便要提到刘蕙愔位于福州仓山区聚和路的家了。他们的宅邸名为淇园。晚清小说《孽海花》的作者金松岑曾受邀到淇园来游玩,于1934年在《艺浪》杂志发表诗《淇园赠主人吴承淇》赞曰:“桃李漫山夹远青,筼筜万崮夜筛星;叩门不为春醪熟,爱煞君家醉绿亭”。
这“淇园”和此诗中的“绿亭”里都嵌或藏着吴承淇的名字,表示他是一个谦谦君子,谈笑有鸿儒。此处请见散文集《流翠烟台山》之《才女芬芳聚和路》。
在北京期间,借着老乡关系,吴承淇与大名鼎鼎的严复、陈宝琛、林长民皆有来往。因此,刘蕙愔与林徽因不免要见面。蕙愔比林徽因年长9岁,诗画才华在北京颇有些名气了,而林徽因那时还年幼,在严复、陈宝琛等人眼中不过是个小丫头。而且这些大名鼎鼎、功勋卓著的大人物怎么会十分在意林徽因这个小丫头呢,更没想到她未来会以女神面貌闻名于世。因为父亲缘故,林徽因和严复、陈宝琛、刘蕙愔这些老乡不免要来往。因为年幼,在严复、陈宝琛这些大人面前,林徽因自然觉得自己很卑微。
既然刘蕙愔已在北京文艺界颇有名气,而作为福州同乡,刘蕙愔和林徽因在很多场合会遇见,就免不了要互打招呼。刘蕙愔和林徽愔,读音和字都一样,可有点麻烦了。成人的名字,只能称字,不称名。陈宝琛、严复等称呼刘,必定称呼她的字“蕙愔”,而非她的名“蘅”。蕙愔和徽愔读音一样真是令人有点尴尬,而且福州人普通话不标准,读蕙愔和徽愔更没有任何区别了,何况愔的写法也一样。
由于刘蕙愔当时比林徽愔著名,又年长,并且拜严复和陈宝琛为师。严复和陈宝琛肯定与刘蕙愔更熟悉亲切。而年少又名气不大的林徽因自然要有所回避。尤其那时文人非常讲究避名讳。
避讳,大致上可分为国讳和家讳。即遇到君主或尊长者时,不但不能直呼其名,而且在书写的时候也不能使用这些字,只能用改字、改音或减少字的笔划等方法予以回避,叫作避名讳。
这里举两个典型例子。汉代史学家司马迁的父亲名司马谈,司马迁在撰写《史记》时避“谈”字,如“张孟谈”改为“张孟同”。唐代诗人李贺才华横溢,为人言直气盛,不为权贵所喜,有意排挤他的人遂以其父名晋肃,应避家讳为由,反对他考取进士,原因是“进”、“晋”同音。李贺未能应试,二十七岁抑郁而终。而且避讳观念源于原始禁忌,最初的原因是名字保密,与巫术崇拜及其恐惧有直接关系。这样一来,人们自然很珍惜爱护自己的名字,尤其蕙愔和徽愔如此相似,又在一处活动,不避讳实在不合适。
然而林徽愔是学贯中西、思想独立的新女性,也不见得就一定甘心因为刘蕙愔而改名。但是,她在发表文章时,思来想去,觉得改个字还是要的,而且写个笔名也未为不可。她就随意地写了一个“因”字。谁知这笔名倒给她带来了新契机,发现发表文章是件十分有意思的事,让她多了一分自信,也得到别人的尊敬,于是从此就用笔名“林徽因”了。这种情况,对于写作的人来说是很平常的事,自从用了笔名,很多人就对外也自称笔名,很少再说自己的原名了,导致有些人以为这个人改名了,其实不然。
林徽因所在时代没有如今这样严格的户籍登记制度,所以名字有好几个,在不同场合用都是正常的。林徽愔非常爱父亲,不可能弃用父亲为她起的名字林徽愔,只是最初写作时避名讳,后来笔名已为大家熟知,就惯写笔名“林徽因”而已,但时间一长,大家就以为她改名了。好比鲁迅,也没有弃用周树人,只是大家都叫惯了鲁迅,周树人名字反而被遗忘了。
其实单论林徽因和刘蕙愔的才华,林徽因的才华并不比刘蕙愔强很多,但林徽因的优秀之处在于她强烈的爱国情怀,身为作家、建筑学家的社会责任和使命感,使她做人处事方面都优于一般文人,体现了五四以后中国女性自强不息、独立自主的精神,其认真执着的做学问态度,更令她成为中国近现代女性的杰出代表。
和林徽因一样,福州这位同音名的才女刘蕙愔,也实实在在地被记录在了人世的道路上。1998年8月8日,一代才女刘蕙愔逝世于福州,享年103岁。至今,福州鼓山灵源洞摩崖石刻尚留有她的二首绝句石刻,还有一首律诗于1925年(民国十四年)刻于灵源洞拱桥东侧涧底崖壁上,与大“寿”字相隔不远,是灵源洞蹴鳌桥以北涧底崖壁上仅有的两方摩崖石刻之一。署名为吴女士秀明,源于妻从夫姓之习俗,故自称“吴女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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