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媛 | 一首诗的故事
一首诗的故事
写这篇文章之前,让我先来写一首自己写的诗,然后再来讲它的故事。
致樟松
三月十二日,植下倔强枝。
根扎浅层土,繁茂至此日。
来日聚首时,愿汝依旧盛。
这首小诗有些青涩,是我在高中时光快要结束的时候为班级种下的樟松所写。也许时至今日,那块刻着诗的小小的泛着光的牌匾依旧竖立在那颗挺拔的树下,纵使它可能不再那么光亮如初,纵使它可能已经生了斑斑锈迹,像如今的我们,早已不是当初的我们。
记得高中时期的自己总是喜欢写,那种热爱是比现在还要重的程度。倘若用一个词加以形容,那可能就是痴迷了吧。自习课在写,不太喜欢的数学课在写,反正只要自己有闲着的时间,就一定在拿着笔写文字。用写东西来逃避那些那时看来不太美好的现实,仿佛自己一直低着头写就可以不用面对了。所以除了热爱的原因,剩下的就是可以逃避很多东西。自己知道那是喜欢,但周围人可能不这么认为,例如班主任。
我们高中的班主任是教地理的,地理知识很渊博,人也算严肃,但大家还是习惯于称呼他“老梁”,应该是这样称呼会让人感觉更加亲近吧。那时他总是在抓我们背地理,各种各样的一日一记,地图册上的知识点等等都是他每节地理课正式讲课前要考察的内容。每节课所有人都在祈祷不被叫到,否则背会还好,若是背不会便会受到记忆深刻的“优待”。关键大家都怕他,所以形成一种紧张感,有的人即使背会了,突然被叫起来的时候大脑还是会一片空白,然后就是这样的一种情景:
女同学:“嗯...嗯...嗯...”
老师:“没背会吧?来,把刘海撩起来。”
女同学颤颤巍巍的撩起刘海,闭上眼睛。只听得“啪”的一声,额头便会有一片红肿,同样红起来的,还有眼圈。男同学呢,情况也差不多。只不过疼的地方不一样。
不过你别误会,这可不是对老师的批判,身为一个和文字打交道的人不会做这样没味道而且没意义的事。只因这篇文章注定是温暖的,所以我,想用轻松的方式去写,而不是像前面的文章里面的语句一样让你的头脑充满思考,这篇文章像故事,你只需要用轻松的方式去看然后去感受就好了。
就是在这样紧张又有很多小乐趣的时光里,我还是偷偷的坚持着写我爱写的的东西,做我爱做的事,尽管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会被老师叫到,然后吭吭哧哧很久,最后在自己的额头上留下一块红肿。又一次晚自习,我拿出本子正享受的写着什么的时候,老梁推门进来了,径直朝我这里走过来,“你这天天不务正业,瞎写什么呢?高中是应该好好学习的时间,净拿来做这些无关痛痒的事了。”我不知道我当时的表情,但估计应该是尴尬吧,然后飞速把本子收起来,摆出练习题佯装认真思考的样子。老梁看到我改正的态度很果断,转过身子背着手出去了。
高三第二学期快结束的某节课上,老师向大家提议每个人给樟松写一首诗或是一句话,然后大家投票选出一个刻在牌子上,让毕业后的我们和那些未来会去我们学校读书的学弟学妹们都知道11届13班曾经在这个学校留下过什么。我脑子一动,原本不是特别会写诗的自己就那样写出了《致樟松》,然后它被选中,顺理成章成为了被刻在牌子竖立在樟松前面的那首诗。老师知道是我写的后,明显吃了一惊,随后才知道虽然一直被他说了不务正业,可我还是一直默默坚持着,直到这一天的来临,直到我写了很多很多,直到这本书面世。
“躲躲藏藏” 三年时光,尽管老师几次说我不务正业,但是我还是这样写过来了。我没有把写作做的风生水起,更没什么响当当的名号,但是只要快乐过,享受过,对我而言就是收获。
我们爱过,不管是不是不务正业,我们都不会在乎。默默坚守对我们而言就是一种付出,而且这种付出一定会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