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元旦专刊】张斌:《提笔17成昨日,回首18落他乡》

【总第040803期】


提笔17成昨日,回首18落他乡
——那四“年”的我
作者:张斌
季节更迭,昨日春花望露,转瞬冬雪凝脂;时光荏苒,曾经芳华如歌,不经意已步入中年。
在这冬的季节,沏一杯红茶,看一部《芳华》,烘焙青春,暖贴岁月;烫一壶烈酒,抚拭泪花,慰藉心绪。想一想这半生里曾见的人,曾经的事,虽然走过的路不算坎坷,也还曲折。遇见的人不算少,相忆的却不多,有的人天天在眼前穿梭,可怎么也走不进你的心间,有些人不在身边,却从未淡出你的视线。
似水流年的二零一七,匆匆如崖山落瀑,三百六十五天是如此快飞逝,刚赏杜鹃花开满径,转瞬秋月攀上峰峦,再转身已是飞雪漫天。
那一年致青春燃起同学聚会的狂潮,这一年芳华又勾起对青春成长的缅怀。在最美的年华遇见最美的你,是我一生的荣耀。在青葱岁月里有傻傻的我,搏你一时的乐趣,是我今世的荣幸!我的生命里永远镌刻那四年的记忆。在这辞旧迎新时刻,自然想起青春懵懂的岁月,翻箱倒柜找出陈压的日记,那四“年”又清晰的浮现在眼前……
1988年元旦,晚9:00


前天的迎新联欢晚会,我和ZJM同学一起设计了黑板报,还当场得到了个日记本做纪念。大家也非常快乐,热热闹闹的欢度这大学里的第一个新年,我吹了一曲笛子,虽竹残锣破之音扰人耳膜,却难得留下了一张照片。端看照片上的我一头乱发如同蒿草一般,青瞿脸上两撇八字小黑胡格外醒目,鼓鼓的羽绒服活像大个南瓜,在蒿草和南瓜之间横陈一管竹笛,完全一副装腔作势之态。身后黑板上描画着蛟龙出水的粉笔画,旁书中英俄等国龙年贺词。身左坐一清瘦男生低眉凝听,身右站两美艳女生描眉涂红在窃窃私语。晚会节目丰富多彩,猜谜语、玩游戏、唱歌、跳舞……,玩的不亦乐乎。可惜的是我不会跳舞,只能在场边观看。
晚会散了,回宿舍路上凛冽的北风吹冻了我的左耳,手里提着满满的在晚会上交换来的礼物,很可惜的是将CBK同学的钢笔弄丢了,还忘记替他交换礼物了,虽然他一脸并不在乎的样子,可我却心有愧疚,把手中的一个交换来的抱竹兔送了他。晚会虽然完结时已经十一点半了,友谊寝的几个女生兴致仍未减,来到宿舍又与我们又玩了一会扑克方归。
昨天一觉醒来,已是吃中午饭的时候了,下午学校发了和好的面团和肉馅,与友谊寝的人一起包完饺子,晚上送到食堂煮了,大吃大喝一顿,也算是为WWS、WYB和YXD三位同学提前过了生日。
学校的各个班级、班里的各个寝室都相互拜着年,气氛非常的和谐融洽,这是我第一次在大学过元旦,也是最快乐的一个新年,虽然几天的睡眠不足,可还是玩的开心。夜漫漫,人们静等着新年的钟声,过十几分钟就到了,那响亮的钟声将送走辉煌的一九八七,迎来伟大的一九八八。
今天元旦,新的一年开始了,大家都沉浸在无比欢乐的气氛中。昨日玩了一个通宵,直至今早六点多。因玩的高兴,竟然忘记了打开收音机收听新年钟声,虽然未听见,但仍感到那铿锵的脚步。天放大亮时,我们才放下手中的扑克牌,各自整衣蒙头大睡,待到一小觉醒来,已八点多,友谊寝的女生已回寝室打扮完又回到这里。不一会儿去食堂煮了饺子,我并不喜欢吃饺子,但因饥肠辘辘也勉强吃了几个,完毕,一起又玩起来,这样一直是一天,虽然一宿没睡有点眼涨,但仍有兴致。男女生一起欢欢乐乐的吃水饺玩扑克,很是热闹。我昨个吃了个辣椒馅的,今日又吃了个咸盐的,这酸甜苦辣难道暗示什么吗?!


1989年元旦,晚8:50
时间行至年末,明天就是新年,人心惶惶无心学习,整个校园内热热闹闹的都沉浸在聚会、喝酒的气氛中,班级里陡然冷清了许多,空荡荡的徒有四壁。早上起来,忽然有一种强烈的欲望驱使我想到水库玩玩。自校园西北去十几公里有一大泽,乃五六十年代,十万人手担肩扛凿石掘土而成,名曰“青年水库”,虽然距离学校不远,但我还没有特意去过,于是约了LDZ同往。走出校门的一刹那,寒风朔朔,如针刺脖颈。行之不远,有一鱼池,池上聚集人无数,凿冰卧雪,弯腰弓背匍匐于冰,头探颈伸,在冰窟窿里捞鱼,鱼儿僵卧冰层之中,如睡着一般,不惊不扰。正巧J老师也在攒鱼,我俩于是放弃去水库的念头,参与进来,玩的乐不可支,直至中午方归,攒了很多鱼。
回来后,晚上抽时间写完了政治经济学论文,题目我暂定为:孙子兵法与经营之道,不知道老师如何看待。
今天元旦,校园处处洋溢欢乐气氛,校方发给寝室45元钱,我们与友谊寝一起去饭店吃了一顿,酒桌上,恩恩怨怨被酒精刺激而出,几个人酩酊大醉……还有几个人在友谊寝跳舞、打扑克玩了一夜,第二天天亮才回寝室。
1990年元旦,早2:30
提笔已成昨日,昨晚的联欢会隆重推出,鞭炮齐鸣,乐曲悠扬,各路神仙大显身手一展才华,历时6个小时,美其名曰:鸡尾酒会。实是白酒、国酒、果汁掺杂喝,烟酒糖茶的很是盛情和热闹。为了这场晚会,我从29日就开始忙碌,整整两天都在做假面,五十多个假面,做到后来我都黔驴技穷了,多亏130寝室的CHY、LP、SXM几位同学,还有本寝室的人集思广益,才做出五花八门不至于重样的脸谱,我做的几个新疆帽、爵士帽、猪八戒脸,看着也算可人,大家也都挺喜欢的。今天晚会上我也出了一下风头,将短笛换成了长箫,虽然并不悠扬,但用主持人C同学的话,也是起到了“吹箫引凤”作用,几个“凤”表现的相当不错。本寝室兄弟即兴的东北方言小品哗然了四座,热热闹闹的算不上精彩也很搞怪。
要说精彩的当属132的小品红楼了,8个姐妹人物饰演的恰如其分,剧情编排巧妙,笑料层出不穷,我正好坐在前排,清楚的看到老太君的眼珠向上翻动时,“好一似食尽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干净”,笑得我肚子都疼了,一群平时文文静静的小女生上了戏台竟然如此的张扬,反差太大了,全班都笑翻了。
困了,前晚宿舍的一顿大酒,加之舞会的忙碌,真有点受不了了。
想起30日晚那顿酒也是醉的没谁了,寝室哥几个都烂醉如泥,醉态百出,按倒一个葫芦在床,另一个瓢又奋起抓狂,更有一位惺忪之中下床撞伤了眼皮,多亏了LDZ帮忙才逐渐安顿妥贴。我朦朦中还依稀记得124的小火锅吃的十分热闹,但吃完后留下的也不过是满嘴挥之不去的酸菜汤味而已。
该睡了!明日待续……
 1991年元旦,晚10:10
岁月不知如何这般的快速,转眼又是一年,还未来得及仔细的体味一下九十年代第一春的温柔与妩媚,就匆匆而过了,一九九一年从天而降,记得童年时盼年如数天上星星一样漫长难熬,久而不至,而现在却一年一年转瞬即逝。
四年大学的最后一个新年,对大学生来说很有纪念意义,它是四年同学的最后一个团聚年,也许是学生时代的最后一个年,下个元旦天涯海角孤单地过着各自的年,再没有这么天真这么多的同学聚乐,故都想让它过得有意义、隆重些,以致永远记住它。就班级来说,由于误认为去年元旦是在校的最后一个元旦而狂欢,耗费了大量的财力而无力筹办今年的联欢,故班级无活动,这绝对的自由就留给了每个同学自己去安排。细腻温婉的女生也豪放起来,“今日痛饮庆功酒,来日方长志未休”,在饭店大摆几桌酒席豪饮起来。老乡们也不甘落后地聚喝,这两天的假日里到处可见醉熏熏的人在游荡,楼道里也瓶碎瓦破一地,鞭炮炸响一晨。
我们庆安老乡可谓是风平浪静,一是都是老相识并无新老乡,二是人人囊中如洗。同寝室的人有的会老乡,有的出外蹭酒。只有老五、老六和我在这两天内安守田园自得其乐,饮饮啤酒甩甩扑克。去年未发饺子,今年发了面团与肉馅,我们和119的几个人一起包饺子,使“无酒无肉过元旦、兴趣索餐的,包饺子时的生活气息很浓烈的温馨,而今年却与隔壁的男生同包共餐的,饺子也很香,气氛也很活跃,情趣却不一样了。
老乡Z老师元旦结婚,我与几人共买了一大半百元的茶具送去,以示庆贺!他的婚礼作为老乡来说我也是尽力帮忙。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都被复习占用了,有四科要考试,而人才还要先考,真要好好的看书了。
……
合上日记,闭目静思,27年前的情景仍历历在目,挥之不去。提笔2017已成昨日,回首18岁的芳华落在他乡。以前,日子是蹲在日历牌上的,从年初一张一张的向下跳,跳到最后一页,新年就到了,期盼就随日历纸雪片一样的飘落,在心头越积越厚,越近越强烈。而现在,日子是窝在手机里,手指轻轻一滑,就是前后五百年,年就在匆忙之间过去,快乐如同屋檐滴冰一样静默中慢慢滋长,不曾察觉,回忆却像雨后青笋破土而生。步入中年,总爱在闲暇之余,温一壶陈年老酒,隔空对月与往事干杯! 
   2018年1月1日 根据日记整理

 

  值此2018元旦到来之际,在场文学平台偕所有驻场作家以及在场家园所有家人,恭祝所有读者朋友:
  新年快乐!万事如意!!阖家团圆!!
  祝福祖国繁荣富强!!
  祝福人民和谐安康!!


——在场文学平台编辑部
作者简介
张斌(网名老凸),生于1968年,黑龙江省庆安县人,毕业于黑龙江八一农垦大学,现工作在黑龙江垦区。
在场文学
The presence of literature
主       编:明桦
微  信  号:zhaominghua0526
本期编辑:明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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