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画家2幅壁画1群女体静谧姿势,诡谲多变的性情令观赏者惊骇
像达·芬奇那样,米开朗琪罗(1475~1564年)也是一位多才多艺的天才,集雕塑家、建筑师、画家、诗人于一身。他塑造出肌肉运动的完美典范,对他来说,这种典范是情感在形体上的表现。米开朗琪罗首先用模子制作草样,然后将草样压弯,扭曲,再尽可能地拉紧。在米开朗琪罗的绘画中没有任何风景画的因素。
男男女女的人体造型上,所有的情感,所有的激情,所有的人性,都在雕塑的眼睛中被人格化了。他特别娴熟地塑造出人体造型固定的或者静谧的姿态。米开朗琪罗作为一名画家,他可以用可塑性比较强的材料进行表达,表达他感觉到的强大灵魂,表达他那雕塑家的想像力所触及的、但雕塑本身又拒绝的东西。
我这样一来,这位令人尊敬的雕塑家在梵蒂冈就成为了创造者,创造出我们所能见到的最抒情、最富有史诗般的装饰效果:西斯廷大教堂。米开朗琪罗的创作才华在整个900多平方米的巨大空间中得到任意挥洒。一共有343个表情丰富多彩的主要人物造型,其中很多人物尺寸巨大。另外,他还绘制了大量的辅助性人物作为装饰效果。这位创作者开始绘制《特尔斐女预言家》这幅巨大的画面时只有34岁。
米开朗琪罗迫使我们扩大认识“什么是美”的概念。对于希腊人来说,美是肉体的完美。但米开朗琪罗极少关注肉体的美,只有极少数例子是例外的,例如在西斯廷教堂天顶的亚当形象和圣母怜子的雕塑。尽管他是解剖和构图的大师,但是,如果出于表达观念的需要,他就敢于忽视解剖和构图法则,对人物肌肉进行夸张,甚至将人体摆放至不自然的位置。
米开朗基罗作品《最后的审判》
在后期的作品西斯廷大教堂后壁的《最后的审判》中,米开朗琪罗的热情像激流一样奔腾。米开朗琪罗首次在人物造型中糅进丰富多彩的情感。在他的驾驭下,情感成为了一种乐器,他演奏着,提炼出无限多样化的主题与和谐。他塑造的人物带给我们无穷的想像力,远远超出了艺术人物的名字的个体意义。《最后的审判》是在教皇克雷芒七世去世之前开始绘制的,直到1541年才完成,历时八年。这是一幅大型裸体群像。
画面由十二组人物组成。在最上面的两个弧形空间中,一侧的天使们正在搬动一根柱子,另一侧的则在背负一只十字架。往下的部分,基督由天使与先知围绕着,成为画面的主体。外围是一群由上帝选出的人物。再继续往下,我们可以看见,还有被上帝选中的人物升上天堂,几个天使在中间吹着号角。吹号角天使的右边,被罚入地狱的灵魂往下堕落。
最底层,醒来的死者从墓冢中升起,渡亡魂过冥河的卡戎方舟停在中间偏右的地方。米开朗琪罗描绘无翅天使搬运耶稣受难的物品,画面看起来缺乏宗教的灵性,令人不太满意。他仿照柯勒乔的某些作品,也采用了大尺寸画面的透视缩减法:人物排列没有体现出深度,老一套的、过于自信的透视缩减,让画面人物看起来像剪下来的平面图形,而且是一个接一个地复制,完全没有体现出个性化。
基督举起右臂,怒气冲天,像在发出诅咒,他完全狂怒了。这种形象与米开朗琪罗在天花板上其他壁画赋予上帝高贵、庄重的形象相距甚远。基督身旁的圣母打着退堂鼓,把脸转向一侧。围绕着基督与圣母的是正义之神和被上帝选中的信徒,他们志忑不安,担心这场神授的、冷酷无情的怒火会击倒自己。当圣彼得进入这个场景时,他也露出了不安的神色,脸上充满焦虑、犹豫,他制造的天国钥匙,此时似乎忽然象征着权威的废弃。
肩膀上扛着框架的圣劳伦斯,颤抖着,偷偷地看着基督。干净利索的执行者圣巴多罗马一手拿着剥下来的人,另一手则把剥pi 的刀举起给基督审视。整幅作品只有痛苦和恐惧,没有丝毫的安详与平静。对于米开朗琪罗来说,难能可贵的是,在《最后的审判》中以现实主义取代了高高在上的宗教信仰。左侧最底层的场景描述死者复活,主要是告知人们现实主义的到来。
死者除了缺少骨架之外看起来还蛮强壮、健康,他们或多或少地颤抖着。有的死者弯腰抖掉身上的泥土,有的一步跨越生死分界线,有的则把手撑在背后,挣扎着站起来。最为深刻、最为著名的部分是渡亡魂过冥河的卡戎方舟,位于画面下方中部,是处理得最好的神秘小场景。一个刚好适合独眼巨人的洞穴,洞中挤着一群恶鬼,恶鬼正盯着被罚入地狱的灵魂。
米开朗基罗作品《特尔斐女预言家》
恶鬼野兽般的样子加重了地狱的恐怖感。对于当时的绘画来说,恐怖的地狱恐怕是一个不合时宜的主题。在画面右边,冥河翻滚着泥水,一只拥挤的小划艇将罚入地狱的灵魂渡向命运的彼岸。卡戎站在摇摇晃晃的划艇一端,举起浆,驱赶恶人往前走。卡戎的前额长着角,他踮起双脚,模样正如但丁描述的:“红眼睛的魔鬼,举桨鞭打迟疑者。”米开朗基罗的这幅大型裸体群像将人性与神学思想的善恶美丑刻画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