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经》与人类生态文明

《道德经》与人类生态文明       黎 鸣

生态问题是如何提出来的？生态问题是我们人类的做法已经危及到自身的存在时才提出来的。在没有危及到人类自身存在的时候，人们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还有另外一个问题，现在说全球有７０多亿人口，在生态破坏的过程中，究竟哪些人类和民族将会首先被淘汰？正是这两问题，让我们感到了我们正面临严重的生态文明问题。

第一，我们的生态破坏在全世界是最严重的，尤其近30年，我们的生态破坏已经到了非常危险的地步，很多人到美国、欧洲旅游，虽然那些地方是老工业国家，但环境破坏却远不如中国严重，我们中国的山、水、空气要比欧洲、美国差了很多。据称，20个世界上最脏的城市，中国占了18个，这说明什么？

第二，生态问题的本质是什么？之前，人类从原始社会、农业社会、工业社会一直到现在，从原始文明、农业文明、工业文明一步步发展，未来将应该走向生态文明。实质上，我认为文明的最根本问题就两个字：智慧。生态文明出了问题，实质上即应是人类的智慧出了问题，而我认为，我们中国人的智慧更特别出了问题。

我请大家注意，中国人传统主流的学说，是儒学，根本就没有逻辑，中国人不讲逻辑，什么叫逻辑？简单地说，逻辑就是理性，就是思维方法，就是思维从开始、过程到结尾，就是思维的全过程。中国人的思维不仅现在落后于世界，两千多年来我们的思维实际上均远远落后于西方，关键就是逻辑这两个字，中国人没有逻辑，中国人不讲理，而只讲礼，只讲权、讲势、讲势力，中国人两千多年来的学说思想，尤其儒家的思想，实际上并没有多少东西值得今天的我们去赞美。中国人事实上当了两千多年亡国奴，从汉代以后，所有在中国当皇帝的有多少是汉人？在漫长的历史中谁在中国当皇帝？几乎都是周边的少数民族，他们靠的什么？他们靠的是讲理吗？不是，靠的是暴力，而且这些暴力的政权全都接受了儒家学说。然而儒家学说却是一个没有逻辑的学说，一个完全没有逻辑的学说，根本就没有资格叫做真正的学说。我们今天要讨论关于生态文明的哲学思考、反思，为什么？中国近30多年来经济上发展了，但我们的生态却面临着世界上最严重的破坏，这是因为什么，就因为我们缺乏逻辑的理性思维啊。说工业文明彻底败坏了我们的现代生态是有道理的，但是工业文明为什么没有彻底败坏欧洲和美国，而到了中国就败坏得这么严重呢？这是因为什么？这是因为我们中国人的思维出了问题，是因为我们的思维缺乏逻辑，今天的中国人还有不少人在那里要求全面复兴传统文化，而中国传统文化的主体，就是儒家文化，而儒家文化就是一个严重匮乏逻辑思维的文化，可是不少人还又在盲目地赞美儒家文化。

我是学西方哲学、学自然科学、学理论物理出身的，我从理论物理走向自然哲学，在近半个世纪中我始终都在批判中国儒家传统，因为我发现儒家其实就是败坏中华民族文明的祸首。但是在我们中国古代，却有一位最伟大的智者“老子”，他是《道德经》的作者。我要告诉大家，老子的《道德经》，才真正是高扬了中国人的理性，创造了中国人的逻辑的伟人，老子才真正应是中华民族文化和文明最伟大的代表。中国古代虽然留下了大量的历史文献，但却只有《道德经》是一个系统的文献，完整的文献，伟大的文献。为什么说它完整？第一，它有本体论；第二，它有认识论；第三，它有价值观，有终极价值论。这三者在《道德经》里面全都涵盖了，是最完整的。《道德经》是一部最完整的“爱智慧”经，是一部人类最伟大的经，它的伟大超过了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士多德，西方人讨论的一切问题，不论哪个学派，其主要观点均在老子的《道德经》中有所体现。其中有客观唯心主义、有过程哲学、有价值哲学，等等，总之，所有的哲学问题在《道德经》中均有所反映，“老子”的伟大决不在经验主义，而是在先验主义和超验主义。我由西方哲学转向中国古典，我发现我们太亏待了“老子”，太亏待了《道德经》。德国前总理施罗德向德国人发出了号召，要求每个德国家庭都应拥有一本《道德经》。德国人为什么这么重视《道德经》？因为他们发现《道德经》中确有很多最有价值的东西，可惜他们，其实并不真懂《道德经》，因为他们不懂中文，仅靠把过去中国人对《道德经》的解说翻译成西方文字，那很糟糕，因为中国人自己也没有多少人真正懂得《道德经》。我要告诉大家，我们今天很多人对《道德经》的评价是扭曲的、甚至是诬蔑的，例如讲老子是神秘主义者、是阴谋家、是兵家，是养生家，等等，其实老子才是人类中真正最伟大的思想家，最伟大的逻辑学家，最伟大的思维方法，认识工具的提供者，总之，是真正给予了人类以发现、发明、创造一切领域新事物的伟大方法、工具的最伟大的思想理论家。长期以来无视老子、歪曲老子、误解老子，这才是迄今为止全部中国历史中所有中国人真正最巨大的悲哀。

生态文明最重要的理论基础在哪里？我认为在《道德经》。有人曾介绍了怀特海的过程哲学，我认为怀特海的哲学并没有真摆脱西方哲学的弊病，怀特海的过程哲学远远比不上老子的《道德经》，因为怀特海是一个二元论逻辑学者，他并没有突破欧洲哲学的围栏。西方哲学全都是二元论哲学。我们承认，近代五百年的西方文明领先世界，原因即在西方人有逻辑，有二元逻辑，这个二元逻辑确实非常重要，而我们中国人的儒家学说却根本没有逻辑。我写了一部书叫《西方哲学死了》，估计很多学哲学的人不愿看这本书，说我狂妄，说我没有什么资格说西方哲学死了。但我认为，西方人的逻辑是二元逻辑，尽管西方人的哲学思维方法比中国先进，因为我们的儒学还根本没有逻辑，但是他们的二元哲学思维方法到今天，已经到顶了，现在的美国、欧洲所呈现出来的大量问题均根源于此。

我们必须看到：儒学没有逻辑，西方哲学有二元逻辑，然而老子的《道德经》却有三元逻辑。二元逻辑已没有前途，二元逻辑的哲学根本挽救不了世界生态问题的灾难，前途在哪儿？前途就只能在三元逻辑、三元人学。而三元逻辑智慧文明的祖宗在哪儿？在中国，在《道德经》。大家想要了解我的观点，可以看我的博客，在我的博客中有三部大书：第一部是“发现中国历史”，一百篇；第二部是“发明中国历史”，也是一百篇；此外还有第三部，“创造中国历史”，同样是一百篇。“创造中国历史”最重要的理论基础即老子的《道德经》。我坚信《道德经》，将可以为挽救全人类生态问题的灾难，作出最重要的贡献。（2014年５月一次生态问题会议中的讲话记录，修改于2021年6月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