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逻辑的单一指向性决定着人类文明的走向
劝导陷入极端纠结状态的人时,常有人用“活在当下”帮助说理,但真正的哲学世界里,当下是动态的,不是静止的,因为当下的每一个瞬间既造就了我们的历史,也同时把我们抛向未来,所以活在当下的本义是在立足历史的同时更好地展望未来——人,既是历史的现实性存在,又是未来的理想性存在。
不懂哲学辩证思维的人,不懂人其实同时活在历史和未来当中,因此会想当然地把当下做静态理解,这是受形式逻辑思维束缚的局限人生的原因所在,所以正确的哲学思维会帮人主动规避对历史局限的无端盲从——正确认识历史的人,都能勇敢地面对未来,这是哲学内在的革命性赋予真懂哲学的人的不妥协性。
真懂哲学的人,从不盲目被动地妥协于文明局限,总要想方设法地克服文明局限,即便暂时不能克服,也能找到主动妥协的办法,因而真懂哲学的人最让旧政治头疼,假懂哲学的人却招政治喜欢,因为他们卖弄的思想和道德洁癖会让群众无所适从。
相对于旧政治,新政治以消灭政治为目的,所以社会主义政治有动态的终极理想追求,而其他一切承认阶级剥削合理的政治制度,只能拼命维护自己的静态合理性,多有苟且偷生之义。
按照“存在的就是合理的”理论,旧政治有表面意义上的静态暂时合理性,但人类文明是主观的,人的内在主观能动性促使人类文明必须在历史的跨度内时刻保持动态的进步性。这是我对唯物史观的常识化解读。
在没有清晰的革命意识前,人的革命性更多潜意识存在于人们对技术进步的追求,因而马克思发现了生产力与生产关系的理论,进而使现代文明开启人类集体智慧成为可能。同理,列宁说“人决心以自己的行动改变世界”,其中的决心对许多人都是潜意识存在,所以不难理解,潜意识也是意识。
正因为极力主张发掘人的主观能动性,所以让动态的马克思主义和马克思主义者成为一切静态的剥削阶级的眼中钉和肉中刺,因为此前的一切剥削阶级都是在利用不能自圆其说的伪哲学误导群众盲从于自己的领导,而马克思主义学说相对清晰地提示了人类文明的本质,因而已经实质动摇了一切剥削阶级政治的“合理”静态存在基础。
换个角度想,因为有群众的集体盲从,所以剥削阶级才有机会与宗教一起愚民,进而让一直不能自圆其说的旧哲学一直冠冕堂皇地欺世盗名至今。这其中,不仅是文明局限导致了人们的普遍苟且,人们日常据以分析事理的形式逻辑太过肤浅,也起到了关键的制约作用——逻辑学一贯不通俗,所以普通群众只能无奈地迷失于浅层次的形式逻辑所造成的混乱中,但哲学家何以分析不清这些呢?这种层次的自相矛盾又该如何化解呢?
对比中国传统文化,西方哲学的不能自圆其说问题还是很好理解的——因为上帝的绝对阻碍,西方哲学无法像东方哲学一样,让思想者在思维的最高处圆融无碍,也就是天人合一层次的人神合一。人神合一境界代表着思想的绝对自由,也体现着人相对于神的主体性的最大化程度,所以这种合一性就是哲学的整体性之义,是西方哲学在苏格拉底之后便再也找寻不见的东西,只能在今天由我们向他们推销。
不能圆融无碍于思想终极自由的一切人,不但只能被动活在文明局限当中,而且必须活在伪哲学所造就的似是而非的狭隘立场当中。文明一贯局限之下,西方文明的最大立场就是集体为奴于上帝,接下来才是阶级立场的一贯静态“合理”存在,这样的立场之狭隘,在规格和气度上均远小于中华文明的天下一家情怀。
旧文明局限之下,中华文明因人神平等而产生了忠君爱民的自圆其说,印度婆罗门教与基督教等其他文明一样,在虔诚地跪拜于神中也获得了自圆其说,“狡猾”的佛陀为了反抗婆罗门教的不平等,创设了人人平等于西天世界的佛教,无奈一样战胜不了阶级统治的文明局限,终被阶级政治从原生地驱逐。
放眼世界,只有中华文明才能以人人平等的文化内核频频包容域外文明的精华,同时用域外文明内含的高级辩证模式弥补了自身文化的先天不足,进而才有了中华文明能够举世独立的生生不息。今天的美国人看似极尽包容,但实质不能,因为他们的上帝不允许。
因为立场最大化于人类文明,所以中国传统的文化包容性对于中华文明是一以贯之至今的,所以今天的中华新文明才有绝对信心和绝对实力引领人类共赴共产主义终极文明。
不可一世的资产阶级基督教文明为什么不行呢?那是因为在文明意义上,西方世界从来就没实现过政教分离,也就是他们始终是政教合一式文明,所以当基督教文明三心二意于政教是否合一时,只能一直被虔诚地实行政教合一的兄弟教和兄弟文明——伊斯兰教和伊斯兰文明——欺负,直到近现代才挟科技优势翻身做主。结果从文明的动态发展意义上,他们这些翻身的奴才明显比当初的主人更坏。
在美国奉行单边主义的今天,重新崛起的中国需要把中国传统文化一贯擅长的基于文化内核处人神平等而生的高级自圆其说能力上升为西方哲学不具备的整体性,只有这样才能让西方哲学彻底无法自圆其说,这样才能根本打击国际垄断资本的内在先天傲慢,帮助他们学会做真正的文明人,进而还人类文明一个真正清明的发展环境。
再重新俯视东西方文化对立,只不过是人类不同分支文明间的一贯恶性对立难除于当下的尴尬之一部分而已,是从人之初开始的一贯局限之下的一贯尴尬延续而已,本质上与人类整体哲学认知水平太低直接相关,只有等待哲学普及才能彻底解除上述尴尬。
人间的一切主观恶性,都是人在自作孽。以天地不仁和圣人不仁的无为而治的道家标准看,人间任何政治现象都是人类在集体性有组织地作孽。这种观点看似难以理解,但参照佛家思想“大善即是大恶、大恶即是大善”对比一下就容易理解多了——达不到至善的境界,人人都避免不了思想洁癖的干扰。集体性思想洁癖之下,人类当然只能活在一个普遍沟通障碍下的互害社会里。
但真懂哲学的人一定会乐观、清醒地认识到,无论是文明一贯的尴尬,还是当下的尴尬,现实世界的发展趋势仍只有一个——近现代西方文明野蛮地开启了人类文明全球化时代,人类整体文明水平却得到绝对大幅度提升——这其中,是一直隐含的逻辑的单一指向性在决定着一切,一切不合终极逻辑的,终将被人的集体理性导向于终极和谐,哲学的整体性,必将常识化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