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哲学的破产

我在前面说过,对善于思辨的人来说,没有可浪费的机缘,这其实相当于“知识就是力量”的常识化解读,但我的解读可操作性更强,更具宗教情怀,因为过于强调知识的力量属性,容易把人导入竞争的功利境界,而不浪费人生的任何机缘却更多综合考虑物质人生与精神人生的平衡性,以无善无恶的超功利境界为追求,是故符合文明进步的正确方向。

从物质人生与精神人生平衡的角度,中华传统文化至今仍高于西方现代文明,因为他们至今仍跪在上帝脚下,而我们中国人对人神平等的认知的普及率一定是全球最高的,因为我们曾经用文化大革命扫荡过一切牛鬼蛇神,只是扫荡过后的愚昧根基未除,所以狭隘的唯心主义只能死灰复燃,因为没有人能克服逻辑的单一终极指向内含的终极形上本体追求,因为那是人的主观存在的皈依,哪怕是假的,也能带给人以现实的安慰。

我当然不是为文化大革命翻案,只是在用哲学常识化和普及化视角审视中国人民用巨大代价换得的革命实践的可能的积极意义,因为这世界的本质在客观上本来就是虚实相间的,在主观上本来就是充满对立统一的矛盾的,而东方哲学也早论述了终极和谐的世界是无善无恶的,所以旧西方哲学本体论只求终极之真,不求终极之假,就是以假乱真的是非颠倒,而那个最大的假显然就是唯心主义一直误读的创世之神——只有终极瓦解了神的假,人才能在不盲目追求终极之真之后实现终极和谐的平和,也就是主观与客观的平衡,更是感性与理性的平衡。反之,则只能顾此失彼地迷失于是非颠倒的南辕北辙中。

说逻辑是人思考的本质,相当于说逻辑既是人思考的原因,也是人思考的结果,明白了逻辑与自然规律异名同出于道,便不难理解这句话的真谛,当然也就明白,逻辑于人是形上与形下的知行合一体,是唯心的抽象主观存在。

如果考虑到人的行动受逻辑这个抽象主观存在控制,人的肉体存在就相当于是一部会思考的机器,或者是把自然界的隐性客观规律翻译成主观可传播知识的工具。这其中,这个翻译过程就是哲学思想活动,翻译出来的产品就是人类的一切知识,所以广义哲学是知行合一的人的一切智识,是贯穿着人类意识人生始终的生活本身,而狭义哲学则是人类所有知行合一的思想当中的基础思想,是指导其他一切分支学科的母学科,强名曰哲学。

把古希腊的“爱智慧”可名曰哲学,从学科分类的概念上容易造成作为母学科的哲学与其他子学科之间维度与层次关系的混淆,这是旧哲学缺乏整体性的根本局限所在,只能靠常识化视角才能终极揭示清楚。

正因为意识不到这些,所以西方哲学只能在固步自封中狭隘了他们自己,一旦突破了西方专业哲学的狭隘,涅槃后的新哲学自然将以常识化姿态普及开来,因而必然给人类带来集体思想自由,天下于是将率先实现主观大同,而共产主义不过是这种主观大同进一步成熟之后的主客观大同的一致性结果。

对照我在《哲学的常识化转向》当中新解的哲学本体论、认识论和方法论,任何人都很容易理解,恰是过去对逻辑的专业认知存在严重缺陷,所以才导致哲学至今不得常识化普及,所以只要能打开常识化视野,任何人都能明白,这是人类文明整体成熟度一贯不高的真正制约因素所在,然后就能清晰地看到,人类文明在历史的维度内,哲学的发展史一直走在常识化的趋势中,最终实现对逻辑概念的正本清源,是历史的必然。

只要智力正常,人人都具有同样的高级逻辑分析能力基础,这是逻辑的先在性,是人的主观派生于客观的历史必然——人类文明的主观进步,本质上就是用主观派生于客观的逻辑所代表的主观能动性实现客观见之于主观的哲学思想终极常识化。

一说这个常识化趋势,一般人都能懂,但那些专业人士为什么不说呢?就是因为哲学的基础性对立——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之间的矛盾——吸引了他们的全部注意力,所以导致他们的理论视野无法顾及于此。或者说,他们因掉进错误的专业逻辑陷阱而无法自拔了。

由此可以预见,能终极拯救专业哲学的,就是用常识化哲学变高级逻辑分析的专业性为旧有的逻辑运用能力一样的普及性,而这中间的差距,只是一个正确的逻辑概念的推广与普及,而人类文明的整个成熟过程,求的也就是这样一个正确的逻辑概念的普及认知而已——因为逻辑是人的主观存在的本体。

这样也就不难理解,专业哲学之所以从不特别强调逻辑运用能力与逻辑分析能力之间的区别与联系,是因为他们都认为逻辑运用能力与逻辑分析能力没有不同,或者他们只是暂时无法把自己的思想推进到这一层次进行思考——上帝这个逻辑天花板实质阻断了他们的思维纵深发展能力。

在西方哲学史当中,在伽利略利用科学手段成功瓦解了地心说之后,他依然向神学思想做了自圆其说的主动妥协与通融——早期信奉上帝的大科学家和今天依然信奉上帝的科学家依然在如出一辙地自欺欺人。

突破传统的勇气,可不是说有就有的,传统,既是人进步的阶梯,同时也是导致进步不能的逻辑天花板,终极突破之后才有真正的思想自由。曾经的语言就是这类传统中的集大成者,当然也是已经被突破的最难突破的集体逻辑天花板。

任何人,如果感觉到自己的现实人生可能处于自欺欺人状态了,建议找机会看看我的《哲学的常识化转向》,相信定会有所启发,而我则可以更自信地说,只要思辨能力足够强,据此实现思想自由,也就是我一直在鼓吹的终极自圆其说,根本不成问题。

之所以会有如此自信,是因为写《哲学的常识化转向》需要持续进行平地起高楼的形上抽象思考,而今却可以高屋建瓴地在平视或斜视中对旧哲学做进一步的常识化解读。

一旦系统掌握了哲学常识化转向理论,同样容易理解的是,关于逻辑运用能力,动物显然也有,所以我这个非专业人士以自圆其说为名,进而考虑到,人之为人之前,与兽的逻辑运用能力相同,因为那时人的祖先本就是兽,而人一直在以本能的形式延续着这种能力。这样我们就很容易理解,逻辑于人具有先在性,而不是专业哲学那样,不承认逻辑的先在性。

不管这个推论是不是哲学创新,反正想否定它已根本不可能,顺着这个逻辑彻底瓦解上帝的存在却很容易,所以专业哲学的权威性在我心中彻底就此破产。这让我更加坚定地相信,哲学于我们任何一个个体生命,只是寻求终极自圆其说之用而已,哲学常识化转向一旦成功,必然的哲学普及将彻底变哲学的专业性为一般的专门性逻辑训练。

考虑到是自我意识的诞生让人脱离了兽只会运用逻辑的尴尬,人类自此开启了用逻辑分析主导的文明渐进发展与成熟之旅,显而易见,逻辑分析是高级的逻辑运用能力,所以我认定,旧哲学一贯不能自圆其说,一定与其不能正确区分逻辑运用能力与逻辑分析能力之间关系直接相关,于是我就武断地判定,兽的逻辑运用能力与人的逻辑分析能力的区别之关键,恰是形式逻辑与辩证逻辑的区别。

因为旧哲学一贯不能自圆其说,所以它实质构成人类文明不成熟的关键标志,所以我判定,作为旧哲学关键分支的逻辑学至今仍不能正确认识辩证逻辑与形式逻辑之间的本质关系,于是我这个非专业人士又武断地判定——人虽然都会进行辩证分析,却也都不知道,人的潜意识本能和显意识人生分属不同的逻辑支配,也就是,人的潜意识本能受形式逻辑支配,人的显意识却时刻处于辩证逻辑分析状态,但辩证逻辑却必须以形式逻辑为基础和基本构成,因为辩证逻辑就是从形式逻辑进化而来。

仅这样解读辩证逻辑与形式逻辑二者关系,当然达不到常识化标准,因为还不能全面解释清楚形式逻辑与辩证逻辑在具体运用时的区别,因此我要继续明确,辩证逻辑以形式逻辑为基本构成,但不同于形式逻辑的直线逻辑走向,辩证逻辑在构成自身的形式逻辑之前,总有无尽的设问作为前提存在,正是这些前提性设问决定了形式逻辑的主观走向。

人的逻辑主观走向当然与人的自我意识相关,而“我是谁”恰是所有前提性设问的终极之问。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人要认清自己,必以充分认清诞生人的自然界为前提,或者说,认识人本身与认识自然互为前提,这就是本体论的产生之源,也是缺乏终极正确本体论的认识论只相对有效的原因所在。

这样明白了人与自然的哲学关系,哲学是什么就不再难以定义和理解了,明白了这些,自然容易理解,当辩证逻辑基于形式逻辑而让人类祖先产生自我意识时,人类就时刻面临一个终生的终极之问——我是谁?这背后才是我怎样才能自由地活这一哲学基本问题。

人诞生于自然,还是诞生于某个上帝一样的神,是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的根本区别,只要承认了逻辑的先在性,一切神造人的理论便可终极瓦解。

具体怎么瓦解?《哲学的常识化转向》中论述得比较全面,这里不再重复,这里大家只需要明确一点,发现逻辑并确证逻辑的先在性的灵感来自于哲学常识化和普及化视角,而哲学常识化的灵感来源于大道至简的中国传统文化追求。考虑到大道至简实现难,自然就能明白哲学常识化转向的实现难度,自然也就能理解我发现并开展哲学常识化论述的机缘之关键与重要。

理解了这些之后,对哲学常识化转向理论的信任度就能有效提升,这样我们就可以说,正因为对“我是谁”这样一个哲学终极之问的追问信心不同,所以才造就了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之间的对立,唯物主义相对更勇敢、更自信,唯心主义则相对保守与苟且得多,但只要常识化哲学不出现,人类就一定是集体苟且式存在,而误把形式逻辑与辩证逻辑当成事实上的对立、平行存在,就是这种集体苟且的关键原因之一,但其实二者是辩证的对立统一关系。

相对于唯物主义,唯心主义的逻辑思维受形式逻辑影响更多,因而在直接与直观中丧失了周全,也就是哲学的整体性,而唯物主义的悲哀在于,尽管受形式逻辑影响相对较小,但依然不能彻底摆脱形式逻辑的束缚,因而一样不能发现哲学的整体性。

只有常识化的哲学整体性才能帮人类集体实现终极思想自由。这种整体性相对周全地表述在道文化当中,但只有借助西方哲学才能真正实现常识化解读,《哲学的常识化转向》做的就是这样一件事儿,希望专业哲学就此再没几天神性的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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