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里士多德:女人的精神发育不全,红楼梦:幸福源于女性

亚里士多德对女人是这样评价和定义的:

女人在精神上发育不全,只停留在感性阶段,从未上升到理性阶段,所以显得幼稚、浅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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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里士多德是西方哲学和思想的奠基人,被全世界公认为最伟大的哲学家、思想家、教育家和科学家。对于女性的认知却如此的幼稚、浅薄和愚蠢,着实令人震惊。

和他年代差不多的孔子对人性也有描述和定义:

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这里的“小人”是和“君子”相对的,孔子定义的君子是修身之人,小人则是不修身之人。而“女子”是单指女人吗?不是,古文中的“女”通“汝”,而“子”有小孩子、子女或者就代称“人”。孔子这句话里的“女子”是泛指人主身边的近臣、姬妾们,就是人主身边最亲近的一群人。这群人往往也是人主最宠爱、最亲近和最信任的人,他们的位置决定了他们最难修养身心。距离他们太近,容易没有了规矩,远了呢,他们又很容易产生怨恨。这是孔子在教导学生们,说一个人想要有成就,身边的人是你格外需要注意的。不能将这一句狭隘地理解为孔子对于女性的歧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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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从不歧视任何人,他说:“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孔子思想的核心是仁者爱人,在修身和仁这个问题上,天子和庶人是一样没有区别的。他的继承者孟子,对于家庭中的男女关系,给出的定义都是“夫妇有别”,根本没有孰高孰低之分,二者不同的核心是有别。所以,说孔子歧视女人,是误读了孔子,也是误读了儒家了。

农业社会,最重要的两项是农业生产和战争,在这样的社会生产力客观条件下,男性的地位和重要性是不可置疑的。但真正深刻的人们,从来不会发出任何贬低女性的声音,孔子、孟子不会,后来的杜甫、白居易、欧阳修、苏轼、辛弃疾也不会,到了清代,社会生产力并没有发生根本改变,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文学家之一曹雪芹创作《红楼梦》,对于女性给出了最全面的阐释。

《红楼梦》就是为闺阁做传的作品,曹雪芹将男性和女性给出了他的定义:男人的泥做的骨肉,女儿是水做的骨肉。他说男人如污泥一般的浊气逼人,而女儿则令人感到清爽,就像颗焕发光彩的珍珠一般。可见是女性滋养了曹雪芹的精神和灵魂,幸福来源于女性。可是女儿们也是会变的,比如她们嫁了人,一旦沾染上了男人的气息,这颗珍珠就失去了光彩,渐渐庸俗起来,和男人一起生活的时间越长,就越令人讨厌,到了中老年,渐渐就成了死珠,变成鱼眼睛。他把女性往恶劣方向的改变都完全归罪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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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雪芹的话不是真理,但有一定的道理。《红楼梦》是带有自传性质、带有报告文学性质的小说,一定程度上还原了那个时代社会生活场景,小说里的人物大多有原型,就算是虚构的人物也以真实的生活为依托。曹雪芹以一个男性的视角,以他从贵公子到衣食不周的贫民,以这个阅历和生活背景来创作的,这部书字字是血、滴滴是泪,十年辛苦,是曹雪芹用生命书写的。里面大小人物六七百人,描绘了世间百态,人生悲欢,这里面最为深刻的,就是他对人性的深度洞察。

他厌恶掌权的统治者,他厌恶那个黑暗专门毁灭美好的社会生态,他很懂,再不好的人,也有正常和值得肯定的部分,像贾珍、贾琏、薛蟠,他们身上一样有闪光点。再好的人也并不完美,比如林黛玉太过于曲高和寡,而薛宝钗则过于现实而人性冰冷。所以,他没有必要和男人这个整体相抗衡,就基本基调而言,他仍然是贬低男性和推崇女性的,但细细品味每一个人物,其实他写的是非常贴合现实而又客观的,并不故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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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雪芹从三个层面给予男性和女性进行对比:

一、现实生存方面

小说比较突出地从几个人物的身上可以看出差别来。比如尤二姐,她选择贾琏说到底就是为了一张长期饭票。她用来交换的是自己的美貌和生育价值。贾琏对她表面上看好像是感情的驱动,本质上是男人的欲望和占有。只是在那个社会里,尤二姐是弱者,她几乎没有回环的余地,她是现实的,可她的悲剧仍然得到曹雪芹的同情,就是因为她从一开始就处于输者的位置了。她没有娘家做后台,社会也不允许她有独立生活的能力,难道她只能悲剧为结局吗?她为什么不能好好地生活呢?所以,这样的不公是这个人物留给我们思考的,而贾琏和强大的贾府,并不需要为这样一个小人物的死付出任何的代价。

在《红楼梦》那个时代,像尤二姐这样的人,就不配有追求,不配幸福生活,只能去和张华过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才叫正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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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精神追求方面

《红楼梦》女性精神追求第一人是林黛玉,这是一个处于那个社会阶层几乎金字塔尖的人物。无论是家世、出身,还有受教育的程度,包括个人容貌品行,林黛玉都是最好的。她可以追求自己的精神需求比如爱情婚姻吗?也是不行的,父母双亡后,她的命运其实交给了贾府,具体来说,是交给了贾政这个荣国府事实的掌门人。而贾政这个家长当的极其失败,他自己的亲生儿女,个个活得痛苦异常,千万别指望他能对外甥女的人生负责了。

这就是林黛玉的必须面对的现实,是她命运的必然。尽管表面看是所谓的黛钗之争。

尤三姐是另一个有精神追求并付诸激烈行动的人,她比林黛玉勇敢,也比林黛玉更极端,所以,她死的不但会更快,也更加凸显在她所处的环境里毫无现实价值。

在曹雪芹笔下,无论是林黛玉还是尤三姐,或者扩展到金陵十二钗以致全部红楼女性,就算是极为优秀的女子代表,她们的命运也早就注定了,不会以个人意愿为转移。这样的确定性让人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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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在个人建设的层面

《红楼梦》里最有才干者以王熙凤和探春为代表,她们的能力不知道比那些顶冠束带的男人们强多少倍,可那些无能的男人们只需轻弹手指,就一个“哭向金陵”,一个“悲远嫁”了。

《红楼梦》里最有才华的代表是林黛玉和薛宝钗,13岁的贾宝玉把一帮文人比的形如蠢驴,可他在姊妹们面前,根本还差得远,又能怎么样呢?一个被逼得发出天问“何处有香丘?”一个被愚化洗脑到成为操控者的帮凶而不自知。

以上女性生在上流社会,她们锦衣玉食,奴仆成群,尚且如此,底层者就不用提了,如张金哥,令她死亡的操控人是谁她都不知道,再比如小尼姑智能儿,还有那些众多的丫环们。她们个个都是活生生的人,有着自己的思想和诉求,但她们活着形如蝼蚁,不说比她们阶层高者,就算是同样如她们一样阶层的人,也能操控她们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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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雪芹观察的深细,思考得更深细,他真正从一个正常人性出发,从洞见女性真实的生存和精神状态出发来创作,而不将她们脸谱化、更不将她们物化。

260多年后的今天,仍然有大量的所谓文化人在物化女性,将女性的价值定位在炕上,一方面满足男人的欲望,另一方面满足男性染色体传递的需要。他们不愿意女性觉醒,害怕女性有思想,如此才更加有利于自己的上述两项诉求。君不见,就有一个群体,他们的作品中,女性没有思想,只和炕相关。今天也有一个词语来形容这样的现象,就叫做“裤裆文学”。

男性越离不开女性,他们才会极力地贬低女性,如果全社会给予女性“精神发育不全”的标签,这有助于提升男性的自信。关键是代价会很小,性价比也最高。

连我们今天很多人都还在捧“裤裆文学”的臭脚,何况几千年前的亚里士多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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