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的聚会与欢笑,你是否也在怀念?
经历了非典的那个暑假,认识了前来“投奔”聪哥、借住在学校女生宿舍的楼姐。聪哥是网球教练,有很多课在学校的网球场上,也有很多学生跟他的课。楼姐那时留着短发,很利落的样子,有时穿长裤,有时是短裤,总之都很凸显大长腿。后来通过楼姐,结识了很多和聪哥一起打网球的师兄师姐;楼姐和聪哥来自海南,因了人生四大喜事之一的“他乡遇故知”,玩在一起的这群人中,海南人相对多些。发现来自海南的同胞们说普通话的味儿还挺像,如果说起了方言,基本上就跟听另一门外语似的。
那时候的聚会,先是在金融学院小食堂,那里的肉末豆腐是每回必点的菜;后来是北门大雪峻,再后来是学校东门外芍药居1503——我居然还清晰的记得门牌号。后来毕业了,固定聚点依然是楼姐家,从芍药居搬到望京,甚至搬到燕郊时也去聚过的。
望京那边是住平房,就紧挨着网球场。那时子明来北京没多久,跟着聪哥一起打网球。楼姐家里常炖了大锅的牛肉,胡萝卜炖到发甜;有时候某位师兄会露一手,比如做个虎皮尖椒;聪哥还很有兴致的在树下埋了酒,隔年寻到标记,挖出来畅饮一番。那时候托楼姐的福,总有各种好吃的:吃过最新鲜的海南水果——楼姐早上从果园采买了、当天带着飞过来,我们晚上就可以聚起来开吃;还吃过海南的大个儿肉粽,不夸张的说,一个就够我吃饱;还有特色的面,以及我从未敢尝试的、据说极辣的辣椒酱。
午饭过后可以打升级,玩上一个下午,晚上煮了面条再吃一顿才散。有时候会约好去金鼎轩喝早茶,那是我第一次尝试那样丰盛的早餐,从此广东、粤菜在我印象中一直有额外的加分。或者一起去K歌,回想起来,仿佛能听到楼姐和聪哥在对唱《相思风雨中》,K歌活动最后总是以大家合唱《明天会更好》结束。除了吃喝唱歌打牌,也组织过其他活动:去延庆的松山林场,去丰宁坝上草原,去滑雪……滑雪那次我没去上,有位朋友不幸摔伤了胳膊,吓得我再也没考虑过滑雪这项危险运动。
生活当然不全是美好,楼姐和聪哥相识相恋以来,一直是异地生活;结婚后更是一南一北,每年为中国航空和移动通信贡献不匪。楼姐在家乡是老师,工作不忙、可以照应家里,每年寒暑假会来北京与聪哥团聚。而聪哥在北京发展,又赶上房价飞涨,使得小家庭难以在北京安居。后来房子买在了燕郊,距离北京很近很近;但楼姐到底没有辞职来京。再后来,聪哥回了海南,双胞胎出生了,总归一家人是幸福团圆的。这两年双胞胎长大了些,楼姐和聪哥带着双胞胎来燕郊过暑假,总在北京小住、带着孩子们游玩一番。
聪哥是讲究生活品质的,以前我们打牌时,聪哥只管煮茶给我们喝,自己却是不玩儿牌的;看电视也是看新闻或者音乐类节目,不追剧;业余爱好是看书、弹吉他;聪哥也是不打麻将的,去坝上草原那一次,下午太阳正晒,我们商量着在屋里玩一会儿傍晚再出去——连我都被赶鸭子上架凑个手,聪哥却是坚决不上牌桌的。因此,逛京城时就好好玩,住在著名的XX饭店——这里是老字号,环境好,安全无虞,适合带着孩子住。要照全家福,就去中国照相馆请大师拍摄留念——拍出来的照片的确不错,一家四口幸福团圆,笑容或亲切或自然。
这次离京前,楼姐约我吃晚饭——之前几次见面聪哥都是不吃晚饭的,我还以为偶尔会破个例,后来发现是我想多了,聪哥订位时就订的是两大两小——我和楼姐以及双胞胎。
时间过得真快,认识楼姐有15年了,她的生活从与聪哥的异地婚姻,变成了团聚的四口之家。当年一起欢聚的朋友们,有的在忙着创业,有的忙着哄孩子,有的去了国内其他城市生活,有的去了国外工作,也有的老早就回了海南。
作者简介
文火,意淡息微,火力小而缓,即将成为波动影响的源头——我们每个人都有自身的中心影响力,可能影响周围的人许多年甚至许多代;这些影响会再传递给更多的人,就好像池塘中的涟漪一样,一圈一圈地扩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