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双红:白泥日落(长篇小说连载之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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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家都有故事。也许在程老师和兰姨背后隐藏着一个什么样的故事。这个故事是他们斗嘴的根源。月亮又这样想。
不能瞎猜。那些又管我什么事呢?我也有故事吗?我的存在也是一个故事吗?我现在经历着的就是一个故事吗?谁没有故事呢?故事的好坏有什么区别呢?伴着这些思维,月亮洗好了碗筷、空菜盘又开始擦地板、倒垃圾。然后,她又给阳阳洗澡。她给阳阳洗了她自己又洗。等一家人都洗了澡,月亮便一个人静静地呆在卫生间里清洗一大盆换掉的衣服。
也许从山村出来的孩子,本来骨子里就存在着一股吃苦耐劳的精神。所以,这样的生活,月亮虽感到时时会受委屈,但并没感到有多累多苦。虽她也生怨气,觉得命运不公平,但她又服贴、顺从现实,并为自己能在城市有事做与山村相比略占优势而感到快乐、满足。
月亮每天晚上所做事情的程序就是这样的。差不多忙罢已十点多。
月亮敏感地觉察米兰身上有故事一点不假。由于这天晚上月亮睡得晚,所以她在没睡着之前再次上厕所时听到厕所里有声音。月亮仔细一听,才知米兰正在跟一个男的聊天。听他们的口气好象关系不一般。
难道兰姨在外面有情人?月亮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兰姨那么漂亮没情人才怪,没男人勾引她才怪?不,不可能!程老师那么好,她对得起他吗?不可能——
月亮趁谁也不知道就又溜回床上。她把头捂在枕头下。
月亮觉得那些与她无关,她又不是侦探。
月亮早上是第一个起床的。月亮起来刷刷牙、洗洗脸、梳梳头见才六点四五便看了十分钟的书才去打开水。
开水房在公园的右侧。月亮在厨房里找了两张开水票,提起两个空开水瓶就轻轻开门出去了。
下了楼梯,栀子花的香气迎面扑来。月亮顿感精神舒畅。她的脸上不禁洋溢着甜甜的笑意。
一路走进公园,迎接月亮的是从东方薄霭中升腾的太阳的笑脸。那笑脸如掉进染缸里染过的红气球。它不刺眼,有几分温柔美丽。所以,月亮爱看它,并且无所顾及。
呀,我是月亮,它是太阳。我们穿越时光的隧道,终于在这个春光明媚的早晨相会了。月亮傻傻地这么想。她脸上的笑与晨曦相媲美。
公园里有老人晨跑、晨练。有两位老人沿着公园里的走道不停地转圈。他们那奔跑的样子就有点可爱,使月亮风马牛不相及地想起家乡过去那牛推磨圆圈转的情形。又有四位老人在录音机里播放的音乐声中挥动丝巾舞蹈着,她们精神矍铄的样子使月亮记起一个词儿:返老还童。月亮想,早上这公园里亮丽的风景线不是鲜花不是绿草,而是这几位对生活持积极、乐观态度的年过半百的老人。
“爷爷好!”当那两位牛推磨般晨跑的老人从月亮跟前经过时,她便笑着打招呼。
其中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向月亮点点头。另一位大鼻子的老人则没反应。大概他没听到吧。月亮有点遗憾。
这是新的一天,新的一天生活又开始了。
每天都是新的一天。新的一天虽无奈但更充满了新的希望……月亮的思想马上又被这些精辟而实在的话占领。
月亮这天早上想了很多,也感悟了很多。虽然她的生活现状并不太好,但她感受到了年轻的美妙、丰富与充实。
月亮来到了开水房。开水房是早上七点至八点开门。此时,打开水的人并不太多。
月亮像其他充满青春活力的学子一样,她在门口被查票员检查了开水票之后便提着空水瓶去水管前。水管散布在开水房的四周。月亮见所有的水龙头都已有人在接水,就站在其中一个留着碎发的女学生穿着一条中裤和一件无袖衬衫。她那时尚的发型和着装令月亮羡慕。月亮又扭头扫了一眼所有来开水房打开水的来来往往的学子们。她荣幸虽自己不是学子却也身处其中。开水房里的热气很浓。月亮上身只穿了一件绿色衬衫。这件衬衫是米兰头天晚上给她的。她刚才在外面时还感到有点凉,这时却觉得脊背上在冒汗。淡淡的白色烟雾中,开水流在各个水瓶中“嘟嘟”地响,月亮感觉这仿佛是把日子与青春美妙的刹那收藏。
碎发女学生接满开水盖上瓶塞就走。月亮急忙把自己拿的空水瓶放在水龙头的正下方。
就在她正准备去拧已被那位女学生关掉的水龙头开关时,水龙头开关却被另一只手按住了。
顺着那只手,月亮的视角爬上那张脸。那张脸是方形的,微白,鼻子左侧有一颗黑痣。多么熟悉。虽只一面之交,但她似乎找到了一位知音,他的身影曾几度在她的梦中徘徊。
月亮难为情地说:“是你?”
他微笑着偏头看月亮,他:“是你?”
月亮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说:“你怎么也这么早,你先接吧。”
月亮把自己拿的开水瓶朝旁边挪了挪。白天说:“不。你先接。”
白天急忙又把月亮拿的水瓶移了过来。他并且拧开水龙头开关。望着冒着烟的滚烫的开水流进瓶中,白天又说:“你不也这么早么?早一点免得挤来挤去还接不到水,多浪费呀。”
月亮问:“浪费什么?”
白天说:“时间。”
月亮说:“你的时间观念挺强的。”
白天说:“当然了。一个人若没有时间观念怎么行?对了,我那里有本好书你要不要看?怎么给你?我找你又找不着。”说话的样子有些着急。他好象生怕月亮溜了。
月亮说:“我,我当然想看。可你怎么给我?我,我有时没——时间呀。”
月亮作难。她变得结结巴巴的。
白天问:“你——,忙什么呢?”
月亮说:“我忙——,反正挺忙。”
白天突然指着水瓶说:“水,水——!”
月亮的思维似乎进入了另外一种状态。她只顾与白天说话,以至水瓶里的水满得溢出了瓶外淌淌地流,她竟毫无察觉。白天的提醒才使她连忙换了一只水瓶。
月亮盖上已接满了开水的这只瓶的瓶塞,半真半假地说:“都怪你。”
白天说:“怪我?怪我什么?怪我不该跟你说话呀?你有没有搞错呀。要怪就怪你自己心不在焉。”
月亮说:“我心不在焉,那你就是心不在马。”
白天笑了,他说:“怎么会变成心不在马了?怎么不说心不在牛呢?是心猿意马非心不在马也。”
月亮狡辩:“就是心不在马。”
月亮说完,当她一回头看到旁边的几个男孩子和几个女孩子都在看她,她便关掉水龙头,盖上已装满开水的水瓶瓶塞提起来就走。
白天迅速把自己的水瓶放了上去,并拧开了水龙头开关。接着,他追了出去。白天追上月亮说:“晚上六点我在公园等你。今天是星期六。晚上你应该不会太忙吧。”
月亮说:“不。七点。河道。”
白天说:“好吧。小心点。别烫着。”
月亮说:“谢谢。再见。”
作者简介
程双红,又名程子君,笔名:程晓枫、程虫虫、梅映雪、梅虹影、龙飞等,生于八十年代,河南省周口市人。金牛座男子,以通透为理想,以简单为目标,人生信条为“一切看透,更要相信美好”。二十岁正式开始发表作品,青年作家.热爱音乐,武术,电影,旅行,写作十余年。诗歌、散文、小说等作品散见《河南日报》《芳草》《周口日报》《牛城晚报》《短小说》《中学生学习报》《文化周报》《精神文明报》《雪花》《现代家庭报》《扬子晚报》《青年作家》《人民日报》《长沙晚报》《吐鲁番》《青少年文学》《思维与智慧》《青年文摘》《青年博览》《报刊文摘》《37°女人》《小品文选刊》《传奇·传记文学选刊》《佛山文艺》等刊物,诗歌、散文、小说作品入选年度选本。著有长篇小说《血海浪花》《苍茫》《面包树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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