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荔文学·散文·郝晓玲】初冬的清晨 / 开普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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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清晨

原创/郝晓玲

立冬已经过去了十多天了，往年一进入11月份，气温就下降了，寒气袭人。可是今年，好似初冬比较仁慈，专门给深秋留了最后一次妖娆的机会，饱蘸浓墨将深秋歌颂了一番，着实让人美美地多陶醉了几天。

昨天下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雨，雨下下停停，到了晚上倒是更精神了。坐在书桌旁陪着孩子写作业，听着窗外的雨声，像是在听一首诗，一支歌……

今天早上起床，天还没有透亮，将手伸出窗外，明显感觉到一股寒意。站在六楼往下看，没有了树叶的遮挡，一览无余。小区里晨起锻炼的人们，今天也比往日少了许多。

广场两旁，四季常青的乔木，低矮的灌木，也由往日的翠绿变成了墨绿色的了，但满目苍翠的感觉一点也不减。天渐渐亮了，路上，上学的孩子多了起来，他们穿着校服，戴着红领巾，活蹦乱跳的。往往是跟在后面的家长，背着沉沉的书包，还得照顾他们的安全。还有为生活努力奔波的上班一族，个个脚步匆匆，焦急地东张西望着，等待公交车地到来。

地上铺满了厚厚的落叶，踩上去沙沙作响。白色的车子，枯黄的树叶，被雨水打湿了，粘在车上，斑驳了车身。满地的落叶给城市增添了冬的韵味，可忙坏了这样一群人:他们一个个手持扫把，热火朝天地清理着落叶。为了我们的城市文明，他们做着最累最苦的活儿。落叶沾着雨水，被行人踩踏在台阶上，被车辆碾压在道路上，常常是扫几次都没能扫起来，他们只好弯下腰，用手将叶子一片一片揭起来。一堆一堆的落叶，被他们手把手装在黑色大垃圾袋子里，运往指定地点。在这个清冷的初冬的清晨，保洁员成为了一道最美的风景。

宽阔的街道两旁，法桐的叶子黄了，飘飘洒洒。隐藏着时光对它的雕琢，也隐藏着岁月对它的磨砺，那些枯萎的叶片，脉络纵横交错，依旧清晰可见。一阵风吹过，树枝“吱呀吱呀”摇了起来，像是在歌唱，又似在跳舞。在窃窃私语中，又有枯叶在空中飞了起来。

前几天还听同事说，民政局门口有一棵银杏树，叶子大而肥厚，看上去十分华贵。今早路过，专门看了一下，树叶已经掉光了，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枝干。可能是品种不同吧，有的树木还依旧保持着一树青黄，生机无限的样子，像是水墨勾勒成的一幅幅画卷，简单的几笔线条，便明朗疏落有致。

前面大街上的农贸市场，是个早市，也是百姓的菜篮子。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商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仿佛只有比别人的声音大，生意才会比别人好似的。他们出摊早，个个都穿着厚厚的棉衣。菜摊上，水灵灵的萝卜，晶莹剔透的西红柿，鲜嫩欲滴的绿叶蔬菜……一个个都精神抖擞，争着抢着等待人们的检阅。

旁边不远处有个卖菊花盆栽的，菊花个个争奇斗艳。从古至今，文人笔下的菊花也各有特色，“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那一丛丛，一簇簇，三五成群，你追我赶，竞相怒放。红的鲜艳，白的耀眼。你可以轻轻去摸一下那个小花瓣，顿觉指间柔柔的，滑滑的，又是软软的。眼前还有一枝独放的，桀骜不驯地傲然挺立着，虽只是一朵，但那明黄色的花蕊，也足以展示它的华贵之气，分明是冬日寂寞里的一抹娇艳欲滴啊!

不知不觉中来到了郊外，一望无垠的田野里，小麦像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刚长出地面，还很弱小。那细长的叶面上，晶莹的露珠上下滚动着。这个季节，它们嫩嫩的，绿绿的，眼眸如水，碧清澄澈。喝过了昨天的雨水，经历了清晨的凉风，它们狂热地奔跑，欢呼，跳着，叫着，拥抱着。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正倔强地生长，时刻等待着寒冷冬天里的一场大雪的降临。

走着走着，太阳出来了。抬头仰望，又是崭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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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郝晓玲，渭南大荔人。喜欢文字，喜欢诗词，作品散见《渭南文坛》《华山文学》《金水文学》等网络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