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痛(外二首)
熄灯后的广场似乎更加喧嚣
我听到我坚实的脚步声
我听到剧烈的心跳声
我听到星星的歌唱和云层的呼吸
我听到,一盏小小的灯在我心里发着光
那是诗歌的种子在艰难而强韧地生长
我听到词语和词语在相互挤兑
我听到一片枯叶安慰着另一片枯叶
我听到篮球架子抚摸着红肿的关节呻吟着
我还听到黑暗中神秘在窃窃私语
最后,我听到锁链被打开
灵魂挥动着翅膀,簌簌飞翔……
北风仿佛狼群呼啸而过
夜被撕扯得面目全非。夜,是一块破抹布
不停擦拭着白昼遗落的腌臜之物
恐吓、威逼利诱都不起作用
现实铁了心。那些曾经让我崇敬和热爱的
此刻将我变成了敌人。我有多少条后退之路
就有多少颗前进之心。不要安慰,不要劝解
不要用虚幻的美梦诱骗,我不需要
也不相信。世上没有什么救世主,就让我
燃成一束火把,灼痛黎明前的阴冷
草是怎么荒的?
季节沉默不语,秋风和秋雨
互相推诿。一条小路藏身其中
暗暗窃喜。没有行走的日子
安逸又惬意。当身边的麦田开始收割
谷穗拥抱着谷穗,汗液亲吻着汗液
尘土蒸腾出幸福的光芒
它们惊异地发现:荒芜澎湃,空荡汹涌
时光如瀑布奔泄而下,而自己
已不知何时消失在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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