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中伟 陈钧鸿 郭进拴:《成功之路·第五章·长歌当哭》
欲归家无人,
欲渡河无船。
心思不能言,
肠中车轮转。
——汉·乐府古辞
第五章 长歌当哭
又到了1976年,那是中国的龙年,周恩来总理、朱德委员长相继去世。
1976年的3月8日,吉林某地天降殒石雨;7月28日,一场78级的大地震使百万人口的唐山市毁于一旦,震撼了整个世界!
1976年9月9日零时10分,又一颗伟大的心脏停止了跳动。
噩耗震惊了中华大地,震惊了全世界。
虽然毛泽东主席已是83岁的耄耋老人,但对于整日高呼“万万岁”的中国人来说,“八十三”毕竟显得太微小了。
当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发了《告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书》后,行人肃立,车辆停驶,神州处处起悲歌,悼念伟人毛泽东。任成功和全国人民一样,眼含热泪参加了毛主席的追悼会。他看报、听广播,多少个不眠的夜晚啊,他思前想后,为国家的命运担心。毛主席开创的江山,会不会变色?先烈们的鲜血,会不会白流?望征途漫漫,听西风吼吼,他不知远程而来的南湖的航船,将驶向哪里?他不知毛主席领导人民翻身作主的新中国,将走向何方?
任成功满怀深情地在日记中写道:
九月惊雷,
震天巨响。
巨星落地,
月冷风凉。
蓝蓝的天空,
突然间,倾盆大雨往下降。
啊!
高山俯首寄哀思,
条条江河热泪淌。
神州处处起悲歌,
悼念心中红太阳。
我们的广播电台啊!
能不能改一改,
把令人颤懔的《告全党全军
全国各族人民书》,
改成领袖病愈出院的消息!
我们的报纸,
改一改呀,
把照片上的遗容,
改成领袖作报告时的雄姿!
不能吗?不能!
事实何等严酷。
毛主席啊,毛主席,
我耳朵没有听错,
您的亲切教导,仍在耳畔回荡;
我眼睛没有看花,
您微笑着站在我的身旁,
还是那样神采奕奕,
还是那样满面红光……
毛主席啊,毛主席,
长空作纸,大海作墨,
怎能颂尽您功高如山,恩重情长?
高山作鼓,江河作琴,
怎能表达我们对您的无限敬仰?
是您缔造了伟大的中国共产党,
湘江岸边。
您点燃了秋收起义的火把:
井岗山上,
您创建了第一支工农革命武装;
遵义城中,
您拨正了中国革命的航向;
宝塔山下,
您指挥抗日军民把日寇消灭光;
大江南北,
您统帅千军万马捣毁蒋家王朝;
天安门前,
您升起的第一面五星红旗迎风飘扬;
中南海畔,
您绘出了新中国的宏伟蓝图;
毛主席啊,
您的思想光辉把五洲四海照亮……
啊!
不料噩耗从天降,
我们相继失去了三位亲人,
这日子来得多么突然而又接近,
这晴天里的三声霹雳呀,
把人们的心都要震碎了!
担在了八亿人民的肩上……
多少个不眠的夜晚啊,
怎不叫人思前想后,前思后想?
您老人家开创的红色江山啊,
会不会从此变色?
先烈们倾洒的热血啊,
会不会付诸东流?
怎不使我夜不能寐,联翩浮想,
毛主席、周总理、朱委员长哪,
此时此刻。
有您老人家健在,那该多好啊!
此时此刻,
我们多么怀念您呀,对您多么怀念?
此时此刻,
我们多么需要您呀,对您多么需要!
啊,南湖的航船啊,
此刻,您将驶向哪里?
社会主义的新中国啊,
今天,您将走向何方?
任成功把自己的命运和祖国的命运连结到了一起!那些天,他一边发挥自己的专长,为毛主席布置灵堂,一边用毛笔将这首诗写成大字,贴到部队的宣传栏上,办了一期《痛悼伟人毛泽东》特刊,引得一群又一群的人流,围着特刊,边念边哭……
那是一个无法形容的时刻,当拥挤的人流开始在哀乐声中缓缓向毛主席辞别的时候,任成功的视线又一次模糊了。人们啊!请慢些走再慢些走,让这个时刻再多停留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