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健/凌晨,海棠夜未眠(外一章)(散文诗)
凌晨,海棠夜未眠
(外一章)
梁 健
我依然是这样活着,踯躅在梦与醒的临界点。抬起头,偶尔也会看见南方水蓝水蓝的天空。习惯穿行于这个熟悉而陌生的城市,车窗外喧闹却无声。你说你会在城市的尽头为我点亮一盏灯,照亮我前行的路。可是,灯还亮着,你却离开了,留下我灯火阑珊的宿醉。一辈子那么长,总会有些人,慌乱过我们的年华,总有些事情来不及开始,便要结束。
他的名字叫栩,合唱团的首席。一个爱看《论语》,喜欢喝黑咖啡,左耳带着耳钉的男生。
没有人知道我和栩的故事。
“我们的笑很像,哭也很像”
“那是因为我们都是固执的人,我可以用我的模子倒出一个你——”
“今天月色很美——”
我花光了所有勇气,等待了五年,却换来了好友的名分。我把笑容都留在了风里,那些年的岁月,终将成为过往。
佛说:一切有为法,尽是因缘合和,缘起时起,缘尽还无,不外如是。每天会很多人很多事,来着,去了。我们只是芸芸众生当中毫不起眼的一个。鱼是不会爱上自行车的,就像熟悉如左右手的我们,怎么会有故事?就在他为她在雨中喝得酩酊大醉时,眼泪婆娑的我只会不争气地偷偷檫干泪水。始于初见,但终究没有等到苍老。
借我一朵笑靥如花,可好?那时侯我们的笑容总是很多很多,多得可以装得下整个季节。目光余温,声音姿势,笑容细节,对话背影…… 空气中挥发衍现着那些不经意的瞬间,从The Beatles到冰糖葫芦,从天文望远镜到那片融入了感情的晚霞,还有184.2厘米,间谍与南京,音箱和耳机,早睡早起,未来的未来……玷污着回忆,暗换流年。
年少青春在不紧不慢的燃烧。岁月就这样把我们的东西带走了。我们终于能够平静的看一切是怎样因为一个人而改变的。那些心有不甘的闪躲,言不及义的争取,在懵懂的情节里,它们遥远而绝美,遗憾的是,一切都已经在岁月洗涤里消失殆尽了。《长夜不眠》中说海棠会准时在凌晨2点绽放。不用数一亿个绵羊,清晰地听到“滴答、滴答”,凌晨2点。不知道你是否感受到了我如花般绽放的笑容。
裙裾一闪,忽然而尔。往事弃我而去,很不甘心。最终明白,每个人最后都要说再见。舞动指尖,看见的是一个渐行渐远的模糊背影。冷冷的。
余生没那么长,无论如何,若爱,请深爱。
“
都说生活如游泳,停止搏击便会沉沦。其实我们一直在溺水,在拼死抢着最后一根救命草。生活从来就不容易 。当你觉得容易的时候,那是有人在替你承担属于你的那份不容易。 你以为生活不止苟且,还有远方的诗和田野,可是现实却用苟延残喘的宿命来告诉你生活处处是读不懂的诗和到不了的远方。生命寂寥如斯,纵有悲壮,仍盼激昂。
张爱玲曾说:我始终相信,走过平湖烟雨,岁月山河,那些历尽劫数,尝遍百味的人,会更加生动而干净。这个生动而干净的人,会是你吗? 即使单枪匹马置身险恶江湖,也能踌躇满志,在所不辞吗?那个卑微到尘埃里的你,尝试呐喊,尝试抗争,也尝试和命运握手言和。只是,你深谙世态炎凉,和这个世界交手多年,你依然是手下败将,生命里的残缺和注定的不如意仍然和你对峙。如此,你是否依然对这个世界兴趣盎然?在动荡飘离的空间中,马不停蹄地追寻着时代的步伐,小心翼翼地寻求个人生存旅途的安定,在丧失了真相的空间中寻找人生的真相,负担其实很重,生命许些无奈。喜欢庆山在《月童度河》中的这句话:所有人都是一样,在各自粉饰的外表下有着千疮百孔的人生和暗黑深渊。如果了知这些,不会觉得自己特别,也不会觉得无辜。是的,尽管你我所背负的际遇不尽相同,但都是在最勇敢时最懦弱,最懦弱时最勇敢。浮生若梦,年华似水,负重前行。
岁月长,衣裳薄,拂衣归去,独寐寤歌,永矢弗过。世事当如此,纵然一路悲歌,所幸也会一路繁花。既定存在,那就适时而行。愿你心无所依,以爱之名,闯荡江湖,听刀剑暗哑,看山河沉浮,荣辱不惊,贫贱不移,有梦为马,随处可栖。
梁健,香港《流派》诗刊副主编,《微型小说月报》副主编,《剧小说》执行主编。近年从事小小说作品评论及理论研究。作品散见《写作》《小小说月刊》《文学与教育》《语文教学与研究》《南方教育时报》《中国建材报》《散文诗世界》《金山》《宝安日报》《深圳侨报》《晶报》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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