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党为什么会输,共产党为什么会赢,这个美国人告诉你答案

海外著名历史学家黄仁宇在他的回忆录《黄河青山》中说,他20世纪50年代在美国旅行时,普通的美国民众经常会询问他,《中国的惊雷》对中国的描述是否确凿。《中国的惊雷》这部著作极大地影响了当时美国人对中国事务的看法。

《中国的惊雷》是美国著名记者白修德与贾安娜共同合作写成的,在1946年出版以后立即受到了西方新闻界的普遍赞叹,美国每月新书俱乐部曾把这本书列为最佳读物,推荐给它的百万读者成为当年最畅销的书籍之一。

《中国的惊雷》一书,深刻剖析了国民党和共产党的区别,认为通往中国未来大门的钥匙掌握在中国共产党手中。

美国著名汉学家费正清极为欣赏这本书,立即撰写书评:

“我在《纽约时报书评》(1946年10月27日)上发表的关于该书的评论刊登在该报的第一版上,文章不尚修饰,唯求内容醒目:蒋介石所标榜的民主并非是我们所说的民主,与毛泽东的民主亦大相径庭。在这两者之间,虽然我们竭力支持前者,但事实上中国人最终可能选择后者。”

前《纽约时报》副总编辑哈里森·索尔兹伯里在评价白修德的《中国的惊雷》时指出:“它可与那使我们了解三十年代毛泽东领导下在延安兴起的中国共产主义运动的性质的斯诺著作相媲美。”

白修德( 1915-1986),美国人,著名记者,本名叫西奥多·哈罗德·怀特,因为热爱中国历史文化所以取名白修德,他的父亲是俄国犹太人移居美国的,以社会主义者自居,对中国之革命抱有期望。白修德毕业于哈佛大学,是美国著名汉学家费正清的得意弟子,在费正清的建议下成为一名记者。名师出高徒,白修德成为二战美国最有影响力的驻中国记者。

白修德来到中国最初受雇于国民党宣传部,后来递交了辞呈,成为美国《时代》杂志的专职记者。对作为领导中国抗日的蒋介石,白修德还是保持着崇敬的心情的,认为蒋是中国“团结的象征、人民的偶像”。

白修德对国民党的质疑是从一件小事开始的,在一次行军途中,白修德和一小支国民党军队到当地的一个村子里去寻找马粮。他们并不说自己是国民党军队,而是告知村民说自己是八路军。白修德对此疑惑不解,带队的国民党中尉排长急忙对他说,“别出声!如果你告诉他们我们是国民党军队,他们就不会给我们的马喂草喂水了。”国民党在老百姓心目中这么不堪,共产党为何深入人心呢?白修德自然有了疑问。

1943年初,白修德亲身经历了河南大灾荒后,想尽办法在西方媒体公布真相,对国民政府彻底失望了,对蒋介石的态度也彻底转变。蒋介石根本不相信河南有大灾,白修德亲自把狗吃尸体照片给蒋介石看。

在目睹了河南大饥荒和国民党军队的节节败退,白修德在一封给卢斯的信中说:“这个国家正在我的眼前死去。” 白修德对蒋介石和国民党彻底失望了,也彻底消除了白修德对蒋介石保留的一丝好印象,他记述道:

“在他的头脑里……起支配作用的是猪狗不如的背信弃义,军阀式的凶狠残暴,以及对于治理一个现代国家那种不可言喻的愚昧无知 ……我初到中国时还认为他是个民族英雄,后来我的见闻日广,一系列的事件使这个英雄在我的心目中变成了一个讨厌的人物,然后成了个浑蛋。”

白修德对作为国民政府的陪都重庆印象很差,《中国的惊雷》第一章就是“重庆,风云际会的焦点”,“城市里蒸腾着鸦片气息,霍乱,痢疾,梅毒和沙眼腐蚀着人民的健康”,“城墙内弥漫着浑浑噩噩,时间停滞般的空气”。

白修德面对国民政府腐败,在《中国的惊雷》中感叹,“中国要么变革,要么灭亡”。白修德发现,“被虐待致死的壮丁多于阵亡士兵”,“征兵之残暴野蛮,冷酷无情,以及贪污舞弊,就算在中国最黑暗的史迹上这也是恶劣透顶的”,“看不到像重庆的部长老爷与他的战栗而褴褛的书记之间的那种鸿沟”。

在厌倦了“重庆的阴郁气氛”之后,1944年白修德到延安进行了三个星期的采访。白修德在延安发现了一个新的世界,“那里的空气和重庆不同,夏天干燥而焕发,冬天严寒而愉快”,“这些领袖都有着中坚人物的性格,他们骄傲,有的甚至于藐视一切。在他们肩上没有压着使重庆官员们烦恼的勾心斗角和例行公事的担子。”

白修德特意他把毛泽东与蒋介石相比较:“毛泽东是一位身材伟岸的湖南人,一张圆脸,没有一丝皱纹,特别的爽朗,比起蒋介石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他的脸是活泼的多而且堆着更多的笑容。”

白修德说蒋介石“装得很神圣的样子,他说的话如同清教徒一般诚挚,但是他的凶暴却如耶和华一般”。

在延安,白修德认为,“毛泽东的人格支配着整个延安”,“一个为了爱戴的一个象征”,“对于党的无可置辩的支配力,比起蒋介石对他的左右的支配力来,是更为密切,也更难以形容。”

对于蒋介石,白修德的结论就是,“开始我尊重他,之后我为他惋惜,最后我鄙视他。”

毛泽东在白修德面前镇定自若滔滔不绝,“我们之间没有对话;我是个学生,在洗耳恭听他的教导。这个声威显赫的人物,不容他人持有异议或和他争执,而且令人望而生畏。”绝不像蒋介石对一个问题感到紧张时抽搐。毛泽东留给白修德不可磨灭的印象是,他是一个会用枪来思考的人,他的思想能强迫历史朝着他的理想迈进。

白修德认为延安是中共一座生产思想的工厂,在培养党的干部。“在延安,政治是至高无上的。延安置于其他一切事情之上的,是一座生产思想的工厂。延安根据地运往前线的物资等于是零,所有的战区都是自我维持。延安输出的是人—即能够传播思想的干部。”

白修德根据自己在重庆和延安的经历和观察,得出结论延安才是中国的希望,胜利属于中国共产党。因此白修德才写出了《中国的惊雷》,告诉人们国民党为什么会输,共产党为什么会赢! 《中国的惊雷》的另一个作者是《时代》杂志女记者贾安娜,曾为宋美龄工作过,深知国民党政权的腐败。她在一份电报中也同《时代》杂志总编卢斯争论说;继续为一个独裁者和他的国民党政府辩解是错误的。

美国著名学者费正清在《中国之行》中就这样写道,“抗日战争是中国历史的一个转折点,国民党政权正在自我消亡,并且走上了丧失权力的道路”。

白修德亲自看到了谁是即将掌握中国命运的人,批评美国的对华外交政策,坚持认为“中国内战是美国所造成的”。1950年初,美国麦卡锡主义兴起,白修德被列入黑名单,成为政府的“关照对象”。说真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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