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之藤木共生共荣的智慧【读书课堂】
周南 樛木
南有樛(jiū)木,葛藟(lěi)累之。乐只君子,福履绥(tuŏ)之!
南有樛木,葛藟荒之。乐只君子,福履将之!
南有樛木,葛藟萦(yíng )之。乐只君子,福履成之!
樛(jiū)木:弯曲的树枝。
葛藟(lěi):野葡萄,蔓生植物。
累:攀援。
只:语助词。
绥(tuŏ):通妥,安也。
荒:《说文》,荒,草掩地也。草多则荒,所掩护者大,荒与芜同意义。
萦(yíng ):缠绕萦绕。
南方有这样的大树,它的树枝弯曲下垂(南有樛木),那些野葡萄的藤蔓沿着弯曲的树枝攀援生长(葛藟累之)。
随着时光推移,野葡萄越来越茂盛,浓郁地覆盖了南方大树弯曲下垂的树枝(葛藟荒之)。
远远看去,野葡萄的藤蔓与樛木相互缠绕结合(葛藟萦之),郁郁葱葱,独木成林。
从“累之”到“荒之”,再到“萦之”,也即从春到夏,野葡萄沿着樛木生长繁茂的历程。
累,荒,萦,均有依附之意,“如茑萝之施松柏”,所以,诗歌意象“似于夫妇为近”,大多视作贺新郎的诗歌。
新郎,也即“乐只君子”之君子,是快乐的,因为福祉把他安放其中(福履绥之);福祉帮助他(福履将之),福祉成就他(福履成之)。
《诗经》之所以称为“经”,是在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因此,不能不提儒家的对《诗经》的解读:
南国诸侯慕文王之化,而归心于周。各诸侯国像野葡萄一样,因仰慕周文王的仁德而自愿归附西周。
所以《诗经原始》认为:君臣夫妇,义本相通,诗人亦不过藉夫妇情以喻君臣义,其词愈婉,其情愈深。
不过,说到这里,不禁要问:樛木任凭野葡萄爬生长,最后因野葡萄的茂密覆盖,使得自己与野葡萄独成一道亮丽的风景。
那么,连藤木都知道共生共荣,堂堂武帝为何要“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开创”2000多年的思想禁锢之先河?
简直罪大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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