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父亲这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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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父亲这四年

文 丨军哥

今天是父亲节,对于这一西方传入的节日,网上的热闹远远高过现实。

国人对于人与人之间的情感表达一向是含蓄的,所以,我们有的更多的是春节、端午、中秋这种表达集体情感的节日,而少有父亲节、母亲节这些直白表达个人情感的节日。

对于父亲的情感,更是倾向“润物细无声”。

我结婚很晚,30多才有孩子。在此之前,辗转各地读书、工作,一个行囊,即可搬家;一张车票,说走就走;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家父又是信阳农村典型的那种老实又寡言的农民,为了谋生,很早就外出,聚少离多,过年才能全家团聚。

一个人天马行空日子,对于做父亲没有任何概念,对于很小孩子,甚至有一种排斥——觉得婴儿都很丑,很少会主动去抱孩子,对于他们的啼哭、喊叫,更多的体验是烦躁。

直到4年前,我有了自己的孩子。

婚后不久,妻子怀孕。老实讲,拿到孕检报告那一刻,除了确认了结果,还没太多感觉。

随着老婆肚子一天天隆起,伏在上面能感受到他的调皮,看到每次的产检B超,能看到他一天天成形的样子,将为人父的感觉日渐清晰。

每天下班饭后,躺在床上自以为是的给他听音乐、讲故事,做起了所谓的胎教;搬字典、查古籍、找唐诗,想给他取一个不俗的名字;和老婆讨论他会像谁,期望他应该遗传谁的眉毛、谁的眼睛,他以后应该干什么……

大概6个月的时候,老婆产检,产检报告上一个项目偏高,医生说需要去大医院做进一步筛查,如果依然偏高,有导致胎儿畸形的风险!

这个结果,给沉浸在将为人父母的我俩当头一棒,两个人紧张的跑去大医院检查,等待结果的那几天,再也没心情讨论他的外貌、给他讲故事,只希望他是健康的!

拿结果,我一个人去的,攥着一份看不懂的报告,在去问医生的路上,那种紧张的感觉,如同多年前,拨通电话,等待高考分数的忐忑。直到医生解释了结果,悬了多日的心才落下。

7月的一天半夜,老婆突然肚疼难忍,我和母亲,匆忙拿起之前准备的待产用品,找了一辆车,赶到医院。

一夜又紧张又担心,在产房门口焦躁的等待,在妻子经历数小时阵痛喊叫之后,清晨,小家伙终于诞生了。一个护士喊我去签字,我竟然半天没缓过神来。

怯生生的问了一句:大人小孩都没事吧?

“母子平安,孩子5斤3两”

“这么小?!”

“5斤以上都是正常的!”

直到数小时以后,才在病房里见到了护士送来久违的孩子。

抱上那一刻,一种说不出的激动、喜悦和初为人父的光荣,洋溢着我的全身,抱在手里感觉那么轻,心却沉甸甸的,真真实实的要当爸爸了……感觉到了一种生命的升华。

当潇洒的二人世界,变成三口之家,日子陡然变的忙碌而热闹起来,人的心理也悄然发生变化。

初为人父,我才真正体会了为父的不易,才知道那一份父爱里所饱含的爱与责任,思念与牵挂。

记得,孩子满月后,我有些激动的把他抱到楼下散步,一个不认识的本地老太叽里咕噜的朝我指指点点的说了几句,愣了半天,才明白,她数落我:这个年轻人,抱也不会抱,怎么这样抱孩子! 

从那时起,从抱孩子开始学,到如何给孩子换尿布、喂奶粉、拍嗝。观察儿子的每一个部位,每一个表情,每一个信号,生怕有什么不健康之处。从一开始的忙乱与笨拙,逐步变得熟练与迅速。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不愿意看到诸如少女产子扔到楼下、孩子受到虐待诸如此类的新闻。

下班后,先去看看儿子,而不是打开电视;上网常常会看看育儿亲子网站。开车的时候,尤其是父母老婆儿子在车上,异常小心,就是一个人驱车千里回家,也是先买好一份保险,小心开回家。

有时候,工作繁忙或不顺心的时候,敲门,儿子永远笑呵呵的给我开门,并大声吆喝:爸爸回来了!那一刻,让我淡忘了所有的压力与劳累,任何不如意都会烟消云散。  

我时候,我忽然觉得,一个男人真正的成熟也许就在他成为父亲的时候。

当男人成为父亲时,他才会收藏起骨子里的不羁;当男人成为父亲时,他才会显现他内心温情与细致;当男人成为父亲,他才会变得更加沉稳而有所顾忌;当男人成为父亲,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养儿方知父母恩!

每天一睁开眼睛,看着身边的需要庇护的妻儿,需要照料的父母,时时提醒自己,让我不敢怠慢做父亲的日子。

“中年以后的男人,时常会觉得孤独,因为他一睁开眼睛,周围都是要依靠他的人,却没有他可以依靠的人。”

我知道,我为人父的路才刚刚开始,有更多困难和欢喜等待我去迎接,也许正是这种“孤独”,驱使我们每个男人去认真面对生活,在为人父的征程中实现人生的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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