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颂 :与孙文波聊与写诗有关的事


干哪行的没有坏人呢

  卞之琳老师在评论徐志摩时说了一句:“作诗做人,先做人。”原话可能有所出入,但大意大抵如此。

  这观点一出来,立刻就整得很玄乎,让人肃然起敬。但仔细一想,卞老师的话其实并没说清楚。怎么做都是做人呀,做牛马一样的人是做人,做豖犬一样的人也是做人,谁不想做人还能不做了吗?先做人,再作诗,这不是废话吗?

  写诗的人在所有人中占的比例不大,简直可以说就是很小,但如果算绝对数量的话,人数还是相当多的。在这相当多的人中,啥样的人没有呢?他们可都是先做了人,才跑来作诗的。有人搞得神经兮兮的;有人搞得吊儿郎当的;有人索性就不当好人,不做好事;有人甚至专门干坏事,譬如专门在人背后捅刀子啊,譬如专门迷奸女学生啊……什么人都有!然后他们就跑去写诗了!

  当真是坏透了。

  但也别老说诗人坏呀,写诗也没什么不好。卞之琳老师说得好,那些人都是先做了人,才跑去写诗的,他们好不好,是早先就决定了的,跟写不写诗没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俗话说得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流氓,干哪行的没有坏人呢?

  俺也不是在这里胡吹,各种各样的调查都显示,老百姓现在最不满意的不是医生就是老师,有几个是真对诗人不满意的呢?怕也不多吧?

  再说了,一个诗人,只要别干什么坏事,也不需要去图谁满意吧?

  孙文波也是先做了人才跑去写诗的,他是一个什么人呢?都说他是个温和的人、是个老实人,这总不至于惹来什么负面评价了吧;也有人说他瓜,那是骂他的;也有人说他是当代大师,那是赞他的。

  不管谁谁谁想怎么说,我都要在这里告诉你们,他在诗坛的地位如何,咱们说了都不管用,那得由诗歌史来决定;他的人品如何,你不知道就不能瞎说,哪怕你想说的人是一个诗人。

写检查写出的诗人

  孙文波最近接受的采访比较多。前不久刚接受了某报的采访,随即又参加了某电视台的节目。如今,他又接受了我的采访。

  接受采访之余,孙文波又似乎觉得有点委屈:“怎么说我也是一个诗人,为什么大家都对我年轻时候喝酒打架的事情更感兴趣呢?”

  我觉得事情是这样,如果今年满50岁的孙文波不是一个重要的诗人的话,大家肯定就不会对他年轻时候喝酒打架的事情那么感兴趣了。孙文波于1956年出生在成都,上世纪80年代初开始写作。著有诗集《地图上的旅行》等,最近一次的正式出版物是人民文学出版社蓝星诗库丛书中的《孙文波的诗》,该套丛书同时收录了海子、顾城、于坚等人的诗。

  作为当代中国最重要的诗人之一,孙文波现在住在北京昌平的一个村子里,继续写诗和评论,不管发生什么变故,这都已经成为一辈子的事业了。

  

小学只念了两年,夜大中途退出

  北大某位才女曾经这样描述她心目中的孙文波:“他具有一个中年人应有的全部邋遢与懒散……”这实在是一句相当到位的赞语,虽然孙文波看上去不算很整齐,可是似乎和邋遢也拉不上什么关系(这一点以照片为证),但任谁都看得出,这的确是一个相当懒散并因此而出众的人,在当代中国诗人中,他的这个特点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孙文波生于成都,3岁时被送到了陕西华阴,那是华山脚下的一个小县城,他在那里呆了4年,直到7岁上小学时才又重新回到成都。那时他已经满口华阴土腔,被同学称为老陕。而他和陕西的缘分也的确不浅,下完乡去当兵,他又到了陕西。

  这个诗人肯定不是学校教出来的,因为他几乎就没怎么在学校里呆过,小学他只念了两年就撞上了文革开始,几年以后重新上学,直接就上了中学。孙文波说:“那时候早就耍野了,像个二杆子,哪里还会认真上课。”

  16岁孙文波下乡,从那以后他和学校就彻底没什么关系了,虽然退伍之后还去上过夜大。但夜大一和文凭挂上关系,成为成人高考的工具后,他又退出了,因为去夜大没有意义。

  下乡,自然就要干活儿挣工分,孙文波一开始跟着妇女干,因为天性懒散,他每天挣的工分比妇女还要少,一年干下来,挣的钱不够吃的粮食钱,还从家里拿了20块钱补给生产队。第二年他发了个狠,干活努力了许多,结果一年挣了200多块钱,扣掉吃掉的,还净赚4块多。就这点儿钱,大队特意派出了所有主要领导,好几个人,专程送到孙文波在成都的家里去,搞得他爹妈诚惶诚恐地接待了半天,还得请吃请喝。孙文波说:“他们就是找个借口专门到省城耍一趟的,他们一贯这样搞。”

打人写检查,发现了文学天赋

  孙文波刚当上兵的时候,特别兴奋。一起下乡的同学上百号人,人人都想当兵,因为大家都想离开农村,但就他一个人当上了。

  到了陕北,那叫一个“满目荒凉”。别看孙文波长得壮,可第一天出操就晕了,那是高原反应。他说,才站了十几分钟,眼前一黑就栽了,幸好当时那个班长眼疾手快给一把抱住,不然就摔坏脑袋了。

  那时候他们在一个古代边防要塞,天天挖山洞。但这种日子孙文波并没有过太久,新兵训练完后,他就被分到了西安,属于机关修理所,不用站哨,学的是修汽车。

  当时的孙文波年轻气盛,常常打架,有一回不知为什么,连续和人打了3次,最后一次出手重了,把人家面部的某根骨头打断了。这个事情很严重,孙文波一下子就着急了,花了两晚上写了几千字的检查,把这件事情提了一个相当的高度然后在全连大会上胡说一通。没想到指导员却觉得很好,把处分给免掉了。

  从那以后,孙文波忽然发现自己能写东西,非常得意。原本他不爱读书,打那以后却经常看书,并且主要是读外国的小说,不过用他现在的话说,其实有些也不怎么好。

  他也想写小说,因为看的都是大部头,写也拉开大部头的架势写。因为在修理所干活,能领到电池,就经常领一堆电池,半夜在被窝里打着手电筒写小说,一写就是一晚上,一写就写了一大本,结果还没开完头,头绪都还没交代清楚。

  那时候他也读一点古诗,这至少使他对诗歌的印象比较良好。孙文波说:“如果当时读到的诗都是我看不上的,诗歌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不会那么高,很可能以后就不会考虑要写诗了。”

当了工人,第一次写诗大受欢迎

  1979年,孙文波从部队退伍,回到了四川,挑拣工作,有两个厂子都没去,当时他觉得要去就得去国营大厂,去国营大厂才会有前途。最后他果然去了一个国营大厂,那里足足有5000多人,但因为没有关系,孙文波没有被分去修汽车,而是当了车工。

  因为住得离单位远,所以每天午休的时候他都不回家,就在工厂附近的茶馆坐着,由于和一般工友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就一个人在那里看看文学书籍。被他们厂几个写诗的文学青年看在眼里,觉得他既然这么爱看书,肯定也写诗。1982年,这几个人要搞一个诗歌朗诵会,就去找到他,让他也去参加。当然了,既然是诗歌朗诵会,要去肯定就得带两首诗去。在那之前,孙文波是一个“还没找到组织”的文学青年,现在组织居然找上他,他自然又是一阵兴奋,立刻就答应了,哪管自己那时候会不会写诗。

  孙文波居然真的写出了两首诗,并带去参加活动了。那是他平生第一次写诗,一首叫《星星》,感叹生命短暂;一首叫《修路》,呼吁政府修路。事先没想到的是,他的诗受到大家的欢迎,几个在夜大读书的工人大学生都很喜欢,还跑去采访他,一采访就是一晚上,也不顾孙文波其实只是第一次写诗这个事实,把他称作“工人诗人”。为此孙文波激动得不得了,年轻人嘛,遇到这些事情就来劲。然后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天生就有写诗的才能,从那以后,他主要就写诗。

  孙文波也去过一段时间夜校,主要学一点古汉语。恢复高考那年他没赶上——说到这里的时候孙文波笑了起来,他说他知道自己的底子比较薄,那时候就算赶上了,也是肯定考不上。他参加各种各样的活动,慢慢就进入了成都当时的诗歌圈子,和万夏、杨黎(都是诗人)等人的关系都非常好,逐渐也有了一些名气。

很多诗人怀念80年代,但他就不

  上个世纪80年代,诗歌在中国的确是非常火,作为在那个时候就非常活跃的一名诗人,孙文波当然对很多事情记得清清楚楚。

  1984年底欧阳江河、万夏、杨黎等人在成都搞了一个所谓的“四川省青年诗人协会”,孙文波也在其中。后来有一天他们居然接到了省委宣传部的通知,邀请他们与官方毫无联系的青年诗人去开座谈会。更离谱的是,那几个年轻人还没有搞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省委宣传部长居然亲自跑来和他们谈对话,说他们是四川省新兴的文学力量,想听听他们对四川省文化发展状况的意见。

  1986年,《星星诗刊》评选中国十大青年诗人(江河、北岛等人),在成都文化宫,去的人把文化宫的门槛都给踩烂了。当时的文学讲座火到了卖门票的地步,像流沙河这些人的讲座,虽然一点儿意思也没有,但天天都是爆满。

  那个时候诗歌的活动非常多,这些活动为他带来了不少的朋友,而这里面少不了特立独行的人。有一年孙文波到北京住在诗人莫非家,在那里见过一回海子,他们俩整夜聊诗,一直聊到天要亮的时候,孙文波说“睡吧”,海子叫他先睡,然后忽然直挺挺地躺了下去,开始练气功。之后不久,孙文波突然收到诗人西川的电报:3月26日,海子在山海关卧轨自杀。孙文波说当时他读到信后脚一下就软了,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很多诗人都在怀念上个世纪80年代,觉得那是中国现代诗歌的黄金时代。但孙文波觉得,那时候诗歌之所以火,是因为门槛太低,只要你有想法,就可以随便乱搞,至于文化素质、文学修养,都是完全谈不上的。他觉得上世纪80年代的文学热潮其实只有一个好处——哪怕你到再偏僻的地方,小县城、小镇啊,总能在当地的书店里找到文学类的好书,像《博尔赫斯短篇小说集》这样的书,当时到处都能见到,现在则不能。

  在近些年的一首诗里他不无自嘲地写道:“80年代的时候我写诗,就写到了阿根廷的驴子,事实上我当时根本就不知道阿根廷的驴子长啥样,事实上我现在也不知道阿根廷的驴子长啥样,不同的是我现在再也不会去写那些我根本不知道长啥样的东西了……”(原诗大意如此)

  他现在开始细致地观察和思考身边的东西,并写成诗。

  1

我和孙文波都是四川人,自然用四川话交谈。和他聊天的时候,他忽然就会非常羡慕有钱人。

  他会说:“哦唷你晓不晓得,那个×××才叫有钱哦,凶得很!”

  他会露出极其天真可爱的笑容,显示出自己对有钱人的向往,他并不是一个物欲很强的人,最大的爱好不过是喝喝茶而已。

  其实这也只是他爱幻想的一种体现,虽然他的幻想也是建立在一种物质基础上。

  2

孙文波住的那个村子里还住着许多艺术家,但孙文波不大爱和他们来往,他只是在自家的院子里种花种树种菜,养鸡养鸭养狗,过着安闲的日子。

  他说他最喜欢的就是整天和几个好朋友坐在茶馆里,也不喝什么,就是闲坐,但北京不适合这样。孙文波承认自己是一个懒散的人,很多诗人都爱在四处行走,而他虽然老是想,但因为好逸恶劳,最后哪里也没去。

  3

孙文波说,有些东西很奇怪。譬如像邹静之、西川这些朋友,以前都在不同的地方,每次到北京见面会一起吃饭,但他来了北京之后,大家离的近了,却反而不来往了。

   4

几乎人人都对孙文波的印象非常好,几年前他们搞论战的时候,“民间的人”骂“知识分子”,从人品骂到师承家世,几乎连祖宗都骂上了,但在骂孙文波的时候,说得最多的不过是一句“人老实不见得就会写诗”。可见孙文波的人品其实没有什么可以挑剔的地方。

  但孙文波至少有段时间还是很把论战当回事,他觉得有些人太不像话了,于是也写文章去骂他们。但孙文波虽然没怎么上过学,修养却天生就不错,一篇文章下来,和和气气的,怎么看怎么不像骂人的话,和旁边别人那些剑拔弩张的东西摆在一起,看起来似乎很不相称。这可不行啊,于是孙文波费了些心思,在自己文章的后面写了很多挖苦人的注解,也算是完成了一件差事。

  事实上,很难把眼前的孙文波和一个总是打架的人联系到一起。

  5

孙文波的儿子叫孙上了,跟父母来到北京,读了三年初中,因为不能在北京参加高考,所以又回到成都去读高中,明年就该参加高考了,喜欢哲学。据孙文波说,大概能考580多分,上个重点大学没什么问题,但要上北大还有一段距离,但孙上了恰好就想考北大。孙文波说,反正还有一年的复习时间呢。

  6

以前孙文波家养着一条富有传奇色彩的狼狗,是一条不纯种的哈贝。那条狗特别爱撞门,并犯过一件案子。

一天怎么也找不到养的一只鸡,找了很久之后才发现,鸡被狗咬死了(吃没吃我记不得了,就不瞎写了),不仅咬死了,还在院子的一个角落里挖了个坑埋起来。这条狼狗从此被看做是有反侦破天赋的狗,因为据说如果不是有别的鸡在那个坑边跳的话,死鸡是不会被发现的。

我问到这条狗,孙文波苦笑着回答,这条狗特别喜欢咬人,已经咬伤了好几个人,医药费就赔了好几千,不得不送走,又重新换了一条。

  孙文波最后总结,还是因为自己太懒,懒得去训练,狗的暴力倾向才会如此严重。

  现在的狗,胆子比较小,不爱叫。

  

和小诗人纷争,他还和人打架

  北京当然有趣着呢。“知识分子”与“民间写作”的口水战很快就打起来了,那是1999年发生的事情。孙文波未能免俗地掺和了进去,并被划拉到了“知识分子”一方,80年代的朋友们,各自形成了各自的阵营,开始互相谩骂、互相投掷标枪、互相仗着自己在出版社认识人,出书互相骂,这边出个什么《岁月的遗照》,那边就出个什么《中国诗歌年鉴》,等等,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创举。都说诗歌现在没地位,可哪怕是重要的经济论战或者法律方面的论战,大家一般也就在报纸杂志乃至网上斗斗了事,像他们这样动不动就出本书来骂人的事情恐怕还是没有的。毕竟是诗歌的级别要高一些。

  在这场论战中,孙文波自然也是扔过刀子的,那没办法,即便是老好人,也不能总是听凭别人的刀子在自己的脑袋边招呼着吧。孙文波自然有自己的一些原则,原则当然要坚持,但他更是一个宁愿交朋友的人,老朋友杨黎,这回成了“民间写作”一边的人,但两人还是常常一起喝酒喝茶,并不时拿“论战”这回事儿开开玩笑,交情之中没有半点儿别扭。

  迅速就翻过了新世纪,孙文波成了中年诗人,名气也摆在那里了,自然就会有人要装怪。有一群上世纪70年代后出生的青年,搞了个文学团体叫“下半身”,其宗旨是“下半身用来思考,上半身用来撒尿”,其中有一个姓沈的孩子,常常跟人说他和孙文波打了一架,言语间甚是自得。有好事的人就去问孙文波,听说你跟谁谁谁打了一架,是不是哦,孙文波一听就笑了。“那娃娃背后乱说话就算了,当面还在嘴臭,被我甩了一酒杯——他这也算打架吗?是不是该算挨打哦?”

  我对孙文波提起这件事情,他说:“回头一想,可能对他们这代人来说,这样就算是打架了吧……我也不清楚,以后就随他说好了。”

  


文章 //《长途汽车上的笔记》后记

旧文 // 读臧棣《书信片断》

访谈 // 还有多少真相需要说明——回答张伟栋

随笔 // 我怎么成为了自己

给《草堂》的创作谈,附诗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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