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雪的心思

雪的心思

雪花飞舞，有时大如鹅毛，有时细如飞絮。但，都一样轻盈飘逸。没有想唤醒谁，或去惊动谁。数九寒冬里，人们期待中翘首，渴望与一场雪相拥。不管是真的爱雪，还是出于一种惯性。好像没有雪的冬天，不能称其为真正的冬天一般。

一场雪，倾情与大地，天空应接不暇。覆盖了山，遮住了树，还有花花草草。白茫茫一片，银装素裹。雪，不闻不问世人的态度，自顾自的下。喜欢在哪安家就在哪里落脚。因为她的到来，世人无数溢美之词之诗之文，也如雪纷至。因为她的未如期赴约，世人无法掩饰的失落失望，如失恋般青涩。还因为她下的过于频繁超出了预期影响到出行，世人开始喋喋不休的厌烦。这些，雪可能知晓，亦或不知。既不沾沾自喜，也不横眉冷对。

雪，就是雪。洁白，剔透。不因世人的喜欢或者不喜欢，而有所不同。不挑剔，不忸怩，不掩饰。落在哪里，就滋润哪里。遇山成山，入河为流。让这个世界，拥有了短暂的洁净。人们的心，在澄明中享受童话般的美好。我们，与大地万物一道，应大声地对这个冬日的精灵说出“感谢”。在这个精灵飞舞的时节，一直以整日奔波劳碌为自居自傲的人们，终也稍有机会喘息、平复和思考。

此刻，雪，在不紧不慢地飘落。道路，田野，楼房，树木……与雪相互交织着。跟昨天阳光下飘落的雪相比，今日的雪来得踏实不少。

2018年元月四日凌晨，小城迎来新年的第一场雪。

我来回奔波在雪中，把厚厚的洁雪装进桶里，拎回家。然后，用小铲子把雪慢慢喂进侍弄的花草间，让花草也享受一番雪的滋养。还把雪放到水壶中加热烧开，泡了一杯绿茶品尝。不过，雪之水虽为天上来，空气中的杂质仍混进雪中。

从瑞雪飘落开始，那两日，微信圈内，雪景美图刷爆。雪停后，第一任务就是走上街头，扫雪清理道理。在太阳晒不到的地方，挥舞铁锨，铲除冰冻积雪。半天劳动下来，腰酸背痛膀子疼。我也从堆雪人的童话故事中，清清醒醒地回到真实的世界。

阳光照耀，雪，在融化。她一如来时，静静的，不掩饰不夸张，融化成水。大地万物，慢慢地，慢慢地变回原来的模样。麦苗呈现往日的绿的，冬青还是看惯的那个青。没有了积雪覆盖的房屋，又像往昔一样端坐在那儿。人们谈论着雪的热情锐减，渐渐地恢复波澜不惊的平淡生活。世界，也回到下雪前的那个世界。

想起，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单薄渺小的我，置身天地之间。时而望望天，再看看地，眼前只有白的黑、黑的白，自己被深深的震憾裹挟。双手合心，默默祈望，雪的洁白，能融化世间的一些尘埃。

摄影/冬歌

作家简介

徐莲华

徐莲华，笔名棉花糖，小小烛、年华，盐城市作协会员，响水县文联副主席、县作协副主席。业余时间喜欢读书，偶有灵感也码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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