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笔|| 你的文字刺痛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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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文字刺痛了谁?
冬歌||北京
几个月前,《冬歌文苑》推送了一篇关于职场人际关系的文章。时隔不久,作者留言要求将文章删除。作者坦言,因有人“对号入坐”,神经受到了刺激,多次威胁骚扰作者不说,还扬言要告上法庭,云云。从而给作者及家人带来了无尽的烦恼……
类似上述情况,但凡擅长舞文弄墨、有点良知与正义的人,以及敢于讲真话道实情的人,多多少少都会碰到的,情理之中,在所难免。回想一下自己,这些年真没少遇到类似况状。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在十年前。
那一年,组织上安排我到一线部队代职。工作期间,我了解到部队反映最大,也是最令人头痛的问题是,上级机关下派的工作组太多,重复检查,交叉考核,令部队官兵应接不暇,严重影响和干扰了部队的日常工作。代职结束后,为引起机关和首长对此事的重视,我撰写一篇短文,将部队反映的这一突出问题,发表在军内的报纸上。
未曾想,见报的当天,就有两个部门的领导找我谈话,登鼻子上脸,当面指责我,说我严重干扰了他们业务工作的正常进行,并威胁说要让组织上严肃处理。言外之意,让我打包走人的可能性极大。
说实话,当时那阵势够吓人的。一个是颐指气使,另一个是盛气凌人,要搁一般人还真是难以招架的。然而,我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摔门而去。当时,之所以敢于如此,是因为我有足够的斗争底气。文字刺痛的是他们,只不过是他们心中有“鬼”,以势压人,妄想将“黑”的抹“白”罢了!
结果呢?我也没离开工作岗位,那个部队的工作组从此却减少了许多……
所谓文化,就是“以文化人”。就写作者而言,于好人,我们要用深情的文字去感化,尽情释放温暖与感动,使其在泪水中觉悟;对坏人,我们有必要将文字铸造成冰冷的尖刀,毫不留情直刺其心脏,使其在疼痛中觉醒。
当然,我们在讽刺、批判的文字中,表述要尽量委婉些,既要讲艺术,又要有风骨,达到“绵中藏针”“柔中有刺”的效果,这样就不易授人以柄,也就会减少那些不必要的烦恼。
在中国近代文学泰斗中,我最敬佩的人是鲁迅。鲁迅先生的笔是投枪,是匕首,鲁迅先生的骨头是最硬的,是最任性的,其运用文字的功力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从古至今,无人可及。当今的呢,我比较欣赏作家周庆荣。他散文诗中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一人一事,都显灵动性,既能体现出远方和温度,又饱含其豁达柔美的意境,让人享受,引人沉思,像一朵朵含露的玫瑰,绽放在读者的思想中。周庆荣善于将社会的苦闷与忧虑,在文字中幻化为超凡的想象,其艺术创造力非同一般。
这些年来,在写作的同时,我一直在思考文字的意义。换言之,也就是我们为什么要写作?我想,除了个人爱好之外,写作者应当更多地担当起社会责任,以文字的形式,讴歌真善美,鞭挞假丑恶,唤醒那些麻木的灵魂、颓废的人生,改变人们落后的习惯与陈旧的思维。因此,我特别崇尚两类文字,一是能陶冶情操、净化心灵的;二是能引起共鸣,发人深省的。
文字难免伤人,伤了就伤了吧,写作者也没啥可怕的。相反,那些感觉到疼痛的人,心里必然有了“病”,倒需要警觉,应尽快治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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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