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冷 春
冷 春
棉花糖||江苏
这个春天,刻骨的倒春寒。
父母亲,你们在天堂还好吗?这些日子,我的脑子像一团浆糊,抓不掉,洗不清。这个清明节,与他年比,一样,又不一样。我的心上,忽而就像长了一堆草,一堆乱草,还痴痴地长。忽而又像揣着一团火,烧得自己快要焦了。我知道,今年的清明节,不单单是想念你们,还有对脚下这片土地的忧思。
垂柳依依,油菜花浓,为何赶不走心头的郁结。三月的倒春寒,侵袭了薄弱的肌体,最难将息。我忘记了哭泣,体内似乎没有了多余的泪水。也不知道怎么的,好像耳鸣的毛病也加重了,耳畔呼呼吹过的风,充斥着异样的声响。梦里,也忘记了春天的颜色,越是不再想着护士白与鲜血红,它却跟着跑到梦里来纠缠。真累呀,这个无厘头的春天。
父亲母亲,我真羡慕那些有父母可守望的人,说实在的,有时候还有几分嫉妒。无处安放的心绪,在这个冷春,我不知道该找谁去诉说。生命的苦楚,能有几人懂。也不晓得,怎么样就能让心慢慢妥帖。以前,你们还在的时候,我从未认真想过“子欲孝而亲不待”,更未想过,什么叫“白发人送黑发人”之悲痛。这个冷春,我的目光写着呆滞,写着空洞。身心疲惫,像被掏空了,没有了骨架。日子,不叫日子了,不分白天夜晚,它只被一种花占据着,名字就叫“苦菜花”。高贵的,谦卑的,年长的,年幼的……奈何桥上,慢些走吧!大火无情,海河同悲。警钟,振聋发聩的警钟!不仅要长鸣,必须常敲常响。匆匆消逝的生命,唯愿大自然,能好好地照顾你们的灵魂。如果有来世,不问穷富,只要安好,一如山洼沟渠的野花,不择环境,静静地生长。
生活被打乱,真的无所适从。脑子似乎出现了幻觉。一些自以为熟悉的面孔,瞬间变得不再熟悉。一种欲望,跃跃欲试;一种暗流,不可抑制。平素的伪善,终不能叫善。扯下面具,有的模糊,有的可憎,有的怪诞,也有的幸灾乐祸。这些面孔,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我都不喜欢。这样的看客,我是绝不能与其为伍。他们,比春寒还料峭。
每次回到乡下,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田野,走向父母亲的墓地,心头会莫名地悲凉。祭奠,哀思,不知道这样的传承,能持续多久。或许在某一天,突然地断裂,也未可知。生命本脆弱,人心更脆弱。父亲一生爱憎分明,母亲一辈子善慈敦厚,我的小宇宙里容不得妖魔鬼怪。
都说世上本没有路,人走多了便成了路。那么,通往人心的路,又在哪里?好想修筑一条这样的路,用善念铺就的心路。
这个清明时节,断魂处,没有雨。这个春天,倒春寒,凉山凉灌水冷。心中的敬意,化作挽歌毫无保留地献给凉山救火中的英雄男儿;心中的无奈,化作祈祷默默地送给葬身火海瞬间消逝的生命。维希,将笔伐留给发展中那些或暴露或隐藏着的贪婪蛀虫与小丑。
插图/网络
作家简介
徐莲华,笔名棉花糖,小小烛、年华,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江苏省作协会员、盐城市作协会员,响水县文联副主席、县作协副主席。业余时间喜欢读书,偶有灵感也码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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