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诗||雨季来临（外二章）

雨季来临

一

无窗无门，厚厚的墙壁将我隔绝成孤独。有泥泞的脚步从心头踏过。雨季来临的时候，一种思绪在肆意生长。檐雨淅淅沥沥，将思念敲打成寂静。

二

柳絮不再飘飞。往事还在这条小街上重演。一个一个的雨季将生命洗得发白。唯有那把红红的雨伞，伴着清脆的脚步，成为永恒的幻影。

三

夜已阑珊，流岚挤时紧掩的心扉。琴声如泣如诉，自夜的深处飘来。何处晴明无雨，让发霉的渴望拥抱阳光？电话铃声响起，该不是又通知我支起伞，只能在心湖里寻找昨夜的星光……

雨  夜

在柔和的台灯下，品一杯茶，听窗外的雨声，这是一种享受。

在这样的深夜，城市的嘈杂已变得越来越远。思维一路绿灯，畅行无阻地到达记忆的最深处，然后掀开许多尘封的往事。一些久违的感觉纷至沓来，几乎催人泪下。我想起了童年经常玩耍的那条小溪，想起了那盏母亲亲手做的、伴着我度过了童年和少年时期所有寒冷冬夜的煤油灯，想起了我们村口那棵巨大的老榆树。最后，我的记忆终于定格为你那弯迷人的微笑。

此时，我不知道你在哪里。也许在某个十分遥远的地方，背着行囊做着漫无目的的旅行；也许我们就近在咫尺，你也和我一样，听着雨声，想着往事，然后再轻轻地叹一口气。但是，无论你在哪里，在这样的雨夜，我都能极深切地感受到你的存在：你跳动的脉搏，你均匀的呼吸。这说明，你身心中的某些东西已经深深地植根于我的生命之中，让我欢乐，让我忧愁。

在这样的深夜，我纯洁的思绪变得异常清晰。此时，我笔下流出的不是蓝黑墨水，而是殷红的鲜血，尽管我不是杜鹃。此时，在淅沥的雨声中，我很想为你唱一支歌，那可是你最爱听的歌。不是用口，而是用心。这样，不论离我有多远，你都能够听到。你可以走出我的视野，却永远也走不出我的牵挂。

相  聚     

久久对视之后，你把目光移开。我知道你很觉尴尬。已过了大悲大喜的年龄，你也早该大彻大悟。往事只不是过眼云烟。

但是，早年的风雨还是从记忆深处悄悄袭来，我的杯里便掺进了一丝苦涩，你的杯里也掀起了波澜。然而，也仅仅是一刹那，只是一刹那，一切便都恢复了平静。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我的生活平静如秋水。虽然没有必要靠回忆打扮人生，但亦真亦幻间，实在是难以取舍。

我也不知道怎样与你告别，告别你还是告别过去，抑或是告别我们之间那模模糊糊的缘份。我想还是别说再见，我没有那份坚强。我只是想无言地挥一挥手，在心海深处，为你留一片晴朗的蓝天……

插图/网络

作者简介

原名李海军，笔名紫微。1968年11月生。黑龙江省绥化市人。现供职于绥化日报社理论评论部。早年写诗，现多写随笔。作品散见于各地报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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