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要求废止“扫 黄”的提法
我們的宣傳媒介中經常聽到“掃.黃”這個詞語。把色.情淫.穢和“黃”聯繫在一起,實在沒有道理。打擊色.情犯罪,清除淫.穢物品,當然是必要的;但稱之為“掃.黃”卻極為不妥,甚至非常荒謬。
任何色彩本身並不具有階級性,也不含有褒貶意義。在藝術運用中,只要配搭協調,什麼色彩都是美的;反之則任何色彩都可能不美。就黄.色而言,封建社會作為皇家的象徵,“黃袍加身”、“黃龍天子”,把黄.色看成神聖的色彩毫無意義;現在反過來把它當作邪淫的色彩,同樣非常荒誕。叫做“掃.黃”,是對二十億黄.色人種的不敬,是對十五億炎黃子孫的褻瀆,尤其是對海內外八千萬黃姓人氏的莫大侮辱!
2013年2月摄于大冶大箕铺
把淫.穢色.情和黄.色聯在一起,原於十九世紀美國人赫斯特和普立茲辦的低級趣味連環畫報《黄.色孩童》,如此“黄.色報刊”、“黄.色新聞”之類的提法首先在美國流傳開來。為什麼美國用的我們就非用不可?需知美國除了華裔以外並非黄.色人種,更不是炎黃子孫,也沒有姓黃的。
再說外文“黃”一詞與中文“黃”一詞不能等同,外文“黃”只指一種顏色,而中文“黃”還和黃帝、黃姓、黃山、黃河聯繫起來;為其如此,“掃.黃”一詞我們聽起來非常反感。在文化大革命中許多黃姓知識份子無端受到批鬥的時候,某些無聊的人胡說什麼“這個姓就是邪的!”“他的種就是邪種!”大字報中也常使用“掃.黃”的詞語。黃姓的受害者因自己的姓而蒙受侮辱;不僅傷害本身,而且辱及先人。
2013年2月摄于大冶富家山
今天,當我們得到解放,正以全副身心為華夏的振興而奮力拼搏之時,又不斷聽到這種所謂“掃.黃”的叫喊,使我們的心靈受到傷害。有些報刊上甚至變本加厲,使用“黃禍氾濫”、“黃禍猖獗”之類的語句,並提出“清除黃禍”、“消滅黃禍”的口號。這些人缺乏起碼的常識。
自十八世紀以來,西方歷代反動分子為侵略中國放出讕言,不斷把偉大的中華民族稱為“黃禍”,兩百多年來不斷發出“遏制黃禍”、“抵禦黃禍”的叫囂。現在國內一些人——而且他們也是所謂文化人——竟然揀起這些罪惡的口號來傷害我們自己。雖然內涵不同,但用語完全一樣。
我們對這種惡劣的作法極為憤慨!從前反動派鎮壓共.產.黨叫做“反.共”。五十年代某個地方出現過一種非法組織共濟會(同俄羅斯東正教共濟會同名,兩者不相干),很快即被取締。如果把反對共濟會也叫“反.共”,共.產.黨人能容忍嗎?這道理是完全一樣的。
2011年7月摄于程潮铁矿
本來解決這個問題非常容易。現在不少地方把過去稱之為“黄.色錄影”、“黄.色光碟”改稱“淫.穢錄影”、“淫.穢光碟”,這樣改非常之好;類似的詞語不是同樣可以改一下嗎?比方,將“掃.黃打非”改成“掃邪打非”,內涵更為豐富。直接使用“消除淫.穢物品,打擊色.情犯罪”也多不了幾個字,意思卻更為明白。
2012年3月摄于黄石市财政局
千萬不要認為這是區區小事,無需小題大做;需知這是防止在人民內部製造分裂、加強民族凝聚力的重要事情。解放以後,政府為尊重各個民族,凡是傷害某個地區或某個民族的文字、詞語或說法都不准使用。這方面的事例多不勝舉。
我們要求禁止使用“掃.黃”、“黃禍”一類的詞語,正是為了數以億計的人的感情免於受到傷害;而解決這個問題無非舉手之勞,何樂而不為呢?我們希望政府和各種新聞部門聽取我的呼籲。
湖南 黃瑞雲
一九九八年七月十三日
2013年3月摄于鄂州凤凰台
這篇短文,若干年來投向多種報刊,總不被接受;無法理解,文章究竟有何不妥。本人向八千萬黃姓人士呼籲,向十五億炎黃子孫呼籲,為了維護我們民族的尊嚴,停止使用“掃.黃”這種極其惡劣的提法。
二0一六年端午節 黃瑞雲頓首
2017年4月摄于黄石亦书咖
【作者简介】
黄瑞云,湖南娄底人,一九三二年生。一九五八年毕业于武汉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先后在湖北工农中学、湖北教育学院、华中师范大学、湖北师范大学任教。一九八七年晋升教授,为硕士研究生导师。一九八九年被评为全国教育系统劳动模范,获“人民教师奖章”。
从事中国古典文学教学与研究,也钻研哲学和训诂学。发表学术论文五十余篇。著有《老子本原》《庄子本原》《论语本原》《诗苑英华》《词苑英华》《历代抒情小赋选》《历代绝妙词三百首》等;参预主编《历代辞赋总汇》。
业馀从事文学创作,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著有《长梦潇湘夜雨楼诗词集》《溪流集》《快活的答里·坎曼尔》《黄瑞云寓言》《黄瑞云散文集》等。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以来先后担任湖北师范学院副院长、黄石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湖北省古典文学学会副会长、湖北省屈原学会副会长、湖北省水浒学会副会长、湖北省作家协会理事、黄石市作家协会主席。现任中国诗词学会理事、中国寓言研究会副会长、中国屈原研究会名誉理事、湖北省诗词学会副会长、黄石市作家协会名誉主席。
2014年10月摄于黄石黄荆山草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