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滴化雨伴笔耕】师宝珠//人在囧途之二 扒火车
人在囧途之二:扒火车
人在囧途之二 扒火车
文/师宝珠
铁路人,出行坐火车是常事,无论距离远近,首选是坐火车。首先坐火车觉得亲切,方便。其次,坐火车免费,这是我们的特权。就是由于这种特权,才使得我们坐火车没有固定的车次,没有指定的座位,没有确定的时间,也不知道火车的临时变动情况。每个人口袋里都有一个手掌大的列车时刻表,需要出行时,只需要看一下列车时刻表,掐着点去车站,碰上哪趟列车合适就上车了。
记得有一次,我要去潼关办事,看了列车时刻表有车,于是就去了车站。远处看见东去的列车快要进站了,一路狂奔到站台,列车停了。既不靠一站台也不靠二站台,却停在中间不靠站台上轨道上,而且也不开门。怎么办呢?等了一会还不开门,眼看着许多乘客都从窗户扒火车上车了,我也扒火车?没干过这事啊!可是不扒火车我就走不了呀!那就上吧。由于车不靠站台,所以车窗离路基很高,我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正打算放弃,车上一个好事的乘客说,你把手给我,我拉你一把。我再次踮着脚尖,双手抓住车窗,上面的乘客拉着我两支胳膊网往上拽,可能是我臂力不够,再加上之前努力了几次没成功,耗尽了力气,所以,自己缺乏引体向上的力量,车上的人拉的很费劲,我好不容易从车窗钻进去,这个乘客说了一句话:“你好沉啊”!羞的我无地自容,在陌生的好心人面前,那种难堪、那种囧相,真想在车厢底抠个缝钻进去。那种不好意思,那种尴尬,这辈子仅此一次。车上人太多,找不到座位,只好在两节车厢的连接处站稳了,想看看时间。结果手表不转了,表面也坏了,原来是刚才扒火车是在车窗上压坏了。
办完事,已经是下午,回家吧!左等右等没有车过来,偶尔有一趟列车过来还不停。怎么办呢?除了住下来还有什么办法?正准备找招待所时,一列西去拉煤的列车在道上停了下来。我与同伴,抱着试试看的心态问了一下在车尾值班的车长:“师傅,你们今晚走不走?”
他回答:“走”。
看有希望,我继续问:“啥时候走”?
车长看了看我们:“不确定”。
我们两个对视了一下,反正往西走,走一段是一段,上车吧。就这样,我们上了这趟拉煤车,跟车长一起站在车尾的只有几个平米的小空间里。机车和我们之间隔得是几十节装满煤的车厢,此刻有一种被机车甩掉的感觉。列车一路西行,风驰电掣,离家越来越近,我祈祷着:临潼一定要停哦!眼看着到临潼车站,列车却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只见车长摇动着手里的旗子和车站值班员打着招呼,我也看不懂它们是什么意思,列车继续向西。我想呐喊:停车!可惜它不是招手停。无奈,顺其自然吧。车继续向西行驶,已经是晚上,列车要把我们带去哪里?何时能下车?不会把我们拉到甘肃去吧?车越往西行,我的心越焦虑。离家越来越远了。货车没有挡风玻璃,夜深了,风大了,已经冷的受不了了。车尾只有一把黑乎乎的椅子,我们三个人谁也没有坐,夜越来越深,我越来越害怕,后悔搭乘煤车,已经来不及了。忽然,车缓缓的减速,越来越慢,一丝希望划过脑海。
这时,车长说:“车慢了,你们从后面慢慢下”,
我说:“等车停下来再下吧”?
他说:“车不停了,赶快下,不然就拉远了”。我们两个别无选择的壮着胆子,小心翼翼的面向列车惯性方向陆续跳下车,好险啊!吓得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下了车,惊魂未定,环顾四周,闹不清楚是哪里。向有光的地方走吧!走着走着,一个类似车站的地方隐约可见。走近,确认是窑村车站,一个很小的车站,还好离家不是太远,约有十几里路吧,希望就在眼前。我们两个会心的笑了,灯光下,才看见对方脸上都是黑的,估计鼻孔里都是煤尘,只有两排牙齿最为亮丽醒目,衣服上蹭的都是油垢和碳黑。看着对方都怀疑,是我的同伴吗?我们不约而同的说:看你咋成这样了?随后,一阵猛笑,连腰都直不起来。
夜已深,走到国道边,件一三轮车驶过,几句寒暄乘着它回家了。
一段特殊的旅途,一次冒险的扒车,一路惊险的经历,一个时代的缩影,一生难忘的记忆。
图片来自网络
作者简介
师宝珠,西安铁路职业技术学院《高等数学》教师,《汗滴化雨伴笔耕》特约撰稿人。文学爱好者,退休后,曾在各种媒体发表诗歌、散文数十篇,代表作品:《我的母亲》、《我的父亲》、《滇峰之旅》、《驻在心底的冬青》、《初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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