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中轴线上的文脉传承
工人日报-中工网记者 刘金梦 摄影报道
古建,承载着一座城市的记忆。它们是历史的守望者,静看时光荏苒,花开花落;它们是历史的记录者,斑驳了岁月,婆娑了时光;它们亦是不少人的精神归处,触动着人们心底最柔软的神经。
在古都北京,古建串联起的中轴线好似北京城的脊梁,将过去与未来连接。如今,随着北京中轴线申遗工作的启动,这里的古建修缮工作正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也有了更多期待。
5月26日上午,北京正阳门箭楼,席红军正在用刷子清扫屋檐上的灰尘,在他身后就是正阳门,也叫前门。
5月25日傍晚,下班后的张亚南在前门大街直播。
5月26日上午,正阳门箭楼内,工人正在施工。
5月26日,北京正阳门箭楼一角,工人们正在作业,一只喜鹊从他们身旁飞过。
5月26日,北京正阳门箭楼施工现场。
6月5日傍晚,鸽子围绕钟鼓楼盘旋。
5月26日下午,北京钟楼内,一名工人正在修补墙体。
6月20日傍晚,北京钟鼓楼文化广场,学轮滑的孩子从庆祝建党百年的花坛前滑过。
从钟楼顶部俯瞰北京(该图为后期拼接)。
6月8日下午,从铃铛胡同西侧可以看到正在修缮的钟楼。
早晨,环绕耳畔的鸽哨;正午,摇着蒲扇的街坊;傍晚,映照西墙的余晖……对于自幼就在北京鼓楼下生活的张大爷,这些外人眼中的美好,于他而言皆是日常。
“我觉得我的魂儿就埋在这广场底下。”5月21日傍晚,位于钟楼和鼓楼间的文化广场上,张大爷回忆起了这里的过往。“鼓楼现在的售票厅以前是卖早餐炸油饼的,还有豆浆,加糖的多3分钱。”张大爷说,这里就是个游乐场,过去人们在这抽陀螺、滚铁环,现在都改玩轮滑、跳广场舞了。
按照古都“前朝后市”的规划,中轴线北段的钟鼓楼一带,从不乏热闹的人群,一直是北京商贾的云集地。如今,随着时代的发展,钟鼓楼“暮鼓晨钟”的使用价值已被弱化,但其作为重要历史古建所散发出来的文化价值愈加受到人们青睐。
“你看这砖雕流线型多漂亮,这块琉璃瓦是后加的……”6月11日,此次钟楼修建的项目经理刘长焕巡视着工地。虽然没有经过专业学习,但30多年的工作经验让他对不同时期的古建构造,砖雕、石雕工艺的演变都能说出一二。
“遵从'修旧如旧’的原则,古建的修缮坚持原材料、原工艺、原形制、原做法。” 钟楼修缮搭建的40多米的脚手架,刘长焕每天要爬四五趟,相当于爬了上百层楼。站在鼓楼的脚手架上,放眼望去,错落的平房与远处的现代建筑交相辉映。“做这份工作能遇到常人看不到的风景,但也是个吃苦的行当。”刘长焕不禁感慨,现在愿意从事这项工作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了。
时代的变迁褪去了很多古建本身的使用价值,它们大都会变成网红景区、游客集散地、或是居民休闲的去处。如今,它们更像是一张张城市名片,把北京城的历史文化传递给市民、游客。在岁月的侵蚀下,古建受到不同程度的损毁,修缮古建就像修复被层层剥离的历史记忆,唤醒人们对北京这座城市的情愫。
与钟鼓楼一样,沿着中轴线向南5.8公里的正阳门,也保留着人们对这个城市的历史记忆。
“故宫、国子监、颐和园……我都修过。”席红军十几岁就来北京当古建修缮工作的学徒,现正在正阳门箭楼做油漆工。他的爱人是做古建彩绘的,经常在故宫里进行梁柱的修复工作,孩子在老家,只有暑假时才能接到身边玩几天,一家人聚少离多。
在这里工作,每天与席红军相伴的,除了工友,还有“北京的精灵”——北京雨燕,这里也是北京地区最大的北京雨燕族群栖息地。再过一个月,正阳门城楼和箭楼上新生的小雨燕与成年雨燕一起将陆续告别北京飞往非洲南部。明年3月底,这些雨燕又会从越冬地经过1万多公里长的迁徙返回北京,在新家里筑巢搭窝、繁殖后代。监测数据显示,它们的迁徙之路与古“丝绸之路”部分重合,因此,北京雨燕也被誉为“一带一路”上的生态大使。
“这就是正阳门,正在修缮。”“你们来旅游都可以来找我。”5月24日傍晚,第一次开直播的张亚南正在给粉丝们介绍眼前的景象。从河南嫁到北京11年,张亚南住在前门旁杨梅竹斜街胡同。前不久,因为一条拍胡同的短视频得到1300多万的点击量,在粉丝们催促下,她萌生了做直播的想法,“让更多人了解北京”。
“我们所从事的文化研究是在文物保护工作做好的基础上挖掘文物故事。”北京市正阳门管理处主任、副研究馆员关战修说,“如何讲述中轴线背后的中国故事至关重要,文化不仅要保护,更要传播和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