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套路?
我用一支口红便试出了他在外面偷吃了……
第一次发现不对劲,是男人身上沐浴液的味道。【根据真实故事改编】
我是一个心理咨询师。
典型的三高女人,高颜值,高学历,高收入。
第一次发现不对劲,是男人身上沐浴液的味道。
我们家,我用沐浴液,他用香皂,固定品牌固定香氛,所以,那天一回家,他凑近亲我,我就发现了。
「你今天在外面洗澡了?」
「是,一坨鸟屎拉在头上,怕熏到你,在学校洗了澡才回来。」
我笑了笑,目光飞快从他脸上飘过。
他太镇定了。
于是,我开玩笑说,幸好没在他们老家,否则遇到这种事,得去要「百家米」做「百家饭」才能祛霉运。
到了晚上,我在洗澡之前,拎出他丢在洗衣机里的衣服,闻了又闻,没闻出沐浴液以外的任何味道。
一个男人,从早上出门到晚上回家,要接触多少人,怎么可能没一点烟味,香水味,汗味,饭菜味?
我又仔细翻看了他的衣服。
正常成年男性每天掉头发量在 50 根左右,领口是重灾区,而他的这件衣服,竟然没一根头发!
干净得仿佛回家之前才换上。
那天晚上,他特别猛,我想起一个词语:交公粮。
我心里泛着恶心,我有轻微洁癖,这事儿虽然存在巨大不确定性,但整个过程,我像吃了只死苍蝇。
「老婆,你今天兴致不高。」完事后,赵正宇从后面抱着我,「是不是给人治疗又听见什么了?」
我「嗯」了一声。
我们这一行,很多人以为我们心如明镜,是空谷幽兰般的存在,事实上,我们每天面对的都是心理有问题的人。
正所谓「凝望深渊,深渊也在凝望你」,客户心里那些小怪兽,多多少少会投映到我们的心里,变成新的小怪兽。
大多数时候,我们能自我调节,实在不行了,就找同行帮忙。
「是个常年出轨的 case。」我随口胡诌,「男的出名的花花公子,之前在外面偷吃,后来被老婆发现了,干脆把外面的女人往家里带。」
「那个老婆,也就是我客户,很痛苦。」我翻了个身,皱着眉,「你说你们男人怎么这么花心?」
「你这个是典型的一竿子打翻一船人!」赵正宇在我腰部软肉上捏了捏,「不是所有男人都花心的!花不花心主要看他们道德底线。」
「有的男人没有道德底线,见一个吃一个;有的男人,譬如你老公,道德底线就很高,这辈子第一个是你,最后一个也是你。」
我从他的微表情里没看出任何问题。
没看出问题是正常的,能看出问题才是不正常。作为大学数学系副教授,纯理工男,论智商,他碾压我。
2
我和赵正宇在读书那会儿就认识了。
我和他都是本硕连读,我心理学系,他数学系。我们谈恋爱的时候,所有人都说我们是强强联合,理性与理性碰撞。
硕士毕业后,我们毫无意外的结了婚。
他在学校任教,带本科生,在职读博;我在导师的支持下,在父母财力帮助下,开了家心理咨询事务所。
我主修应用心理学,催眠是应用心理学的分支。
国内心理学起步晚,早年,人们别说对催眠,就连对心理学也是排斥多余接受,总觉得这一行就是骗子。
所里前期很难,后期才慢慢好起来,再后来,几个大 case 做下来,我在业内小有名气。
3
名气这东西,看起来很虚,却实打实能带来好处。
事务所的营业额直线上升。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女人的安全感不是男人给的,而是金钱给的。】
因为赚得多,我在家里的地位也越高,安全感越足,几乎笃定赵正宇不会出轨,然而,现实是个巨大的巴掌——
发现不对劲的第二天,他接我下班,照例拥抱。
我因为衣服的事情,心里有怀疑的种子,再次看见他过分干净的衣服,毫不犹豫把一支口红放入他大衣口袋。
之后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高高兴兴和他去餐厅吃饭。
吃饭途中,他有一次上洗手间上了足足十分钟,回来后脸色不大好。
「怎么了?」
「没什么,学校有点事。」
「需要回学校吗?」
「不用,明天处理一样。」
两个演技派,我把「毫不知情」演得天衣无缝,他卖力诠释「工作上遇到烦心事」。
回到家后,他把大衣一脱,抓起手机去卫生间洗澡,我摸了下他大衣口袋,口红已经不见了。
这是典型的做贼心虚。
我轻脚轻手走到卫生间门口,先是「滴滴」的微信进来的声音,紧接着是他压低声音,带着训斥的味道:
「不是你是谁?!不用解释!……我在家,明天再说!」
我心里哇凉。
结婚之前,我和他表达过相同一个观点:【对出轨 0 容忍,没有委曲求全】。
我退后,给自己倒了杯酒,坐在沙发上盘算下一步怎么做……
我们没有孩子,离婚涉及的也就是财产。
我们家的共同财产,除了固定资产(房车+收藏品+存款),其他的,全部是赵正宇在打理,股票、基金、保险都是他在买,绑定的银行卡也在他那里,我平时几乎不过问……
「老婆,怎么想起今天喝酒?」赵正宇从卫生间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问我。
「助兴啊!」我朝他的方向举杯,带了点邀请的味道,「我看你一回来就去洗澡,以为你……难道不是?」
「是。」他走过来亲我。
两个明明没兴致的人,都装得很有兴致。
我依然恶心的像吃了只死苍蝇,却反复告诫自己:不能让他发现我已经知道了。
我看过很多人离婚,无论从前如何海誓山盟,在分财产的时候,体面的少,面目可憎的多。
我不想看见他面目可憎的一面,也不想让他看见我面目可憎的一面,所以,最好的方式是:
优雅的,把该算计的,先算计了。
我是个自私的人,不想奋斗多年,为他人作嫁衣裳。
4
第二天,我做了两件事。
第一件事:【去律师事务所,请了个代理律师,请教专业人士下一步怎么做。】
代理律师首先肯定了我头天晚上的做法,不要急着摊牌,在亮出底牌之前,先把准备工作做好,要打得对方措手不及。
他略略担心的是口红,「你还是太冲动了,以你老公的智商,很快会怀疑口红是你放的。」
我回答:「他没证据,口红也不是我常用的色号,而且他知道我有洁癖。」
代理律师叫我自己小心,不要露出马脚,紧接着,他建议了【三个步骤+一个补充建议】。
第一步,收集对方出轨证据;
第二步,根据收集到的证据向法院申请财产保全;
财产不需要我梳理得多么完备,只需要提供财产线索,申请法院进行财产保全,法院就可以采取保全措施。
第三步,起诉离婚,要求解除婚姻关系,法官根据证据判断如何分割夫妻共同财产;
补充建议:如果赵正宇在婚内给小三购买任何金额较大的物品,比如房子或车,都属于侵占了夫妻另一方的财产份额,我可以依法追回。
第二件事,【我找了私家侦探,请他帮我收集赵正宇的出轨证据。】
这个人,说好听点叫「私家侦探」,说难听点叫「狗仔」,经常也帮人蹲八卦新闻。
我的要求是:
A,我要知道小三是谁,在一起多久了;
B,约会照片,能证明两个人关系的那种,比如接吻或开房;
C,我想知道赵正宇有没有给过对方数额巨大的馈赠,比如房、车。
私家侦探一口答应,当然,收费也不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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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家侦探的效率,真的是吊打八点档狗血剧,那些花大量时间精力找小三的女主,都该毫不犹豫请私家侦探。
我委托私家侦探的第四天,他就已经把小三身份锁定了。
熟人。
对方叫周晓兰,山窝窝里飞出的金凤凰。
大学期间,她大四实习在我事务所,毕业后又在我的事务所过渡了半年,她后来那份工作,还是我给写的介绍信……
没想到啊,农夫与蛇!
我几乎失笑。
半个月前,在行业聚会上,那个与我碰杯,不经意问我先生如果出轨怎么办的人,也正是她。
那是隐晦地想要宣战的意思。
我相信赵正宇肯定也感受到了她的想法,所以,当我把口红放到他口袋,他压根没怀疑过我。
「他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还没查到,但住在一起是 2 年前,这是他们的居住地址……」
我看着便笺纸上的地址。
那是距大学不远的一个楼盘,离周晓兰工作的地方也不远,两人都方便。
「房子买的还是租的?」
「买的,户名是周晓兰。」
我不需要再问房子谁付的钱。
周晓兰大学本科毕业,参加工作不到 5 年,本身没什么名气,到现在为止,月薪也就是一万出头。
在他们老家,飞出一个大学生,全村人恨不得都贴上,加上她还有个不争气、永远需要帮扶的弟弟……
而他们那个楼盘,就算是三年前的价,80 平方米,没个 200 万根本拿不下来!
我叹气。
赵正宇平时挺抠的,几万块钱的包都舍不得给我买一个,没想到小三那儿,200 多万的房子轻轻松松就出去了!
第 2 章 人心不足
「姐,你也别太伤心!男人就那么回事儿,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私家侦探虽是个男的,可洗刷起男人来,一点没有负担,「那女的没你漂亮,你老公那是审美疲劳,找点刺激。」
我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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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正宇找周晓兰,固然有「审美疲劳,找点刺激」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心理需求。
他们都是农村出生,奋力拼搏到大城市,有点同命相连的意思,赵正宇看周晓兰,多少有点看自己的影子。
我和赵正宇的原生家庭并不匹配,用他的话说,他奋斗了 20 年,才有机会在星巴克和我一起喝咖啡。
我和他之间,即便他现在拥有较高的社会地位,但骨子里的自卑仍在,每每去高档场合,就会不由自主露出怯意,会先观察别人。
而他和周晓兰在一起,因为经济地位和社会地位的绝对优势,他必定更为放松,爽感更强。
而且,他们老家有种落后的观点,认为男人成功,不光是赚了多少,取得多少成就,更重要的是有多少女人。
读书那会儿,我和他聊过这个话题,他抨击得极为猛烈。
只可惜,潜移默化多年的东西,早已长在骨髓里,不是有了正确三观就能轻易抵消。
而至于周晓兰,她对赵正宇是不是真爱我不妄下结论。
成年人的世界,很多时候只是各取所需。
周晓兰当年在我这里实习的时候,曾不止一次表达对我的羡慕:出生、事业以及婚姻。
所以,站在我的角度,她和赵正宇在一起,物质层面可以获得支持,精神层面,她觉得终于胜过我了。
「姐,这是他们的照片,目前只拍到这么多。」私家侦探把几张照片递给我,「您打算现在就去法院,还是再等几天?」
我看着照片,看着那两人双出双进的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
曾经的海誓山盟,抵不过岁月蹉跎。
「姐,过两天就是圣诞节。」私家侦探看了看我的脸色,小心翼翼问,「您要不再考虑考虑?」
「做我这行,龌龊事见得多,一辈子没偷过腥的男人,说实话,我没见过。」私家侦探说。
我有那么一瞬的动摇,终留下句:「你帮我盯紧点。」
7
很快到了圣诞节。
赵正宇照例捧着一大束红玫瑰,到我们事务所。
事务所一众小年轻照例起哄,照例朝我们投来羡慕的目光,照例在工作群嗷嗷叫,说塞了一嘴狗粮……
我提前下班,逛了会商场,买了个包,然后吃西餐。
整个过程,我其实很珍惜,因为有可能是两个人最后一次过节,然而,谁也想不到的是,晚饭还没吃完,赵正宇接了个电话,说要离开。
他说他的同事与女朋友吵架,还和女朋友的前男友大打出手,这会儿人在医院,警察在录口供,他必须过去看看。
赵正宇的同事,能亲密到出这种事给他打电话的,我十之八九都认识。
我拎起衣服说「一起去」,赵正宇阻止了我,他叫我好好吃饭,说当事人不想太多人知道这事儿,还说当完和事佬就给我打电话。
我了然,秒想起电视里演的宫斗剧:
那些所谓的宠妃总喜欢在正宫面前耀武扬威,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行,你去吧,」我从站姿变成坐姿,「我吃完饭去酒吧坐坐。」
赵正宇看着我笑了下,弯腰,捧着我的脸,用他的额头蹭蹭我的额头,语气一如既往的宠溺:「不许招惹小狼狗。」
我「嗯」了一声,跟着飙演技,调笑道:「说不定哟!你要吃醋的话,早点回。」
赵正宇捏捏我的鼻子,转身离开。
我看着他的背影,给私家侦探打电话:「你在哪里?赵正宇走了。」
私家侦探说,他跟着周晓兰的,紧接着,他报了个地址。
从我们吃饭的地方,到周晓兰所在的地方,就圣诞节的路况,开车大概需要 40 分钟,然而,一个小时过去了。
私家侦探给我发消息,赵正宇还没到。
我差点以为赵正宇还有小四,又或者,真的有同事去了医院,再 20 分钟后,私家侦探说赵正宇到了……
8
当天夜里,我约了几个朋友在酒吧坐了会儿,周围是喧嚣的人群,我脑海里满是那两个滚床单的样子。
夜里 12 点,我回到家,赵正宇还没回来。
我走进书房开电脑,手还没触上去,就知道赵正宇为何离开餐厅后用了双倍时间才到周晓兰那里。
他回来过,我的电脑被人动过。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用电脑习惯,我左右眼近视程度不同,且右眼有散光,所以,电脑放在桌子上,有一个小幅度的倾斜。
赵正宇对这个家太熟了,熟到他忘了关注这些细节。
电脑使用痕迹已被清除。
我的电脑上除了些前沿的学术资料,也就是这段时间正在写的论文最重要了,是周晓兰直接能用东西。
论文一旦在学术期刊发表,就能在行业内评级。
我不想用最恶毒的用心揣度赵正宇和周晓兰,却不得不提前做最坏的打算。
那篇论文我虽前段时间从才开始写,却准备了足足三年,分析了上千个案例,花了大量时间精力。
【偷我学术成果,比偷我男人更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