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问|孤单的女人倚门翘望,远方的丈夫何时归来?

胡美娟,29岁,长丰县庄墓刘浅村,孩子7岁了,老公在云南,老公今年8月因孩子手术回来一次。孩子上学后,自己就没有出去了。

从蚌埠到宿州,从六安到合肥,长达两个月里,摄影师接触到的留守妻子除了王志晶、甄婷婷、胡美娟、张传芳和李启云、马小琴外,还有很多。

袁芳,37岁,丈夫在上海打工,自己在家带两个孩子,丈夫8月份刚刚回来过,估计要到春节才能回来,家里的几亩地只能靠自己了。

袁芳熟练地驾驶这三轮车,将守护的玉米拉回家。

寿县丰庄镇的村刘爱红说,他们村里留守妇女有好几十人,长丰县庄墓镇妇女主任陈红梅说,整个镇子留守妇女超过400人。在和留守妻子们接触虽然很多话语难以启齿,但从他们的表情中不难看出他们对丈夫的思念,对寂寞空虚生活现状的无奈,张传芳、李启云和马小琴也绝非是个案。

邵为英,36岁,蚌埠固镇水利村人,两个孩子,老公在浙江打工,老公春节后出去,中秋节回来一次。她已经留守10年 。

中餐刚刚结束,邵为英还没有来及收拾。

秦丽敏,36岁,蚌埠固镇双桥镇人,老公在天津打工,自己在家带两个孩,最后一次见老公是今年8月份。留守12年。

秦丽敏每天为孩子忙忙碌碌。

中国农业大学一项研究显示,全国有8700万农村留守人口,其中有4700万留守妇女。调查中发现,留守妇女隐讳地表达了她们的性压抑问题,“她们长期处于性压抑状态,这也导致了连锁的负面情绪。”69.8%的留守妇女经常感到烦躁,50.6%的留守妇女经常感到焦虑,39.0%的妇女经常感到压抑。

近十年来,关于中国农村留守问题的留守儿童已经得到社会的广泛关注,但留守妇女却没有引起足够重视。农民工为城市建设和发展做出巨大贡献的同时,社会也要关注农民工背后的女人们。

罗忠菊,45岁,蚌埠固镇水利村人,两个孩子,一直在留守。老公在合肥打工,一个月前回来一次。

老公不在家,罗忠菊里里外外她一个人忙。

吉彩霞,39岁,长丰庄墓镇人,两个孩子。老公在深圳打工,清明节回来过一次。留守11年。

吉彩霞在收衣服。

国家发改委城市和小城镇发展中心主任李铁曾说,作为政府的考虑,不希望在特大城市出现像巴西、印度等国的"贫民窟"现象。在中国没有出现大量的贫民窟,原因是我们限制了农村人口进入城市,而城乡二元体制是形成留守妇女现象的根源。

留守妇女的现状如何解决?现阶段单靠农民工自身的力量很难完成,需要政府和社会加快针对农民工的政策和制度建设。对于留守妇女,农村基层组织要有针对性的政策,在劳动、子女抚养、教育等方面给予支持。同时,根据留守妇女的现实需求,在农业生产的种、收、管理等环节中,通过农村合作社等集体力量帮助组织农业生产和生活,减轻留守妇女的生活负担。

柴舟泉,29岁,丰庄镇薛湖村,两个孩子,最小的只有9个月大,丈夫原来在上海打工,今年回到蚌埠打工。留守4年,最后一次见老公是三个月前。

陈慧琴(音),40岁,宿州灵璧县黄湾镇陈桥村,两个孩子。老公在南京打工,工地很急,没时间回。老公上次还是种玉米的时候回来的。十几亩地全靠她和婆婆收获,她两天才割了2.7亩玉米地。

周玉,26岁,寿县丰庄镇,结婚五年,老公在淮南打工,一个月回来一次,自己原来在外面打工,结婚后就没有出去过。最后一次见老公是一个月前。

王志娟,24岁,长丰县朱巷镇梁三村,刚刚分娩。老公在上海打工,孩子分娩时回来过。刚刚开始留守生活。

郭媛媛,27岁,寿县丰庄镇,结婚四年,丈夫正月十六离家到河南新乡打工,一年只有在过年回来,自己在家门口服装厂上班。

李梅,26岁,安徽怀远淝南乡,在丈夫在上海打工,自己在家带孩子,丈夫春节后过去,午收时曾经回来过一次。自己的婆婆也是一个留守妻子,丈夫在铁路上和婆婆分开30多年,一年只有春节才回来一次,自己将步婆婆后尘。

而如何让丈夫回归家庭,政府除了逐步完善有关政策,降低农民工和家属进入城市和在城市居住、上学的经济成本。还要逐步推行农民工带薪休假制度,给予农民工带薪探亲权,让农民工和留守妇女享受到更多的人文关怀。


尹艳梅,33岁,寿县丰庄镇,留守五年,老公在合肥做保安,最后一次见老公时间已经记不清,中秋节和国庆节都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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